作者:欢莫平
2021年11月14日首发于SIS001
字数:13939
第九十二章 母子温存
在十数支哔啵作响红烛共同照耀的红床上,令人目眩神迷的倾城仙子微微娇
喘,绝美胴体上却正压着一名男儿,二人下体还结合在一起,俱是慵懒放空,似
乎正在享受着欢好的余韵。
如果仅是一对情深心悦的鸳鸯,或许只会让人羡慕嫉妒,但倘若教人知道,
这竟是一对血浓于水的亲生母子,而且爱子已将不可计数的阳精尽数倾泻在曾经
养育了他的玉宫花房中,那就不知会让多少人瞠目结舌了。
然而此刻的我,却是浑身瘫软喘着粗气,埋在娘亲的丰硕雪乳间,享受着欲
死欲仙的快感尾声,汗香、乳香入鼻,舒爽得不想动弹。
此际阳具仍未全数消软,娘亲温热紧致的蜜穴正在轻轻吮咬着它,似乎还想
多榨挤出些精液来。
娘亲呼吸渐渐归于平稳,左手在我脊背上爱抚,右手从床头拿起白袍,覆盖
在我的腰臀上。
如此关怀之举让我感到了娘亲的母爱,不由得微微抬头,只见娘亲宠溺注视,
眼角眉梢一缕春情,桃丝绯晕尚未消退,泛着一股撩人心魄的风情余韵。
" 娘亲,你舒服吗?" 本来想感谢娘亲关爱,一出口却变成如此淫亵之语。
但娘亲并未在意,温柔一笑,反问道:" 霄儿舒服吗?" " 孩儿当然舒服,
娘亲里面又热又紧,好似会咬人,爱水丰沛,却不知怎的夹得要命,让孩儿欲死
欲仙……尤其最后泄阳时,连魂儿都要射出来了……" 我轻轻点头,方才的销魂
快感涌上心头,竟鬼使神差地说出如此污言秽语,不由惊醒自责:" 娘亲,孩儿
得意忘形了……" " 此乃闺房之乐,你我夫妻一体,自然可以尽情享受,霄儿何
须自责?" 娘亲宠溺抚摸着我的脸颊,柔情万分地劝慰。
" 嗯。" 如此大爱包容、大方诉情的娘亲,让我受用无穷,轻轻在乳间拱了
拱," 那娘亲……方才舒不舒服?" " 霄儿舒服,娘自然就舒服。" " 真的吗娘
亲?不会是哄孩儿吧?" 娘亲如此话语宠溺万分,却教我有些疑虑。
按《御女宝典》的说法,初试床笫之事的男子,几乎是很快丢盔卸甲、溃不
成军,我虽然没有那般丢人,但这全赖其中所载的" 囚龙锁" 神效所致,而非我
天生勇猛、金枪不倒,也非我技巧过人。
娘亲最后如登极乐的意乱神迷,我自然是巨细靡遗地尽收眼底,但《御女宝
典》所言,女子穷其一生也未必能尝登仙之乐,许多都是为了迎合爱郎而故作伪
态;娘亲身负绝世武学,要做出这番情状轻而易举,再加上最后一股冰雪般的爱
液,很难让我不怀疑是娘亲为了满足爱子的虚荣而故意如此的。
" 好呀,怀疑娘是不是?" 娘亲仿佛知我所想一般,微嗔浅斥,捏住我的鼻
子轻摇几下,背上爱抚却仍未停下。
虽说知子莫若母,但这般隐秘想法,娘亲难道也能洞悉?
我不由抬眼,怯生生问道:" 娘亲知道孩儿在想什么?" " 霄儿是娘肚子生
出来的,娘当然知道了。" 娘亲理所当然地颔首,一语道破," 不就是怀疑娘曲
意逢迎而假装泄身?" " 啊,还真知道啊……" 我不由讪讪,转念一想,此乃末
节,又试探道," 那娘亲到底有没有呢?" " 坏霄儿,自己干的好事自己还不知
道啊?" 娘亲娇媚地白了我一眼," 瞧娘的样子像是作伪么?" " 是不像,可孩
儿尚属初尝此道……" 我轻轻摇头,仍有疑虑。
" 原来霄儿是不自信啊。" 娘亲美目一眯,轻轻刮刮我的鼻子。
我心中一惊,娘亲所言有理,但微一思索,才发觉有更深一层原因:" 娘亲
说的是,孩儿不自信,但更多的是担心娘亲不能从中感到快乐——孩儿不能只顾
自己贪欢发泄,而让娘亲委屈……" " 霄儿有这份心,娘就很开心了。" 娘亲语
气温柔,但这番话听来仍是宠溺地避重就轻。
我正欲开口,娘亲捏捏我的脸颊,示意不用多言,继续说道:" 但娘所说并
非虚假,娘虽然武功不凡,却也是个正常女人,霄儿的宝贝又那般……威猛,焉
能不动情?况且你我母子行此悖逆伦常之事,更让娘倍感禁忌,身心敏感已极,
便真个泄身了。" 虽然得偿所愿,但娘亲心中若有疙瘩,我亦自责,不由歉意道:
" 娘亲,是孩儿害了你,让你承受乱伦的痛苦……" " 勿需自责,霄儿本就是娘
自择的夫君,虽然母子伦常此前横亘心中,不过及至此时,已成了闺房之乐的一
部分。" 娘亲爱怜地抚摸着我的脊背,温柔软语," 与霄儿行欢,娘心中没有半
点不愿、顾忌,只有欢喜愉悦,亦能从中收获极乐,现下霄儿可知道了?" " 嗯!
" 娘亲如此敞开心怀,甚至说出这些在外人看来不知羞耻的话语,我知是对儿子
深爱到了极点,焉能不感动万分?
我深情点头,没有煞风景的动作,继续躺伏,享受着与娘亲灵欲交融,沉浸
在比爱侣更加神交魂合的心意中,久久不能自拔。
过了好一会儿,娘亲一边爱抚一边温柔道:" 好啦霄儿,起来吧。" " 嗯,
不嘛娘亲~ 里面好舒服,孩儿还要待一会儿~"我一听哪肯起身,阳物花径契合无
比,温热紧致,哪怕不再抽动也是绝佳享受,撒娇似地轻轻一耸下身。
" 啊~"娘亲荡出一声娇吟,赶忙按住我的腰尾," 霄儿不肯起来也随你,不
过可不许再来了。" " 嘿嘿,娘亲怕了吗?" 我有些得意,看来娘亲的极乐之态
果然不是溺爱欺骗。
谁曾想娘亲忍俊不禁,眼波流转:" 娘虽是久无雨露,但也不至于如此不堪
临幸——娘是担心霄儿纵欲过度,伤了身体。" " 孩儿青春年少,不至于如此脆
弱吧?" 也不知为了什么缘由,我竟然不肯示弱。
" 霄儿不信,可自己试试能否雄风再起,若有春风二度的余力,娘不拦你便
是。" " 哼哼……" 我自是不信,微微用力,正欲再展雄风,却忽觉自腰眼会阴
处传来一股空空如也的刺痛。
" 诶哟~"我不由浑身一软,瘫在仙子胴体上,痛哼出声,倒吸凉气," 嘶—
—娘亲,这是怎么回事?" " 娘的话不听,非要吃点苦头才肯信。" 娘亲娇哼一
声,玉手却是温柔地为我按摩着腰眼,让我舒服些许,解释道," 娘修成的' 太
阴遗世篇' 本属至阴功法,霄儿则是功体破碎,阴阳二极强弱有别,交接之下元
阳难以自持,自然亏损得厉害——霄儿若是没有武学根基,这回恐怕都要脱阳而
死了。" 听了此言,我才明白过来,方才在娘亲的蜜穴里大射特射固然销魂蚀魄,
但是不知不觉间元阳巨损,几至亏空。
不过那种欲死欲仙的快感着实难忘,我竟不是很在乎这般后果,反而悠然神
往道:" 能在娘亲身上精尽人亡,孩儿死而无憾,这就叫做' 牡丹花下死,做鬼
也风流' 吧。" " 油腔滑调,净瞎说。" 娘亲在我腰上轻轻拍了一记,嗔怪不已。
我在娘亲怀中慵懒地拱了拱,又感到肾俞穴处一股清凉醇厚的气息流动,正
在滋养亏空的身体,好奇道:" 娘亲,这又是什么啊?" " 是娘的元阴。" 我未
及细说,娘亲已然会意,开口解释," 娘说过,若要登先天极境,最忌阴阳不调,
此前不让霄儿自渎便是为此,唯有阴阳交泰、二元互济,才不致断了霄儿武道前
途。" 我灵机一动,问道:" 元阴?就是娘亲最后那股冰冰凉凉的花蜜?" " 坏
霄儿,净想着笑话娘。" 娘亲在我腰上轻轻捏了一记,却是微微颔首,肯定了我
的猜测。
" 那如果孩儿不能让娘亲……快乐,是不是就只损不补了?" 我心下有些好
奇。
" 嗯,确实如此。" 娘亲大方承认," 若是那般,娘就会运功逼出一些元阴
来,不过霄儿还算……嗯,威猛,倒省了些事。" " 娘亲真好,为孩儿考虑那么
多。" 我心下感动,但最后一句又让我有些自豪,傻笑不止," 嘿嘿……" " 还
说娘好呢,偏又来笑话娘——瞧把你得意的,嘴都要笑歪了。" 娘亲一阵嗔怪,
而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背脊," 好了,不肯起来,就让娘清理一下身体吧。" " 不
要。" 我伸手捉住了皓腕。
" 为何?黏黏糊糊的不难受吗?" " 不难受,娘亲身上香香的,孩儿闻一辈
子都不会腻。" 说罢,我深深嗅了一口乳间清香,如痴如醉。
经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欢好,娘亲的身子布满了一层细腻的香汗,此时起伏熏
蒸、清雅氤氲,极是好闻;两人身体紧贴滑腻,让我感觉无处不被娘亲爱抚,心
神俱是舒爽。
再加上娘亲云收雨歇、极潮未散的情状,乃是我一手造成,既是战利品又是
杰作,岂肯轻易罢手?
" 没想到霄儿是这么个爱脏的宝宝,早知道娘就不要了。" 娘亲没再坚持,
却嗔怪地打趣道。
" 娘亲才舍不得呢,谁让孩儿是娘的小乖乖?" 我懒然伏在娘亲胸口,半压
着丰硕雪乳,安稳不动,十分享受。
" 哪有这样欺负娘的小乖乖?" 娘亲似是不满地埋怨,水润美目却一下子柔
软,玉手更是轻轻为我按摩着腰眼。
" 以前没有,现在有啦。"
"贫嘴~"
这一番对话极似打情骂俏,却又是发生母子之间,若有知情人听见,定然匪
夷所思,但我们娘俩乐在其中,个中妙趣,不足为外人道。
我舒服地躺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对了,娘亲,方才你说孩儿回
家了,那孩儿是怎么来的啊?" 关于孕育一事,娘亲只提过怀胎十月、身怀六甲
之类的,并未详说;《御女宝典》似乎有提到,但当时看得一目十行,我又没有
过目不忘的本领,除了那些香艳刺激的内容,其余皆是没什么印象。
娘亲也不避讳,略带慵懒地说道:" 便是似霄儿这般,在娘体内泄阳,再过
十个月,就有霄儿了。" " 啊?!那娘亲现下岂不是已有身孕?!" 我大惊失色,
正欲起身,却被娘亲按住。
我疑惑抬头,只见娘亲笑吟吟地道:" 若是如此,霄儿不怕新的宝宝分走娘
的宠爱?还是想两个人一起欺负娘?" " 不怕,娘肯定一样疼我,孩儿可还是娘
亲的夫君……到时候我肯定会和娘亲站在一边……" 我正兴高采烈地说着,忽然
瞥见娘亲略显促狭的神情,顿时明白是遭人调笑,嘴巴一撇:" 娘亲——" " 好
啦好啦,不逗霄儿了。" 娘亲收起促狭,温柔说道," 此事没有霄儿想得那般简
单,便是寻常女子,也不致轻易珠胎暗结;况且娘与霄儿的阴阳二元强弱有别,
再加上先天之息护体,在霄儿未达同一境界前,娘是不会受孕的,这就叫做' 弱
骑不能轻撼强阵'." " 这样啊……" 我虽然失落,但也安心下来。
倒不是我不愿与娘亲孕育结晶,而是我自己也只是个半大孩子,没有任何准
备与条件。
至于娘亲的育儿方式,未记事前对我百依百顺,连断乳都需牛婶提醒,而后
又对我冷淡严厉了十余年,可谓两个极端,还是不要抱有太多希望为好……
当然,这话万不能说出口。
娘亲轻轻揪着我的面颊,有些幸灾乐祸地道:" 放心,待霄儿身登极境,娘
定会为你这坏宝宝怀个' 孽种' ,教你也体会一下娘育儿养子的艰辛。" " 是,
孩儿感谢娘亲的养育之恩,娘亲辛苦了,孩儿这就孝敬娘亲……" 我嬉皮笑脸地
答道,下身微微一动,在泥泞的花径中抽动了半分。
" 嗯~"娘亲猝然娇吟一声,手捏剑印顶在我的腰眼,微嗔浅怒," 霄儿不老
实了是不是?小心娘用冰雪元炁封住阳脉。" " 别……孩儿不敢了。" 见娘亲祭
出如此杀器,我不得不俯首称臣,老老实实地躺在仙子饱满酥胸间。
" 这还差不多。" 娘亲满意地颔首,改剑指为爱抚,继续为我轻按。
我慵懒地趴了一会儿,感受着娘亲的混合异香以及胸腹起伏,却被方才孕育
之事忽然勾起了一些心思:" 娘亲,孩儿还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亲人呢?能不能和
孩儿说说。" " 真要听啊?" " 嗯。" " 那就先起来吧,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
" " 好。" 虽然有些不舍,但已在娘亲身上趴得够久了,也该起身了。
我双手撑住,上身缓缓抬起来。
那压扁的雪乳香汗未消,与我胸膛有些黏在一起,似有些依依不舍,乳尖被
我的动作带得向上提了半寸才分离弹回,犹自颤抖微晃。
"嘶——"
"嗯~"
我与娘亲同时发出一声呻吟,原来二人身躯不知为何粘在了一起,雪腹肌肤
紧紧地贴在我体表,被扯开数寸才撕裂般分离,略有一丝生疼。
但是接下来的困境却更难以想象,娘亲与我的胯部几乎完全粘合在一起,绒
毛与我的黑毛糊成一团,似乎根根相连,每撤离一分都要小心翼翼。
" 嗯~ 啊……" 私密娇羞之处的痛楚,连娘亲也不禁轻哼娇呼,一双玉手撑
在我的胸膛,轻轻用力,帮助二人分开。
" 娘亲,怎地粘得这么紧啊?" 我额头都有些冒汗水了,忽然灵机一动,"
难不成是娘亲的爱水?!" " 嗯~ 可能是吧……娘也不清楚——" 娘亲美目微闭,
似也是知之不详。
" 肯定是的,孩儿记得许多爱水便是落到了此处,现下干了才粘在一起。"
想起母子交欢玉露四溅的场面,娘亲花露之丰沛,每次进出都要带出大股爱液,
偏生又黏在二人性器上,胯部重重相击时才飞落四处,不唯腹胸腿股,身下的床
褥都打湿了一大滩,方才躺在娘亲身上享受余韵时,大腿都能感觉到褥子是滑腻
湿润的。
我心中再无疑问,又笑嘻嘻地问道," 娘亲蜜露如此丰沛,怎地内里却紧得
好似要咬住孩儿不放?" " 哼~ 坏霄儿,得了便宜还卖乖——娘修的冰雪元炁,
自然有此体质。" 娘亲美目一白,嗔怨道," 都怪霄儿,方才不让娘清洁身体,
否则怎会这样?" 我却不以为意,嬉皮笑脸道:" 正是这样才好,托娘亲的福,
孩儿不仅里面与娘亲合为一体,外面也能如此。" " 哼,油嘴滑舌。" 娘亲一脸
无奈,只得开口道," 快些吧,还听不听娘讲故事了?" " 听听听。" 我连忙点
头,在娘亲的微痛呻吟中,双手按住雪腹,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皮肉紧粘的阴
阜分开。
往下一瞧,我的阳具早已消软,不足巅峰时期一半粗壮,幸得娘亲蜜穴含住
大半截,未能滑出。
好在耻丘与阳根结合处虽然曾是爱液泛滥之所,但由于紧紧贴附而并未蒸干,
否则娘亲嫩得出水的蜜穴更要受罪了。
" 嗯……" 随着娘亲一声浅浅的低吟,我将阳具缓缓抽出,带出一圈薄薄肉
膜,茎身水意盎然,虽然不足方才粗壮,但娘亲的蜜道仍是密致地含裹着,棒身
退出时亦被轻箍软刮,极为快美,我的鼻息也粗重了半分。
及至拔得只剩龟首,却并没那般轻易了——娘亲花径入口的窍环恰好箍住冠
沟,似在挽留一般。
" 等等。" 我正欲将余下的肉龟拔出,娘亲却出声阻止,从床头柜拿起一方
丝巾," 待会儿霄儿的坏东西流出来时用此巾接住,否则污了床褥不好收拾。"
我接过方巾笑嘻嘻的点头称是,腰部后撤,只听" 啵" 的一声轻响,肉龟脱离了
蜜裂,二者之间连着长长的粘稠水丝,退出十数寸才断开。
"嗯~"
娘亲一声娇哼,只见腿心处被撑得滚圆的蜜裂快速收缩,唯有嫣红的小巧玉
洞一时半会儿未能合拢。
眼见那小巧肉窍一张一翕,一股粘稠浑浊液体已经探出头来,我连忙将丝巾
贴在会阴处,那些似固似液的东西便缓缓流了出来,如同浆糊一般胶着。
从娘亲的仙子玉穴中流出来的,正是我这个悖伦欺母之逆子的阳精,但还混
合着一股粘稠爱液,汩汩不绝,有的泛着淡黄,有的则如纯白乳膏,很快在方巾
上堆积成了一座黏糊小山,竟有些沉手。
娘亲仙躯玉体卧于红床之上,香汗余泽光润,双手交叠于雪腹上,落落大方,
饱满酥胸微微起伏,玉腿曲膝分居于我的两侧,将胯间风景毫无保留地展示给爱
儿。
雪白大腿与丰臀均带着浅浅樱痕,正在迅速消退,带着一撮凌乱绒毛的阴阜
下方,经过一番蹂躏的玉户仍是精美无俦,亮泽爱液涂满了饱胀耻丘,花唇如桃
瓣带雨露,晶莹剔透,更似涂上了一层蜂蜜,唯有那被爱子疯狂入侵过的花径略
显泥泞,一张一翕,正在吐出外来者留下的秽物。
我望着手帕上粘稠浑浊的精液与蜜露,有些自豪,也感叹不已,自己到底在
娘亲花宫中喷射了多少阳精啊?恐怕真如娘亲所说,我没有脱阳而死已是幸运了。
直到粉嫩肉窍吐出了十几二十股浓稠秽液,花唇蜜裂才恢复了精美姿态,但
仍带着几缕浊丝,我以丝巾边角擦拭了一下蜜裂,惹得娘亲一声微吟,赶忙将那
团污物包裹了起来,却有些手足无措,只因此刻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肮脏。
" 怎么?自己的东西自己还嫌弃么?方才在娘身体里泄出来的时候可是很开
心啊。" 娘亲瞥了我一眼,促狭调笑,而后又指点迷津," 将它放在柜子上吧。
" 我正不知如何处理,一闻此言如听仙谕,赶忙挪到床边将污物放在柜子上。
一回首,娘亲已然侧卧,玉体横陈,藕臂擎鬓,素手托腮,轻声唤道:" 来
霄儿,到娘身边躺着。" 我自然听话,侧躺于娘亲身旁,二人相视而卧。
娘亲顺手将白袍盖在我们二人腰胯,一拂手以冰雪元炁将两人身体的汗渍清
理,瞬间感觉十分净爽,然后仿佛慈母注视熟睡的爱儿一般看着我。
娘亲的仙颜近在咫尺,我凝神细看,却挑不出半点瑕疵来,吹弹可破,冰肌
雪肤,泛着一层自体而生的微光,越看越觉得精美绝伦,全不似人间应有之貌。
青丝垂于额鬓,眉眼如画,纤睫曲翘,美眸中残余着淡淡春意;琼鼻雪润,
玉面绯晕如同入了静湖的红墨,正在淡去;唇瓣樱绯光滑,嘴角微微勾起一丝若
有若无的浅笑。
面前仙子胴体大半赤裸,双峰被挤得近乎一团却又横亘一道雪沟,望之心神
都要迷失。
我心下一荡,伸手抱住了娘亲的脊背,将娇躯拥入怀中。
此刻,我与娘亲同床共枕,她双手环绕我的颈后,微笑注视着方才在身上肆
意驰骋的爱儿。
仙颜近在眼前,我忍不住伸手一拢娇躯,吻住了娘亲柔软唇瓣,缠绵索取起
来。
胸前紧贴着娘亲的丰硕雪乳,两粒蒂珠清晰可感,一手在光洁脊背上来回抚
摸,听着仙子软软鼻吟,好不快活。
双舌竞逐了一会儿,娘亲轻轻移开樱唇,温柔道:" 好啦,霄儿不亲啦,听
娘讲故事。" " 嗯。" 我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但还是听话点头。
" 这才是娘的小乖乖。" 娘亲在我鼻子上一捏,而后环绕我的颈背,将我的
右手也压在她的雪颈下、秀发间。
这副姿态几乎可算是交颈而眠、耳鬓厮磨,彼此的呼吸吐纳清晰可闻,甚至
落在对方面颊。
我一手揉捏着青丝秀发,一手抚摸着光滑脊背,毛腿在玉足上磨蹭,听娘亲
将陈年往事一一道来。
娘亲仙颜离我只有数寸,温柔凝视,兰息微醺,轻启樱唇:" 娘与你父亲之
事,霄儿已经清楚了,便不再多言。你父亲是光纯四年生人,他的父亲——也就
是霄儿的祖父——原本是京畿周边县城的小知县,为官清廉,爱民如子。光纯十
年,你祖父家境清贫,请不起名师高儒,也无入读太学的资格,便只好请了当时
还在落魄修史的范从阳启蒙取字——彼时范从阳还未创建水天教、密谋逆国事。
" 据你父亲所言,十六岁那年,乡试中举之后未能及第,便来了青州,一边
游学,一边等待候补官吏,在那时候加入了水天教——想必是与范从阳重逢了,
他本就受你祖父爱民之举潜移默化,应当很容易就入教了——而后一直暗中为水
天教谋事,直到遇到了娘。
" 当时权相蔡渊当道,为了更好地谐民施政,你祖父不得已入了蔡党,但从
不为伤天害理之事。后来蔡渊倒台时,他本也受了牵连,要被罢官下狱,幸得县
内民众争相上书请愿、力陈政绩功德,太宁炿便免了他的罪责,官复原职。只是
他为人正直,为了维护朝廷法度,自愿辞官挂印,从此在当地教书度日。
" 娘与你父亲上京城面圣时,也曾去拜访过他们二老,但他得知你父亲曾经
谋划了逆反大事,坚持闭门不见,也不许你祖母出来相见,我们也就作罢了。如
今他们虽在人世,恐也是一般执拗,无缘得见,更或许不在当地了也未可知。"
" 原来是这样啊,那娘亲呢?" 我听完若有所思地点头,却将左手探入白袍里,
伸到了娘亲的月臀上,轻轻揉捏起来。
娘亲笑吟吟地瞥了一眼,却任由我在娇躯上肆意妄为,若无其事道:" 至于
娘啊,娘并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也不知他们是否尚在人间。" 听得此言,
我立时停下了动作,但并未移走坏手,感受着挺翘月臀的丰满与弹性,望着近在
咫尺的仙颜,静待后言。
只听娘亲继续说道:" 约是光纯五年开春,瑞雪未消,昊泽郡沐恩城附近,
一座名唤无心斋的尼姑庵前,一个尚在襁褓的女婴被遗弃在门口,无心师太晨起
扫雪时发现了遗孤,将之救起,带回庵内养育成人——那个女婴便是娘了。" "
娘亲……" 听到此处,我也不由伤悲,但娘亲柔笑摇头,示意无恙:" 这么多年
过去了,娘对他们已无怨滞——或许娘只是一对私奔的苦命鸳鸯的意外结晶,带
着娘诸事不便;或许他们只是普通农户,自知无法将娘养育成人,只好出此下策
……但无论如何,他们将娘送至无心斋前,也算是为亲生骨肉谋了一条生路,已
经仁至义尽了,否则随意抛弃,娘早在风雪中冻馁而死了。" " 娘亲……" 听了
如此身世,我心中没由来一股悲伤,想安慰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停下手中
淫亵动作,静静抱紧娘亲一分。
但我与娘亲几乎是裸裎相对,如此举动使得丰乳玉腿更贴近一分,尴尬之氛
围愈加明显。
还是娘亲豁达一笑,轻捏我面颊道:" 好啦,娘还没脆弱到要霄儿安慰,有
这份心娘就很满足了。" " 嗯,娘亲没事就好。" 我也安心地松了一口气,但随
即一个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 无心斋?当时那业师称呼娘亲为无心佛子,是否
与此有关?" 娘亲轻轻颔首," 嗯,霄儿猜得不错,是与此节有关。当年犹如幻
翳大师降下法旨,命天下寺院寻找降世的佛子,择其善者而培育之。
" 无心斋主无心师太本就慈悲,庵中的几亩福田给农户耕种,只收取少许收
成,也不强求供奉;而沐恩城中白马寺为九州佛门发源圣地,附近不乏名寺古刹、
高僧大师,一年到头也接不了几场法事,故此每岁入粮仅可供庵里众人勉强度日,
日子过得清贫寡素。
" 娘尚在襁褓还不妨事,但到了四五岁,庵里又添了几个弃儿,就有些入不
敷出了。无心师太观娘确有慧根,便奉法旨将娘以降世佛子的身份报呈,白马寺
应允之后,送来钱粮佛经,以' 无心' 冠名,娘便成了无心佛子。" 闻得此言,
我不由猜测道:" 如此说来,还有其他的佛子?" 娘亲颔首直承:" 不错,降世
佛子,天下各寺各庙俱皆有所呈报,如独乐寺、传真寺等,但并非所有呈报者都
能得白马寺应允成为佛子,即便成了佛子也未必能够如娘这般领悟绝世武学,有
的佛子心志不坚、破戒还俗,有的佛子资质平平、毫无建树……拂香苑就是他们
的归宿。" " 拂香苑?" " 对,原本拂香苑乃是犹如幻翳大师和朝廷合作的产物,
作为佛子的临时居所,掌管拂香苑的僧尼须对朝廷机构——主要是擒风卫——负
责,而苑里的侍女、苦力,要么是曾经的佛子、要么是落选的佛子……说到底,
犹如幻翳大师本就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业师也好、佛子也好,都是他用
来联络朝廷的手段,专以佛门之力为朝廷做些秘事——娘当年出山调查水天教一
事,便是受了二者的指派。" " 哦,原来如此。" 这下就说得通了,为何各处的
拂香苑规格相同,为何擒风卫将我们带到拂香苑而媛媛等人并不知道前者,为何
出生佛门的娘亲会与擒风卫扯上关系。
" 那无心师太呢?养育之恩大于天,她也算娘亲的母亲了,如今可好?" 娘
亲却微微颔首,幽然叹道:" 无心师太有如再世父母,对娘的养育之恩重逾山岳,
娘自然挂记在心,娘初到百岁城便打听了消息,得知她年事已高,于十年前圆寂
了。" " 啊?阿弥陀佛。" 闻得此言,我也悲伤地唱了个佛号。
"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师太她安贫乐道,看淡世间凡俗,若真有西天净土,
想来她早已登临,倒是不必悲伤。" 娘亲倒是看得开,很快拂去淡淡的悲伤,"
不过也多亏了师太,让娘带发修行,也并未只教佛经释论——她年轻时亦是大家
闺秀,懂得颇多,教会了娘许多技艺,如琴棋书画、儒典道藏等。将来若有机会,
霄儿可同娘一起拜拜她的骨殖舍利。" " 嗯。" 我点头应承。
无心师太将娘亲养育成人,才有了今天的我,无异于我的外祖母,恩情不可
谓不深,知恩图报,这也是理所应当。
知晓了这许多事情,我不由幽幽地说道:" 那娘亲……咱俩真算是相依为命
了。" " 嗯,霄儿就是娘的命根子。" 娘亲轻轻颔首,爱怜地抚摸着我的后颈,
认可了我的说法。
" 那娘亲……" 我嗫嚅了一下,还是缓缓说道:" 为何在葳蕤谷中……对孩
儿那般、那般……" " 冷淡是吧?" 娘亲玉手从我后颈移到面颊上,轻轻抚摸,
幽幽叹气," 你父亲出谷身亡之后,娘便只剩了你,起初自然是溺爱得不得了,
百依百顺,两三岁都仍未断乳,将你养成了一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直至经牛婶
提醒,恐酿成母子乱伦的丑事,娘才惊觉有些溺爱过火,娘不能让你成为一个悖
逆伦常之人,受千夫所指——毕竟,咱娘俩不可能在谷里待一辈子……" " 怎么
不能……" 我的反驳虽然脱口而出,但话未说完就没底气了。
" 就算能在葳蕤谷待一辈子,哪怕娘不在乎,须知也是瞒不过牛婶的——若
她出言指责,霄儿肯定痛苦万分。" 此言一出,连我也不得不承认确实如此,若
说除了娘亲以外,还有哪个让我觉得亲近、重要,非牛婶莫属,旁人的指责我可
以不在乎,但她却是不能熟视无睹。
娘亲继续说道:" 因此,娘虽然万分不舍、不忍,也只能对霄儿申以礼防、
东西分居,摆出冷淡的面孔,平素里更不能露出少许溺爱,否则前功尽弃——到
十岁之前,也算颇有成效,霄儿潜移默化接受了母子之别、男女之防,但随着你
的身体发育成熟、气血旺盛,就有些难以自制了——娘虽然平素穿着宽松,但本
身对你就有很大吸引力,偷窥娘的身子而气机紊乱之事愈发频繁,罚你面壁静坐
也无济于事,娘左思右想,堵不如疏……" 听到此处,我哪里还不明白,便径直
接口:" 所以水天教之事只是机缘巧合,娘亲早有带我出谷的打算?" " 嗯,正
是如此。" 娘亲螓首轻点,自承不讳," 娘本想带你出谷之后,多加游历,认识
些妙龄少女,最好能结成爱侣,尝过了男女之事,那样便对娘没有兴趣了……"
闻得此言,我轻轻在仙靥上拱了拱,耳鬓厮磨,撒娇讨好道:" 她们哪里比得上娘亲
的万一啊?" " 油嘴滑舌。" 娘亲与我两额相抵,轻嗔假怒," 沈家姑娘门当户
对,品貌俱佳,你却只有兄妹之情;' 长命女' 与娘气质倒有几分相似,本以为
你会多看几眼,但她生世可怜、万念俱灰,恐你难得芳心……" " 娘亲,你都说
到哪里去了……" 这两人春兰秋芳、各擅胜场,但背后对人家评头论足,我总觉
得过意不去。
娘亲温柔反问:" 娘说说而已,床笫之间的私语,难道霄儿还要诉诸外人吗?
" 我一想也是,便附和道:" 那倒不至于……". "你跟踪洛乘云回来的那晚,娘
察觉你气机紊乱、心血激旺,还以为你喜欢上了哪家姑娘,想入非非……" " 啊,
娘亲这也能察觉到的吗?" 我虽然吃惊,但也还算镇定,只因现下已知道先天高
手的能为,见怪不怪了。
" 当然了,娘可一直都' 看着' 霄儿呢。" 娘亲美目一挑,既促狭又宠溺,
" 隔天你和沈晚才眉来眼去,一看就知有所串通,娘便偷偷跟在你们后头了…
…" " 有这般明显么……" 我从未想过能够瞒过娘亲,但一早就被她察觉了异样
还是未曾预料的,但随即又想起了之后的尴尬,苦着脸说道:" 娘亲当时看见孩
儿进了红袖添香园,是不是很生气啊?" " 娘岂会妄下定论?" 娘亲果断摇头,
斩钉截铁,笃信无疑," 霄儿面对沈家姑娘都未生绮念,怎会对风尘女子动心呢?
" " 还是娘亲懂我。" 我轻轻拱了拱娘亲的光洁额头,满足无比,也慵懒无比。
" 知子莫若母,娘不懂霄儿,谁懂霄儿?" 娘亲温柔回应,嫣然一笑," 况
且当时霄儿气机并无紊乱波动,怎么可能是去寻欢作乐呢?果然娘凝神一听你们
的对话,便知是为公务而来。" " 那娘亲是怎么知道洛乘云的身份的?" 娘亲冰
雪聪明、神机妙算,又查阅了诸多资料,但我并未留心书案,是以有些疑问。
" 虽说彼时事情真相不明,但毕竟牵扯到水天教,不能置此疑点不理,况且
他们的教主本就是武林高手,此案事关屠村灭户,如有武人协助也并不意外;又
从沈晚才处得知,近来一流高手难以出世,是以娘亲便大致查阅了一下这些年来
的武林悬案,是否有意外失踪但很有可能被水天教收服的高手——其中就有玉龙
探花与洛正则的恩怨纠葛,见了他自然就通透无疑了。" 娘亲说来轻松,但对于
外人来说却十分难解,只是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反而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那娘
亲当时可知我为何要对洛乘云那般痛恨?" " 起初娘并不知道,不过看到他对娘
痴迷万分,便猜到他定是说了什么逾矩越礼之话,被霄儿听到了。" " 娘亲既然
知道了,怎么还对孩儿那般重语相向,还说什么' 一己私欲'." 当时的情景历历
在目,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怒气,只是不解,但不知为何,我的左手却移到了娘亲
的腰臀上来回抚摸着。
" 嗯~ 坏霄儿,又不老实了……" 娘亲娇躯微颤,却是任君采撷,柔声解释,
" 一来他生世可怜,落到仇人手里必然不会好过,再加上以娘看来,他生性不坏,
不像淫邪之人,应当未曾作奸犯科,受那般对待实是过于残忍;二来么,霄儿莫
非当真以为,你不是因为对娘的私念才行事极端的么?" " 孩儿当然……没有
……" 受了娘亲的温柔又促狭的指责,我本想反驳,却越发没有底气,只因经过
真虚观中鼎前一悟,我已知自己此前对娘亲爱而不能,所以有着强烈而霸道的占
有欲,哪怕别人只是想入非非也怒不可遏,与我平日里随遇而安的性子极为不符。
" 瞧你自己都没底气,还好意思说。" 娘亲自然是尽收眼底,促狭戏弄,"
霄儿其他事情还好,就是对娘啊,霸道狠心,别人对娘动一动念想都不行,从小
便是如此,只是你自己没发觉罢了——你瞧,一提别人,手就不老实了。" " 这
个……" 娘亲如此一说,我才发现左手正在月臀上肆意揉捏,慌忙停下动作,却
又不知该怎么辩解,只得转移话题," 那娘亲当时为何不斥骂警醒孩儿?" " 若
是斥骂有用,霄儿早被娘说得耳朵生老茧啦。" 娘亲轻轻白了我一眼,微嗔道,
" 彼时霄儿不过是懵懂无知、年少慕艾,本为常事,堵不如疏方为上策;否则若
是将你那坏心思说开来,定会适得其反,教你泥足深陷、不能自拔。否则你当娘
笨得连霄儿都辩不赢么?投鼠忌器而已~" "孩儿多谢娘亲相让。" 将轻摇我鼻子
的玉手咬了一口,我又问道," 那为何孩儿伤心而去,也不见娘亲来安慰呢?"
" 霄儿当夜痛哭流涕、辗转反侧,娘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自然也想安慰一番。
" 娘亲微微顿了一瞬,缓缓将当时心境道出," 但彼时一则虑及你正在气头上,
说些温语也未必听得进去;二则顾忌到不可揭破你的心思,一时也无法可解,便
只能狠心袖手旁观了。" 话已说到此处,我便也顺着问道:" 那隔日与我谈心时,
娘亲为何紧张?" " 唔,容娘想想……" 娘亲美目微微一凝,爱怜地抚摸着我的
脸颊很快回答道," 娘知你伤心了一夜,隔日又怨气未消,怕你强行求欢。" 娘
亲却是多虑了,当时我根本不知自己内心的禁忌感情,但我还是好奇地问道:"
那如果当时孩儿真的求欢了呢?" " 还能如何?圣人教诲,三纲五常,晓之以理,
动之以情。" 娘亲将当时的对策一一道来," 然后给霄儿安排一门亲事,让儿媳
妇盯着你,就没空瞎想了。" 闻得此言,我不由后怕,便试探道:" 如此说来,
当时孩儿若是破罐子破摔,岂非没有今日洞房花烛夜了?" " 那当然了,你道娘
很容易欺负么?" 娘亲理所当然道," 不过那都是题外话了,现下已经让霄儿得
逞了。" " 嘿嘿……" 虽然笑得有些得意,但心中还是微凛,如无后来诸事,恐
怕与娘亲同床共枕也只是痴人说梦。
娘亲嗔怪地捏了捏我的鼻子,软软娇斥:" 瞧把你高兴的~"将方才一番对话,
将出谷之后的许多事都说开了,我也一时兴起,继续问道:" 娘亲,后来在真虚
观为何会对孩儿软语相向、低头认错?" 此事我到现在都颇感疑惑,按说当时娘
亲的性格不会如此轻易回转,更别提认错了。
" 娘只是发觉自己确实做错了。" 娘亲幽幽叹气,娓娓道来," 当日娘为了
消除他的死志,想着日后可以和霄儿解释,便行了权宜之计,但不曾想对你伤害
如此之大。霄儿当日那番话,问得娘哑口无言,试问天底下哪个母亲会对自己的
儿子冷言冷语长达十余年?即便遵循儿大避母的古训也是过了分寸。娘那时才发
现,对霄儿苛责太多、关爱太少。等霄儿说出欲断绝母子关系之时,娘更惊觉自
己太过固执己见、一意孤行,母子之间竟至于此地步。
" 而后范从阳来袭,打断了娘的心绪,硬拼之后功体受损,又不得不静修,
待调息结束后,发现霄儿被他带走了,知他不会为难你,娘也趁此机会好好反思
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自觉十余年里竟对唯一爱子冷漠如此,霄儿便是骂娘一句冷
血也不为过。但事已至此,从前之过不可挽回,只能在将来予以补偿。
" 待霄儿回来后,娘本欲解释,但那时你并不想谈,让娘心中更为愧疚,知
是对你伤害太深——却仍然觉得自己救人之举并无过错,不足之处乃是未能提前
与霄儿商量。
" 到了真虚观之后,娘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欲救洛乘云并非只此一法,霄
儿找到了顾道穷与贺羽还,才是正途。娘的方法只是治标不治本,虽能救得一时,
但救不了一世——一旦出言断了他的念想,又会死志复萌。" " 娘亲,不怪你,
此前谁也不知道他的母亲仍在世间。" 娘亲如此自责,我心中也不好受,全然忘
了当时的怒发冲冠,忍不住出言劝慰。
娘亲微微一笑,颔首道:" 话虽如此,但娘终归是做错了——外人相较霄儿
而言不值一提,若因他人之故,害娘失了霄儿,娘定会后悔莫及。再说,娘为了
自己的慈悲而罔顾霄儿的感情,实在是自私——娘并非神仙,无法救得天下人,
娘更是霄儿的亲生母亲,其他人都不如霄儿来得重要——虽然遵从本心无可指责,
但是亦不能伤及他人,更何况是娘的爱子?" " 娘亲……" 我再次感到深深的母
爱,在娘亲的玉面上轻轻一吻,深知娘亲已将我放在第一位,其余事情都要避让。
娘亲微微一笑,却并未停止,似乎要将自己的心路历程和盘托出:" 不过在
真虚观,霄儿终于是明白了心中的感情,说了一番肺腑之言,娘既感动又愧疚:
未曾想娘如此对待霄儿,你也没有半分怨恨,反而对娘诸事顺从。但那份禁忌的
感情,娘受礼法所限,一时难以接纳。不过幸好霄儿没有指名道姓,娘也不必正
面回应,否则当时还是会拒绝。
" 当日回去之后,娘想了很久,十几年来对霄儿的亏欠甚多,不能不补偿,
但如此母子乱伦之事,娘又无法接受。思来想去,只能先将亏欠霄儿的母爱多加
补偿;至于那禁忌之念想,一时间娘也束手无策,只能视而不见,盼将来能有机
会让霄儿' 移情别恋'. "打定了主意,娘才安然入睡,不过翌日对霄儿敞开心怀
时,还是有些担忧,生怕你提出什么非分要求,娘就难办了——还好霄儿有分寸,
没让娘难做。
" 后来破了兰溪血案,来了此地,霄儿又开始了对娘的攻势,不过却不得要
领,《凤求凰》弹得倒还可以,却偏偏送了凌霄花,娘顺势而下,霄儿好生无助
可怜。事后娘又叹息,霄儿这般粗心大意,全然不懂怎么讨女子欢心,若是找不
到爱侣、孤独终老,这可怎生是好?" 听得如此戏弄之言,我不禁涨红了脸,摇
着娇躯撒娇道:" 娘亲——" " 好了好了,娘不笑话霄儿了。" 娘亲似是受不住
撒娇,伸手按住了我的动作,继续道," 而后便是云隐寺一役了。当时霄儿受袭
之下命悬一线,吐露真情,娘当时先点头答应,而后摇头说' 勿需来世,只要霄
儿不死,今生便可'." " 娘亲,不用说了,孩儿已经知道了。" 此事是母子二人
的痛苦回忆,我不忍娘亲过多回想,便开口劝阻。
" 娘没事,娘曾经说过,所思所想若不倾吐,旁人无从得知。" 娘亲桃花美
目泪光隐隐,但坚毅万分," 当时霄儿进入了假死状态,吓得娘失魂落魄,若非
先天灵觉敏锐,察知到仍有微弱气机,娘恐怕也要随你而去了——娘赶忙以冰雪
元炁吊住性命,足足两日才让你的生命体征恢复正常,这两日间每每思及你的'
临终遗言' 便后悔莫及——霄儿是娘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倘若失去了霄儿,万事
万物都毫无意义。既如此,那母子伦常又算得了什么呢?既看不见又摸不着,何
苦自困其中?只要能让霄儿再次活蹦乱跳,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娘也不在乎——
更何况霄儿挚爱至深,为娘不惧生死、硬受敌袭,哪怕是神女仙娥,得夫如此已
是生平至幸,娘又如何能等闲视之?想通了此节,娘就决定今生与霄儿既为母子
又为夫妻——再之后的事情,霄儿都知道了。" " 嗯。" 娘亲将出谷以来的芳心
曲折一一诉说,我听了也是柔情满腹,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娘亲……为何
今日愿意与孩儿拜堂成亲、洞房花烛呢?" " 娘早已认定霄儿为托付终生之人,
霄儿愿以天下苍生为念,将欲再造乾坤,日后长路漫漫,娘如何能够失陪?择日
不如撞日,水到渠成,便有今日你我母子结成夫妻之事了。" 我与娘亲交颈而拥,
娇躯在怀,心中没有半点欲念,唯余款款深情,一切尽在不言中。
" 好了,霄儿也累了,睡觉吧。" " 嗯。" 我武功尚未尽复,今夜洞房花烛
又是心神与体力都耗费巨大,更别提最后时刻在娘亲的花宫中射得几乎精尽人亡,
全赖醇厚清凉的元阴强提精神,此时听得柔言相慰,睡意便不可阻挡地滋生起来。
娘亲清凉的玉手适时抚摸着我的脊背,那冰爽之意化为了滋润心田的春雨,
让我感觉回到了摇篮中、襁褓中,四肢百骸恍若塞了棉花,毫无防备心神却无比
安宁,仿佛整个世界也无法伤害我分毫。
耳畔传来天籁般的吟唱:" 竹叶青青呀~ 风还轻,月光羞羞呀~ 云慢走,流
水澹澹呀~ 莫做声,宝宝快睡呀~ 梦娘亲,
嗯哼~梦~娘~亲——"
那是一首我不曾记得的摇篮曲,每个音节每个字却是意外地熟悉,比朗读背
诵过的诗词古籍都更熟稔,我没有丝毫惊醒疑虑,仿佛本该如此,沉浸其中,如
沐温泉,如倚轻舟,静静入眠,深深触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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