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殁藏龙门
2023/10/21发表于:首发sis001
字数:22689
文中特意加了一段个人修复版的「中华民族传统曲艺瑰宝小曲」(狂笑)
要是有想看的,下章找机会把后九摸也加上哈哈哈
十一章、醉里挑灯乱玉笙
整个中殿的目光齐刷刷聚了过来,但凡目光能砍人,宁尘已经给剁成肉馅了。
台上的拍卖师都懵了,心说这是哪儿来的大脑袋冤种。人家公子哥为了讨姑
娘欢心,溢价买樽好酒也就罢了,你这光棍儿模样凑得哪门子热闹。
可是拍都拍了,无论是霍醉还是朱从阳都再出不起价,中殿里鸦雀无声,由
着拍卖师落了锤。
咧嘴朝两人分别拱拱手,宁尘迈步往后面交接处行去。霖姐儿愣了半天认出
了他那张脸来,气得太阳穴咚咚直跳,扯着霍醉袖子叽叽歪歪不知道说些什么。
宁尘留心了一眼,但见霍醉一脸平静也不见恼,只是静静望着他,不知在盘
算什么。
又听朱从阳在后头故意提着声调对怀里姑娘道:「那等俗物哪里值这些个大
子儿,一会儿拿几十万拍件实打实的宝贝,比一坛什么鬼酒强的多了。」
虽然这话是强找面子,不过好歹没有针锋相对的意思。宁尘本也无心触他的
霉头,在后堂把钱交上收了酒,然后便离了中殿。柳轻菀要那个最贵的,现如今
这坛酒已经是整个拍卖会价最高的拍品,原先看好的那把剑不要也就不要了。
等宁尘走到拍卖会大门口,霍醉已抄着一双手背倚着牌楼站了半天。宁尘心
里暗笑,全当她不在,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霍醉也没说话,只坠在他后面两三丈处跟着。宁尘心说你不出声我也犯不着
上杆子挑话茬儿,他头也不回就楞往前走。
霍醉原本以为他在拍卖会上横插一棍,是因为与何子霖霖姐儿先前生了龃龉,
蓄意捣乱。可转念一想,哪有人花五十万就为捣个乱的。且见他拿了拍品即走,
似乎确实为此物而来,一时间还真拿不准这小子的心思。
为了不教朋友与他再生事端,霍醉已先劝走了何子霖,专门在此等候,也好
看看宁尘到底抱着什么念头。
没成想,宁尘出来以后连理她都没理,霍醉一时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两人一前一后就这么走了几条街,行至一个偏僻人少的地方,霍醉再忍不住,
把嘴撇了一撇,紧走两步叫住了前面的少年。
「道友,麻烦请留一步。」
宁尘早等半天了,转身一抬眉毛:「昂?」
霍醉将那大袖子一抖,抬拳拱手:「在下叶含山霍醉,请问道友尊姓大名?」
「问就得说啊?」宁尘故意拿着架子。
霍醉被他挤兑,却似不以为意,只是笑笑:「不说便不说。在下只想与道友
谈一桩买卖。」
「你说说看。」
「方才道友五十万灵石拍了那坛【伏龙无义酒】,当真是大手笔。只是道友
自己也应清楚,那酒并不值这许多。霍醉愿奉上四万灵石,只向道友那斗酒中讨
上一筒,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霍醉说着,伸手拍了拍腰间挂着的那只小竹筒。若论分量,宁尘那一整坛灌
满这样十几个竹筒也不在话下。四万灵石这样一筒,划到五十万中虽然公道勉强,
但毕竟那酒是溢价而售,换做寻常的冤大头,自然会乐意分出些来,给自己钱囊
回血。
可宁尘本也就是为了勾她注意,根本也不在钱上咬牙,于是只摆摆手,扭头
要走,偏要看看这姑娘会如何处置。
「道友既然没有兴趣交易,那有没有兴趣赌上一赌?」
嘿,这还有点意思。她八成是看自己花钱大手大脚,断定自己是个纨绔世家
子弟。这一类家伙难免好赌,一句话便显了她的机敏出来。
宁尘脚步一顿,扭头露出一抹笑:「要如何赌法?」
霍醉见他面色变了,心中略喜,脚尖斜点,原地旋了一圈,硬用真气在地上
画了一个两尺长的圆。宁尘只看见那青云白袍在眼前团身一舞,刹那间的婀娜身
段儿狠狠撩了他一下。
「就赌三招之内,你能不能将我逼出此圈。若是你胜,四万灵石给你;若是
我胜,也不白要你的酒,还是四万灵石饶我一筒。道友赌也不赌?」
霍醉声音凛冽清凉,说话那叫一个干脆。宁尘挠着下巴颏思忖起来:那小圈
也不大,俩脚微开就站满了,连个马步都架不开。可人家敢开这种盘口,必然是
有些藏着的手段。
宁尘现在伪装为金丹期,这要是拿金丹期法力塑一道风法往地上去砸,连地
带砖都一并轰碎,她还能不出圈?可这地方终究是仙城之内,乱施法力毁坏街道,
轻了赶出城去,重了关进仙牢。霍醉也是吃准了他没胆子乱用道法,才敢举此一
赌。
说白了,比的还是以真气相辅的拳脚功夫。
宁尘反正也不怕输,点了点头,后撤一步运起气来。这第一招先探虚实,他
以金丹中期八成的真气为准,箭步上前,以真气裹住手臂,一拳捅向霍醉胸口。
金丹期这么一拳要是打实了,几万斤重的石头都能打成泥灰。可霍醉不闪不
避不摇不晃,那拳头眼看都快到了,她双手怵然在胸前上下虚抱成圆,猛地鼓起
了自己的一波真气出来。
宁尘拳头正轰在那虚圆中央,仿佛一头撞进了蛛丝大网,须臾间将臂膀上勃
发的真气散走十之有六。那股力又柔又韧,浑似一张打不散戳不穿的气膜。宁尘
拧眉瞪眼继续发力,开始还能向里强突,一眨眼的工夫竟再不得寸进,硬生生被
人家弹了回来。
那余力尽数回返宁尘身上,直接把他鼓出了七八步远。霍醉运气收势重新站
定,双脚稳如泰山,也不露笑,只认真道:「道友还剩两招。」
宁尘知道霍醉是个硬茬儿,也不再忙着动手,站在原地琢磨了半晌才抬头问:
「让用兵器吗?」
霍醉嘴角一翘,眨眨眼睛:「请!」
宁尘打定了主意,将手置于腰间刀柄处,一步步来到霍醉身前,只与她相距
不到两尺。
宁尘不动,霍醉便不动。宁尘也是光棍儿,借着这个机会瞅着人家姑娘脸蛋
儿看个没完——真好看。而且这距离,只把鼻子一抽,便闻到人家身上一股银杏
佳酿的微香。
霍醉初时全神贯注拿神识罩在他按刀的右手上,结果绷了半天劲儿这家伙愣
是没动。她挪眼一看,瞅见宁尘正赏花儿似的望着自己,忍不住鼻子里一声哼笑。
就刚这么一出声,宁尘蹭就把昆吾刀拔了出来。
柔能克刚,何以克柔?
利能克柔,快刀乱麻!
方才自己前冲出拳,给的空间太大,被人用真气缓下施以反弹也是难免。这
一回距离极近,昆吾又是天下少有的利器,宁尘拔刀即挥刀,由自己腰胁之下向
右上直劈,霍醉那点护体真气触之即碎,再冲缓不得。
这要是一刀劈实了,血溅当场,伤了佳人,还能再套上近乎吗?
要不然留一手?
宁尘这也就是想想。
霍醉身形如流水一般,顺着他刀势向侧面一倒,好悬叫那刀锋刮着鼻子尖儿
掠了过去。她手往地上一撑,单将左腿向上撩起,一脚正踢在宁尘腕子上。
霍醉那真气可都聚在脚尖呢,原来是早把宁尘肚子里那点小九九算了个清楚。
宁尘手腕又麻又痛,昆吾刀打着旋飞出去,嚓地一声插在不远处的地上。
顾不上捡刀,宁尘强忍住手腕疼痛,再不给她喘息机会,只大喝道:「第三
招来了!」
霍醉这边也是刚刚起落回还,闻得示警时一只脚还没站稳,宁尘已张开双臂
猛扑过来,抱着她腰就想把她撞出圈去。
宁尘心知,霍醉真气使得臻至化境,拳脚身手又精妙绝伦,正是她的依仗所
在。可是就这么个小圈,小爷我人已近身,拿硬力气抬个猪也抬出去了,怎么还
耐不得你?!
不料想少女到了此时仍是不惊不急,待宁尘撞在她身上的时候,只把脚往前
一伸,正蹬在宁尘脚脖子上。
力从地起,她一脚踹得宁尘趔趄开来,再没法踩地借力,只凭先前一股惯性
想把她扑倒。
霍醉双手虽被箍上,却也正好翻掌推住宁尘的胸腹。她身子一弓,双掌向上
一推,腰部又随带那柔韧真气一扭一撑,竟借着宁尘的冲劲儿把他掀到了空中,
变作个攒蹄儿的小猪一般。
「咄!」
宁尘眼前天地倒转,又听耳边娇喝声响,霍醉已将自己往地上甩去,又有一
股大力汇在自己胸腹之间直往下砸。这要是让她给拍实了,怕是真得落个骨断筋
折不行。
还扮猪吃老虎呢,现如今已经给人家姑娘干成猪头了。仰着身子的宁尘再顾
不得别的,向后伸腿刚一触地,立时将灵觉期的真气全灌在了脚上,脚下咔的一
声青砖迸裂,硬生生扎了个板桥功夫出来。
霍醉这一掌顺着劲儿想把他拍在地上,却不料竟被他以偌大一股真气抗住了。
她一个慌乱失神,宁尘已牢牢站稳,仰着身子与她手臂相缠。他大喝一声就
要借灵觉之力将霍醉一把扔出去,可霍醉实是敏捷过人,仍快了他一分,兜手使
出柔力法道将他身子拧了个团转,一掌将他横着拍了出去。
就是怪宁尘这四仰八叉的姿势太吃亏,巧力又玩儿不过人家,眼看就要功亏
一篑,他张牙舞爪一顿乱抓,竟被他阴差阳错叨住了霍醉脚腕。
宁尘咣当一下给拍在了旁边的墙上。那暗劲儿使得好,人家墙没事儿,他一
道鼻血奔流而下。霍醉也没好到哪儿去,被他带跑了脚腕子一屁股墩在地上,疼
得是呲牙咧嘴。
宁尘捂着酸鼻子跳起来,带着哭腔朝地上一指:「你出圈儿了!!」
娘的娘我的姥姥,可真悬呐……宁尘捏着鼻子眼,心里一个劲儿嘀咕。这还
高了一个境界呢,要不是运气好,自己可真就被一个金丹期给料理了。
宁尘一阵后怕。倒不是怕这场比赌的输赢,而是第一回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实
战差距。这要真刀真枪干起来,性命保不准就没了。
龙雅歌曾说,阿翎虽身为元婴期,拼命一击亦可搏杀分神期。那时候宁尘是
真没把这话往心里去,现在却是结结实实被上了一课。
自打从合欢宗逃离,宁尘满打满算一共也就打了四五架。真正的大战无非绝
云城战王亦川,离尘谷灭罗什陀,都是以弱战强。几仗打下来,宁尘虽知自己并
不胜在战力强横,可难免也有点儿飘了。
到底还是没经验……无论是事先的战术还是临场的反应,人家霍醉无一不将
自己压得死死的。而且如今看,若霍醉事先清楚自己是灵觉期的对手,自己八成
还是赢不了她。
一场打得宁尘魂不守舍,而那头的霍醉也有点懵。
这少年怎么看也过不去二十岁,因之前打了何子霖,霍醉才使劲儿抬眼把他
当做了金丹期,已是有十二分的高看。谁知道方才胜负一刹,这小子竟然还藏了
一手。
哪个灵觉期不是胡子一大把,就他?灵觉期?这怎么可能?
一个懵着把钱给了,一个呆着把钱收了。宁尘撅撅地往回走,一路上拖着脚
丫子蹭地,霍醉就默默无语揉着屁股跟在他后头,俩人谁都没再吱声。
一直行到潇湘楼前,宁尘半只脚眼瞅着都要跨进去了,霍醉一抬头才发现这
是什么地方。她身形一顿,口中不自觉朝宁尘「哎……」了一声。
宁尘被她一唤也回过神来,回头说:「啊?」
霍醉抓了抓头发,也不知再该怎么寻机说服宁尘。她先前钱给的痛快,也是
出于维持自己在宁尘处的信誉,可那四万灵石乃是她东奔西跑拼凑出来的全部家
底儿,更是没少让几个好友帮她一起折腾。现如今落到了这么个节骨眼儿上,她
也是有点麻爪。
「那个……道友……如果此事还有得商量,请来福熙客栈寻我,我在那处等
你五日……」
本以为宁尘拍拍屁股不会搭理她,不料他皮笑肉不笑一咧嘴:「啊……好、
好……等有空去找你……」
看他转身迈进了潇湘楼,霍醉在门口呆立了半天。她叹口气,不知为何胸口
的闷气散了大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袖子一甩,迈开大步独自走了。
* * * * * * * * * * * *
宁尘其实早打好谱了。等把差一交,从七娘那讨来一筒酒应该不叫事儿。到
时候送于霍醉做个顺水人情,也算是两头都不耽误。
一进潇湘楼,迎客女子立刻凑上前来:「独孤公子,您回来了——」
这几日在楼中宁尘自然是化过名儿的,他冲女子一扬脸:「我这玉戒期限到
了。不知道有没有个什么通行牌子先拿与我,我已与楼主约好,有事相商。」
宁尘小算盘打得叮咣响,说好了拍卖的东西折房钱,他是半点儿都不想多掏。
女子微微一笑,传音道:「七娘这几日不在楼中,明后天才回来。她临走前
留了话儿,叫我把新戒指交于公子。」
都道是柳轻菀不离潇湘楼,看来这话也是她故意给外人捏的印象。
宁尘将手指上戒指褪下与女子换了。新戒指与先前那枚款式不同,玄铁环镶
的青玉,倒是比原来那绿莹莹一个圈儿好看的多。仔细一试,这戒指竟也有储物
之能,只不过其中空间尺许大小,却是不怎么实用。
女子又说:「楼主说了,这戒指是专给公子备下的,再无需担忧待在楼里的
时限,各处屏障也不会再拦公子的路,只有内山楼主的住处须记得不好往里进。」
柳七娘办事儿就是周全,宁尘喜滋滋把戒指一戴,发现这戒指连修为都不再
压制,身上倒是舒坦多了。
如今已是华灯初上,宁尘办完事心情不错,一溜烟就往天池院摸了过去。童
怜晴极善烹调,前些天弄了一道水云灼青鱼叫宁尘吃香了,现在直想着回去缠她
再做些好吃的尝尝。
熟门熟路走到院门口,宁尘刚想迈步进去,嗡的一声,院门竟叫一道法力给
挡了。
宁尘愣了一愣,却发现这乃是楼中姑娘关门待客时掩的屏障。再抬头一看,
愫卿的牌子也是翻着的。
他妈的才出去一天,窑子里的情儿就叫旁人翻了牌子。宁尘刚想跺脚骂娘,
又反应过来还不是自己犯了糊涂。客人想要独享楼中姑娘,要么死赖在人家那不
走,要么三万灵石拿玉镯包个五天。自己早晨大咧咧走了,浑然没去想这回事,
如今被偷了家又怨得了谁?院子空着,还能叫童怜晴逆楼主之意拒客不成?
宁尘竖耳倾听,但闻一丝细细人声传出。他心里这个气呀,顺着院墙蹬蹬蹬
绕到后头屋舍近处,放出一缕神念往里头游去。
「齐公子,冯公子,且吃了这杯酒,奴家给二位再弹一曲。啊……冯公子捏
痛愫卿了……」
干他们的爹!不来则已,还一来来俩!
那精舍中央支着一张矮桌,上摆瓜果梨桃酒壶杯盏。三个坐垫并排桌前,两
个男修恰好将童怜晴夹在中间。她左右逢源,端了杯子敬酒,不着声色推拨开了
冯公子捏住奶子的手。然而这边偃息那边失守,右侧齐公子已搂着她将手伸入了
股间。童怜晴笑颜如花,嗔了齐公子一眼,转身喂他吃酒,不着意撒了些在他衣
襟,诱他把手抽出来去抹,又躲过一缠。
「还听曲?今日愫卿都已弹了十几曲,连个箫都不给我们品,看样子是被什
么旁的人勾了魂儿,倒是不念我们两兄弟的好了。」
从早到晚,那冯公子冯克行不知被童怜晴灌下了不少仙酿,此时酒劲儿上涌,
再顾不得文雅,抱住童怜晴奶子一顿猛揉,轻衫都被扯落了肩头。
「良宵漫长,冯公子何必着急呢……好酒还需静心品,怎么,冯公子眼里,
愫卿竟不算好酒吗……」
童怜晴花中魁首,那分寸掌握得仿若风里操舟。她特意补钱叫婢子送了上等
仙酿过来,一心想要借那酒烈多灌些与他们,也好避过一场纠缠等宁尘回来占住
院子。她若一慌一乱,左右这两人见软而欺,按住了给她一顿暴操她也说不得半
个不字。
她见惯凉薄,本不至于对宁尘用情如此,可偏偏宁尘几日耳鬓厮磨讨得了她
欢心,只当骗自己做了这一场秋梦。如今只能长袖善舞见招拆招,生生拖了整整
一天,只叫他们占了些手脚便宜。
「那、那、愫卿自然是好酒……」
「那是我好?还是这紫鸩仙酿好?」童怜晴娇声问着,顺手递了冯克行一杯。
「好……好……都好……」架不住美人相劝,冯克行又是一饮而尽。
这边刚喂下一杯,齐公子齐嵬却举着杯子过来:「好酒怎能独饮,愫卿得陪
一盅。」
童怜晴先前特意给自己备得浅底小盅,给两人奉的大盏。可那齐嵬这回却拿
自己的酒器斟了满满一大杯,直送到童怜晴嘴边。
若是寻常单客,童怜晴随随便便就能哄得他酩酊大醉,明儿一早保管还能教
他称心如意说不出半点毛病。可这次一来就是两个,童怜晴能耐再大,抗到此时
也左右支拙起来。
客人的酒都端到脸前儿了,两人又气血上涌,若是强拒只怕让好不容易熏出
的雅意胡乱溃散,童怜晴只好由着他灌了一杯。她虽劝多饮少,可毕竟以一敌二,
前后也喝了半壶下去,这一大杯入肚,微微起醺,心道不妙。
她凭经验揣度,二人已是强弩之末,便勉强起身道:「二位公子今夜兴浓,
但听奴家弹这最后一曲,叫那月圆花满,也好一起歇息。」
「好好好……」冯克行大著舌头,抚掌应和。
童怜晴心道这一曲慢慢弹完,刚好让仙酿后劲上涌,弹完后借话头再叫他们
饮上两杯,今夜也就糊弄过去了。
没成想齐嵬却抢在她先一屁股坐到了筝前,强揽了她的腰过来。
「愫卿道是月圆花满,真是好意头,弹曲便坐在咱家身上弹吧,也叫那花心
满上!」
说着就把下襟一掀,露出一根黑黢黢五寸长的鸡巴。童怜晴心中一颤,忙道:
「公子岂不闻,入耳澹无味,惬心潜有情,若是如此荒唐,可听不出那……啊—
—」
她话没说完,齐嵬已抱着她强往自己屌上坐去。虽然心中不愿,然而童怜晴
终究是烟花之身,架不住这一日被他们摸来捏去,亵裤早扯没了,股间也难免湿
润。此时被齐嵬强行一拉,顿时没了大半龟头在穴内。
童怜晴身子一抽,以半蹲姿态强行挣住。她好歹元婴期修为,就算被压制,
齐嵬再要使劲却是拉不动她了。
「齐公子孟浪于我……叫愫卿如何自处……」童怜晴回首顾盼,作潸然之态。
齐嵬叫她望得酥了,想要拔出却又贪那穴口温润,一时也不舍得,只好说:
「好愫卿,且叫我贪上一口,你快些弹,我这不正等听吗。」
童怜晴穴口堵了根鸡巴,强忍着穴内酸麻弹起了筝琴。说是不爱听,可这天
籁之音究竟功夫深厚,那旁边半躺的冯克行已醉得差不多了,叫乐声唤醒爬将起
来,歪歪斜斜往这边靠了两步,又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齐嵬见状大笑:「冯兄,还撑不撑得住哇?」
冯克行胡乱摆手,嘴里嘟嘟囔囔不知说些什么。齐嵬哼了一声,从储物戒中
捻出两枚红色丹药,自己先服了一颗,接着手指一弹将另一颗飞入冯克行口中。
冯克行脑袋一晃:「齐兄,刚才给我吃得什么?」
「龙虎啸海丹,冯兄,你可欠我一个人情。」
冯克行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笑成一朵花:「欠得欠得,日后必当报还。」
龙虎啸海丹乃是雄壮阳气的珍贵丹药,最贵时市上价格都快一万了。童怜晴
怎能不知它的厉害。多年前她初得楼主传的合和功法还未小成,便有一位恩客吃
了这药,连日了她五日五夜,险些干坏她的身子。如今她虽有大成功法护体,却
也自知无力再与他二人周旋。
逃是逃不过了……眼见冯克行也挺着鸡巴往这边蹭来,童怜晴心中哀叹一声,
从筝前直了身子也不再弹,在储物戒中取了东西出来……
「哎?」齐嵬试得那湿暖之处离去,拧眉不满,却见童怜晴转身往他身下伏
去。
「齐公子,冯公子,既下了如此本钱,那还是叫愫卿尽早服侍吧。只是愫卿
身子虚弱,禁不住雨露浇灌,还请让愫卿为二位裹上小衣。」
平常女修炼化宫珠斩了赤龙,却不怕怀孕,而潇湘楼姑娘修得柳轻菀传下的
合和秘法,虽护住修为不损,却不得已养下赤龙再生,只能靠外物节制才能避得
受胎。
闻见美人要主动相就,二人顿时气喘如牛,连道:「使得使得!」
童怜晴早已备下浮川仙鱼的鱼鳔套子,磨磨蹭蹭展开给齐嵬套了,又摆弄着
风情去与冯克行着小衣,却被他一掌拨开。
「哎呀,齐兄占了那美处,我哪用这什么劳什子。」
他说话当儿,童怜晴身后齐嵬已欲火难耐,胳膊勾住童怜晴小腹猛往里操,
直冲得她张口欲呼,正好叫冯克行抓住脑袋,用鸡巴狠狠填了嘴。
两人忍了足足一天,甫一进入顿觉如登仙境,再顾不得什么假作的风雅,架
了童怜晴在中间一前一后狂操猛插起来。
童怜晴叫那鸡巴顶住喉头说不出半句话,腹中酸痒又叫后面那根掘开,不消
十几下就把那鸡巴打湿得油光锃亮,屁股都哆嗦起来。
「愫卿……啊呀呀……自上次尝过你一回,这半年我是辗转反侧,着实典当
了几样家私才能来与你相会……当真是天下难寻的尤物……夹得、夹得老子好爽……」
「果然名不虚传……齐兄,我是服了……这小嘴……嘬得比屄穴还紧嘞……」
童怜晴只闭着双目,上下两张小嘴一起使劲儿。既然避之不过,就只有尽力
淘得二人神溃体乏,赶在明日送出院去,才好叫宁尘回来。她将合和功法运转到
极致,只留得那七寸媚蛇的名器不用,喉中淫声媚唱,惑得二人心性大起,操得
愈发用力,彷如要将她腰折断一般。
不多时,齐嵬先扛不住,捏着童怜晴屁股哼哼唧唧先出了一泡。童怜晴得了
余力,舌头卷了冯克行两下,又拿喉咙用力一夹,在他棒身一涨的时候恰到好处
把阳物吐将出来。虽被劈头盖脸射了一身,却也好过吃了那秽物。
齐嵬气喘吁吁向后歪倒,墩坐于地,骂道:「你这腌臜货,将她弄得这般肮
脏,还叫人如何玩得?」
「我没忍住,齐兄莫生气……」
两人虽出了一回,但吃了那龙虎啸海丹,今晚没个三五趟却是不会软下的。
童怜晴也不做声,只将掌心捏着的鱼鳔套子给冯克行去戴。
齐嵬伸手扯掉鱼鳔,拿指肚撮细,扯着童怜晴乳儿将那鼓满精液的套子系在
了她乳头上,又狠狠拍了她屁股一掌:「来,该愫卿为我吮鸡巴。」
童怜晴只是一味迎合,极尽媚态去哄二人出精。待冯克行出了第二次,也将
套子栓了另一只乳头,端的淫靡不堪。
一轮过后,童怜晴伏去齐嵬身上,重新以穴相就,又要去着冯克行的鸡巴在
嘴里。谁知冯克行一把将她推趴在齐嵬身上,拱在她身后就要往她后庭去插。
童怜晴穴中还含着齐嵬那根鸡巴,却是再矜持不住,赶忙用手推他,口中连
声叫道:「七娘规矩!客人绝不可强要那处!二位公子可使不得!」
然而冯克行精虫上脑,仍死命去往那后穴去撅:「愫卿若给得,那便不算强
要。」
眼见后庭就要被捅穿,童怜晴使劲一挣,却从齐嵬身上翻了下来,面带婆娑
道:「二位公子用强,妾身可无法侍候了。」
「好好好,不碰你那处便是!只是咱这宝贝,好歹也需有个去处!」
冯克行说这话时心中已是不悦,齐嵬反倒呵呵一笑,重新从后面抱了童怜晴
在怀中,插进屌去还又躺下去,捧着童怜晴双腿大开,叫她仰在自己身上。
「世间既有一女事二夫的美事,今日何不叫愫卿尝尝一穴含双棍的妙处。」
冯克行连连叫好,趴过来与齐嵬将童怜晴夹在了当中,挑眉问:「愫卿,七
娘可没不许这个吧?」
童怜晴不是没尝过这招,不禁面色铁青,可那也总比穿肠破菊好些,也只得
无奈点了一下头。
于是那两人将鸡巴并合一处抵在童怜晴阴门处,口中还一二三喊了一号,齐
齐用力强突进了童怜晴穴里。
「啊啊啊啊————」
饶是童怜晴身经百战,此时被人双棍强开,顿时一声惨叫,小阴唇撕了一处
血珠四溅。那两人闻声淫念更盛,只拼命去往里插去,硬捅到再无可进,直将花
魁仙子那内壁又撕破两道口子。
两人鸡巴贴鸡巴也不嫌,一个拿胳膊从后面箍住童怜晴脖子,一个死死抓住
她一对奶子,制得她动弹不得,噗嗤噗嗤操得她穴内淌血。
童怜晴再经人事也承不了那娇嫩处剧痛,忍不住哭喊到:「冤家!!你叫我
如何抵得住!!啊啊啊——我不成了——啊啊……」
一声泣鸣之后,童怜晴一溃千里,再护不住欲念。院中响起哀叫连连,痛中
有酸酸中有麻,接连被操出了三两次高潮。
齐嵬冯克行只当是童怜晴讨饶,只有墙外宁尘知晓那声冤家是喊得自己。童
怜晴虽不知他是否已经回还,也不知他是不是藏于墙外,可宁尘却有片缕默契,
能知她一二心事。
宁尘如今拿着新戒指通行无阻,又不制他的修行境界。真要跳进墙去,那屏
障断然挡他不住。齐冯二人又是压在筑基的金丹,他一脚一个就能打发了。
可是他自始至终没动。
开始的时候还气有人抢了他的情儿,后来却隐约觉得有些问题。这事儿起的
太寸,柳轻菀先前连玉戒的钱都不想给他退,又何必在此时给他这戒指?
先用童怜晴激了他,只要宁尘醋火迸发伤了客人,柳轻菀便有由头吃得他骨
头都不剩。柳轻菀那枚戒指,方便给的他恰到好处,恐怕就盼着他坏规矩呢。
柳轻菀贼精,手中掌得规矩和信用乃是她处世根基。哪怕打定主意吃他害他,
也定要叫宁尘说不出半点儿道理才行。
唯独不确定,童怜晴于此事是全然不知还是无奈而为。而且说到底,宁尘又
凭什么出头呢?童怜晴毕竟风尘女子,还不叫人家挣钱了是怎地?人家稀不稀罕
你还两说呢。
宁尘也没别处好去,心思烦闷间倚着墙根儿坐了。童怜晴不栖与旁人还则罢
了,宁尘只当她是个合心意的床伴儿,如今听得她在别的恩客胯下承欢,宁尘嘴
巴怎么咂么怎么不是滋味,那女子的分量竟莫名重了两分,叫他有些心乱。
正自头沉,忽见远处院墙拐角有一星灯火闪过,带着轻轻的叮咚声往这边晃
来。待行至近前,宁尘立刻认出,竟是童怜晴的女儿童洛笙。
十五岁的女孩,青葱稚嫩窈窕可人,因还未梳拢,头上尚用廉价珠钗扎着稚
女飞天髻,着一身淡蓝布褂,端庄朴素。
她在夜中见一男子坐在墙下,却无丝毫慌乱,只打起灯笼小心问:「宁公子?」
怎地连个小丫头都知道自己真名,真是虱子多了不咬人啊!宁尘没个好鼻子
好眼儿:「你如何识得我?」
「是娘亲与我说的。她先前怕你回来一个人等在院外面,特叫我来看看。」
童怜晴心中念着,宁尘若弃了她去别人处歇息也便罢了,可若他也和自己一
般心中有情,见过此景难免进退不得。想到此处童怜晴便忍不下去,早早叮嘱洛
笙,叫她晚上来寻一圈,结果还真撞到宁尘等在这里。
宁尘机敏,念头一动便会得此意,忍不住叹了口气,与童洛笙调笑:「不曾
见过我这般没出息的客人吧?」
童洛笙年岁和初央相仿,小鼻子小嘴看着青涩,然而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却成
熟稳重,想来是楼中鱼龙混杂见得多了,待人接物远胜同龄女子。
「宁公子请随我来。」童洛笙垂眉一笑,伸手扯着宁尘袖子往来处行去。
宁尘由她带着绕了院子小半圈,才看到背阴处还有一道小门。他由着童洛笙
领了进去,原来是精舍旁连门的一间偏屋,恰好隔了那一道屏障。
这小屋隐在精舍后面,宁尘前几日在院中闲逛却也没注意这里。屋内不算宽
敞,一桌一橱一小榻而已,童洛笙请宁尘坐得榻上,又为他点了灯。
「这里怎么还有一间屋子?」
童洛笙柔声道:「这是娘亲当年给我留的,我自小住在这里,前两年才搬去
了俄池杂院。有时在俄池高兴不高兴了,也回来住住呢。」
先前只远远见过一次,宁尘借着烛火好好打量了她一番,真是与童怜晴拓了
半个模子出来,眼梢眉角一样的风情柔静,唯独不一样的,只有那青春年少的不
知愁。
童洛笙打了热水来,给宁尘褪了鞋袜:「宁公子,我伺候您泡泡脚,也舒舒
心。」
宁尘没拦她,只叫热水将脚裹了。那双小手滑过脚跟指缝,每一处都给他细
细按过搓过,好歹让宁尘舒爽了一时。
待童洛笙给他擦净了脚,又把东西收拾干净停当,轻声道:「宁公子请在此
处权且歇息,我回去了。只盼明日壁障一消,您早些进大屋去,好叫娘亲宽心。」
她刚想走,却被宁尘拉住了胳膊:「洛笙姑娘,陪我一下可好?」
童洛笙俏生生一笑,提着裙子伸出左脚,露出脚腕上黑绸金铃:「公子,我
还未到接客的年龄……」
宁尘苦笑:「只陪我说说话儿,这时节你叫我自己如何睡得下。」
只隔了一道墙,那侧童怜晴的淫声更是遮挡不住。童洛笙脸色微红,思忖片
刻,点点头坐到了宁尘旁边:「公子小声些,莫叫那边客人听见……」
宁尘压着声音道:「我理会得。听怜晴说,你是生在楼中的?」
「正是。我在楼中一十五年,从未跨出过半步。」
「此处如你这般的,多吗?」
童洛笙笑起来:「里外四个院子,清池扫地、浇花养草、端茶倒水,还不都
是我这般的。」
宁尘点点头,忍不住问:「辛苦吗?」
「不辛苦。只要守规矩,七娘对我们都很好。」童洛笙说,「这里有衣穿有
屋住,还有娘亲陪我,潇湘楼之外,恐怕没有这么安生的日子。」
她年纪不大,却有自己一番主见,对外间也没有丝毫幻想,许是私下读了不
少书。
「可是你娘说,再过一年,你便要摘了黑绸金铃。」
「嗯……可也不是每个姑娘都留得下来的,七娘这还是看我出落得不错才赐
了金铃于我。不然,恐怕要被送到外间别的什么产业去了。」
「听你这话,你是想留的。」
「娘亲在这里,我当然不想和她分开。」
「是了……」
是人就害怕寂寞,童怜晴当年咬牙将她生下,不也是这样一个心思吗?
两人坐了片刻,童洛笙又道:「宁公子,娘亲很是欢喜你,你别生她气,我
们这些女子,回不得客人的。」
宁尘一愣,随即莞尔道:「我当然晓得。不过你娘乃是风月中的仙子,也不
至于挂念我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客人吧。」
童洛笙摇摇头:「娘亲与我说起你,尽是你如何风趣、如何气度、又如何与
她学筝,把你讲过的笑话一一讲给我听。她提起你来,满脸都是笑……唉,可是
她每次这样,都被人狠狠伤了心的。」
宁尘心里被说得热腾腾,听到这里忙问:「那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青楼女子,遇到男儿点滴情意,都埋在怀里视如珍宝。自打我生下来
这十五年,娘亲被人骗了心去已有两回。他们口口声声要赎她和我一起出去,却
都一去不还。一个半年后回来潇湘楼,却睡去了旁人房中,一个更是与自家宗主
的嫡亲女子成了亲……宁公子,娘亲是个至情至性的好女子,你若不以真心待她,
就别用好话哄她,好么?我不愿再见娘亲偷偷去哭。」
宁尘一言不发,心中微动。
是柳轻菀教她说的这番话吗?搏了自己一丝可怜,将童怜晴收在身边,好监
察自己一举一动?宁尘实在不想疑人偷斧,可身在篱下却不得不小心谨慎。
忽地灵光一现,宁尘笑起来:「洛笙姑娘,多谢你一番提点。」
他取过先前的盆子,聚水决引火决齐出,烧了一盆热水推到童洛笙身前,又
把袖子一挽:「我也给洛笙姑娘洗洗脚,聊作报达。」
说着就去捉她脚腕,童洛笙一惊,连忙往后去缩:「不可不可,怎好叫公子
伺候?!」
无奈屋小床狭,她也没处可躲,被宁尘把住小丫儿将鞋袜都剥了,露出小小
一排葱白脚趾。
「我与你娘亲近,自然也与你亲近。我才比你大两岁,公子来公子去讨人嫌,
你只叫我宁尘就好。只是我身有隐秘,切不可在外人前乱叫我姓名,你娘与你说
过吗?」
「娘亲再三叮嘱过,我记得的。只是……」童洛笙点点头,仍把脚丫往回缩,
被宁尘强按在水里。
「伺候人伺候了那么久,今日也叫人伺候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再挣,叫
外间客人听见怎么办。」宁尘哈哈笑着,不给她机会说话。
少女呜了一声,身体僵着不再反抗。童洛笙再是成熟稳重,可楼里规矩谁也
不敢唐突,到底是从头到脚一指头都没叫男人碰过。如今脚丫儿被宁尘含在手里
轻轻搓揉,水暖心热一时意慌,额上不禁冒了汗珠出来。
宁尘三世之人,从不会将人分什么贵高贱低。人家给他洗得脚,他自然也给
人家洗得,况且这一捧玉足金莲,把玩起来也是多有情趣。
只不过,他却不是为了过过手瘾,而是为了探查童洛笙的真切。童洛笙不过
炼气期修为,只要借着脚丫被搓揉的酸麻,宁尘便可无声无息将搜魂术真气偷偷
游入她识海之内。
「洛笙你说,怜晴她真愿意赎了身子,离开潇湘楼吗?还是说,她只是逢场
作戏,见人都说这同一般的话呢?」
「宁哥哥为何有此一问?娘亲她一个元婴期修士,被人当做器物摆弄,如何
不愿出楼?她不过是忧心我重蹈覆辙,不忍将我抛下……」
两人前后说的话没什么差池,宁尘又问:「那你们楼主愿意让她走吗?我听
闻七娘对你娘多有依仗,说不定还要叫她为自己办事。」
「七娘的规矩拿的死,说放人便一定放人,我从未听说离去的姑娘还与这边
又什么牵扯的。」
「那便好,至少无需顾忌许多……」
搜魂术一番探视,瞧得童洛笙字字句句都是真话。她气期识海单薄,在宁尘
面前掩不住半点马脚,几句试探之下,浑没有半点弯弯绕绕的心思藏着。
他那分神期神识虽是拿外力暂时架出来的,可也是实打实的硬盘子。柳轻菀
哪怕有外道法门能在童洛笙识海中作伪,也绝瞒不过宁尘的探查。
宁尘总算把心放了下来。没了心事戒备,他便一心一意玩起了童洛笙的脚指
头。
「洛笙姑娘的脚丫儿真好看。」
「宁哥哥别这么说,羞煞人了。」童洛笙嘴上这般说,嘴角却掩不住的笑。
大屋内童怜晴凄声娇啼,又有两个男人秽语粗笑;这边厢却只有宁尘撩动水
声淋漓,童洛笙口中微喘,恁的静谧。
宁尘不意间一偏头,童洛笙那裙子青楼款式前短后长,恰好叫他顺着裙筒望
到了深处。却见羊脂白的双腿间水光锃亮,亵裤阴润一片,竟已被淫水湿了个透。
他讶然抬首,和童洛笙四目相对,少女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他方才所见何
景,大羞之下连忙扯裙拢腿遮了私处。
宁尘为了不叫她尴尬,作若无其事之态低头继续给她撩洗小脚,心中渐渐恍
然。
童怜晴被卖来时已是元婴期,所从人伦纲常与外间无异,可童洛笙生于斯长
于斯,心识早已有别于外。她一出生便浸淫于男欢女爱之中,床脚墙根十几年,
该懂的不该懂的全都懂了,从小就一边听着她娘被操一边胯下流水,如今那奶子
屁股都被催得熟了,该丰腴处丰腴,该清减处清减,说得露骨些,已是个天生的
婊子,指不定早就暗自盼等明年第一次接客了。
身子纯洁无暇,骨子淫艳骚浪,当真绝世尤物。这下宁尘也不用多想了,那
是必须把她收入胯下不可呀。合欢法纲法决中倒是有一部可给她修习,坐得八脉
之一也未尝不可,只是还要再观她心性根骨如何。
宁尘喜她体淫,故意用真气从脚底勾扫她敏感处。就听少女喉咙颤悠悠哼了
一声,身子猛的一绷,薄薄肉蚌中接连吐出几缕蛋清样的粘液,把个亵裤弄得黏
糊糊滑溜溜,直荫湿了屁股下的后裙摆。
可是就这么攻了几番,洛笙却没如宁尘想的一般被推上高潮,反而激起了什
么法力,硬叫她身子冷了下来,想来是楼中特意下的封制。
「好、好了,宁哥哥,我洗好了。」童洛笙红着脸不叫他再摸自己脚,拿手
巾擦了干净。
宁尘意犹未尽,可也不敢再多造次,只拉她一起去榻上歇息。童洛笙再三叮
嘱宁尘不要坏楼里规矩轻薄于她,宁尘一番赌咒发誓,总算哄得她躺了过来。
只是躺得安宁下来,那边厢的动静可不会停歇,恐怕那两个王八真得折腾童
怜晴一整晚不可。宁尘心烦,翻来覆去,童洛笙自然也睡不下。
于是她凑去宁尘近处,红着脸道:「宁哥哥,你睡不着,听我给你唱小曲吧。」
宁尘拧过头来,挑起眉毛:「是了,你也会曲儿,快些唱来。」
童洛笙张了张嘴,又矜持道:「娘亲不喜欢叫我唱那曲呢,说怪不好的。」
「曲子哪有什么好与不好,你唱给我听,我不嫌。」
「我没给别人唱过,唱坏了你别挑我。」
宁尘笑着点头,童洛笙便趴在他耳边,轻启樱唇。
明月照树梢,枝影儿挑烛尖,
三更三点鼓儿发,少年郎坐了奴床边。
一摸小妹头,钗横桂花甜,
如瀑青丝何墨染,自古红颜白发鲜。
二摸春桃眼,不羞抬眉睫,
风有遗情吹两度,一扇儿奄奄泪珠潺。
三摸娇生面,软绸腻如宣,
弹破玉镯一声铮,云红人娇美生遍。
四摸女儿肩,俏柔纵翩跹,
微霜夜凉不着衣,只因郎君求一言。
五摸青葱手,巧生出水浅,
柔荑抚心起撩拨,十指交扣泣婵娟。
六摸胸上沿,嫩嫩酥若仙,
却叫你孟浪无度,骂一声色胆包天。
七摸乳儿尖,秀色尤可餐
意矜气短瑶珠立,火虫儿一口咬桃心儿,
八摸脐儿阙,腹中何颤颤,
叫一声人间苦短,掏一副痴肠心肝
九摸芳草凄,捉腕自盘桓,
露珠点作绕指柔,求妹妹赏我朱丹红丸。
放目远远瞧,杨柳登登高,金丝的荷叶儿便在水皮儿漂。
金鱼咬那银鱼儿尾,享尽那树蔓交盘一日逍遥——
童洛笙带一腔柔声腻意,半念半哼把那淫词艳曲儿在宁尘耳边唱了一半,哄
得他心足意满,不知打哪一句之后沉沉睡了过去。
* * * * * * * * * * * *
「宁哥哥,人走啦,你快起……」
童洛笙才唤了一声,宁尘蹭地一下就坐起来。少女捧着热好的手巾板儿正候
在旁边,伺候他随便抹了把脸。宁尘连眼屎都来不及抠,迈步就往院子正门奔去。
神识一扫,屋内那俩王八果然没了。他俩人一走,院门处的牌子自行翻转露
出愫卿的名儿来,壁障也解了。宁尘跟屁股着火一样奔到门口,伸手重新翻了童
怜晴的牌子一步跳进院里,跟抢腥儿的猫似的。
宁尘几步穿过院子,钻进精舍大屋。只见屋里一地的狼藉。杯盘酒盏滚得到
处不说,浓浓一股腥臊味就别提了,满地扔得都是白花花的鱼鳔套子。
怪不得俩人跑的那么快,龙虎啸海丹效力是真大,好悬没把他们弄得个精尽
人亡。那齐嵬冯克行再怎么说也是金丹修士,天明时酒醒七分,知道再这么搞下
去非得变成风流鬼不可,连忙穿上衣服颠儿了。
童怜晴使出浑身解数,一夜内拼命榨光了两人精气,自己却伤得厉害。她正
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见宁尘进屋,知道是人家前脚走他后脚就来翻了牌子,胸口
提溜着的一口气勉强一松。
「尘儿……」
见她想要强撑着起来迎人,宁尘一步闪到跟前,按着肩膀将她扶躺了。只见
佳人双目朦胧唇无血色,发梢嘴角都污着白浊,乳尖还各挂着两只装满精液的套
子,把那乳头都勒的紫了。
「怜晴辛苦了一整夜,好好躺着。」宁尘也不嫌脏,伸手替她揩去眼皮嘴角
的精液,轻声抚慰。
说话的当儿,童洛笙已端了热水盆儿进来,她看了这场面也没有丝毫动容,
想来十几年间也不止见一次两次了,只拿着毛巾凑到童怜晴身边替她擦洗。
宁尘掐聚水诀,操动盆中热水聚在掌中,说了声「我来」。童洛笙点头称是,
跪在床边去解童怜晴乳上的脏套子。
聚水决引水拂过童怜晴身子,将她一身秽物仔仔细细绞去,只留得腿间一处。
「怜晴,你将腿张开,也好叫我帮你弄净。」
童怜晴叫人板着双腿操了一夜,腿胯筋儿酸胀不堪,咬着牙又将腿分开,身
子都哆嗦起来。只见那花房撕裂肿胀,开着个洞儿合不上了似的,红艳艳的嫩肉
都被操了出来,软塌塌耷在外面。
宁尘瞧见那穴儿凄艳,呆了片刻,胯下的阳物竟撅了个老高,不禁想这要趁
热插进去享受一番,却不知是何滋味。
童怜晴望见他神色,忙开口道:「尘儿,怜晴拼了命连哄带骗,总算没叫他
们射进来……你委屈了一夜,快过来叫怜晴伺候伺候……」
宁尘拿帕子替她擦净阴户,见那绸布上白沫子带血丝,看着叫人心疼,哪还
能起那份心思。他柔语哄得童怜晴扶翻趴下,将她屁股后背也都清了。
童怜晴倚在床上,由着宁尘给自己重披了一件轻衫,又拿被子裹了身体。她
再三去瞥宁尘眉目间的情绪,不见他有丝毫厌恶,终于放下心来,一恍神之间沉
沉睡去。
待她再醒来,屋里已经恢复了原样。
童洛笙早取了净香来点,驱掉了房中味道。宁尘也不叫醒童怜晴,只和少女
一同将精舍里外重新打扫了个一干二净。童怜晴甚是有些恍然,她这些年什么都
见过,却没见过有动手帮忙收拾房间的恩客。
童怜晴休歇这么一觉,元婴肉身恢复了大半。她披着轻纱迈下床来四处相看,
寻到宁尘正与童洛笙并肩坐在门口的木阶上,同喝着一大碗凉茶。
听见身后脚步,宁尘起身迎去,捧住童怜晴腰身将她搂入怀中:「怜晴醒啦?
怎地也不多睡会儿。」
贴在宁尘胸口,童怜晴只觉先前费尽心力一夜贞持总算不是白费,眼圈忍不
住红起来。她究竟经得多了,也不啼哭,只拿额头脸颊蹭在宁尘脖子上慢慢斯缠:
「尘儿,你不嫌我吗?」
「怎么?你当我忘了你身份啦?我可不会骗自己,将你放去一个假梦里,扮
作那情郎痴儿。你可是潇湘楼头牌花魁,那些大王八小王八都贪着你呢。我若嫌
着什么,一开始也不在你这里住恁多时日了。」
宁尘话中戏谑,抹平了童怜晴心中涌起的疙瘩。她轻叹道:「我却常忍不住
做梦,哄骗自己去抓那无根之萍以作稻草,前后溺了几次水,还不知悔改。」
宁尘笑着:「这回不是了,你抓抓试试。」
「我不敢……」
宁尘堪破她心事,直言道:「你是不知,我宁尘可是妻妾成群的命格。别说
你一个风尘女子,前些日我还纳了一名妾奴,那可真是千人捅万人骑,比你尝过
的鸡巴多的去了,一样叫我宠在怀里当体己人使唤。」
话虽没有说的那么分明,却是给了童怜晴一个交代。童怜晴被人负了多次,
也不敢尽信多想,只将宁尘虚许的这句话在心底,童怜晴便足以安心一时。
她任由自己沉在宁尘画的梦里,心中火热,手一边往宁尘衣襟里伸,一边偏
头向女儿道:「洛笙,你回去吧。」
宁尘却拔了她手出来,朝童洛笙挥挥掌:「莫走,留着。」
童洛笙笑盈盈对童怜晴道:「宁哥哥不让我走,我可不能听娘的了。」
童怜晴还待提醒宁尘规矩,却被宁尘拦腰抱起送去了床上:「今日你便好好
歇息,无需管我,我自与洛笙玩耍。」
童怜晴初时还担心宁尘玩耍什么,结果他拿了纸张笔墨,画了一格一格组起
的图样,取过行酒令的骰子,又折了数根牙签儿,每人分发四根摆在各角上,美
其名曰什么【御剑棋】。
童洛笙年少青葱,哪见过这等玩耍游戏。也别说她了,整个大陆怕是也没人
玩过。她兴冲冲与宁尘玩了大半天,如痴如醉,抛却了成熟稳重,尽显了应有的
孩童心性。
赶上宁尘花样也多,什么【大商贾】,什么【酒栈大亨】,教童洛笙又是买
地又是收租,连童怜晴也禁不住好奇加了进来,三人玩得昏天黑地,浑然忘了世
间愁事。
一日一夜下来,三人只吃喝玩乐,没有丁点旖旎,在秦楼楚馆中竟活出了老
夫老妻过日子的味道,宁尘自己想想都觉得怪可笑。只是难得清闲无拘,他倒没
有半分色急。
次日午后慵懒,洛笙在院中练筝,童怜晴与宁尘在廊下拥在一处静静观听。
她仍是体乏,一改常态叫宁尘拢着躺在他腿上,如刚出阁的小姑娘一般让他
一个少年人梳揉着头发。
童怜晴被宁尘揉得浑身酥麻,脑海中回映起昨日他带洛笙嬉闹玩耍的情形,
腹中忽地泛起一团酸愁。
「尘儿有多少女人啊?」
宁尘想了想道:「现在倒是不多,不过将来没有十几二十个肯定下不来。」
几番相处,童怜晴知他虽然多情但也重义,思忖多时终是开口道:「那尘儿
喜欢洛笙吗?」
「嗯,喜欢啊。」宁尘毫不遮掩。
「怜晴想求你一件事……既然你欢喜笙儿,我想将攒好的赎身钱交予你处,
待明年她梳拢之时,你替我将她赎了吧。」
宁尘哼了一声:「我拿了你的钱,扭头就跑。」
童怜晴拿手摸着他脸:「我信你。你若负了我,我也不怨。」
「那你呢?」
「我再攒上几年,自赎出楼便去寻你们……行么?」
「我看呐,洛笙她未必愿意出楼呢。她已生长成了淫娃荡妇,说不定在楼中
撅着屁股被人操更开心。」
宁尘一句调笑,却恼了童怜晴,直起身子伸手要打他,被他一把捉住手腕揉
到了怀里。
「你先别气。前夜里我只给她洗了洗脚,就湿了个一塌糊涂呢。你这当娘的,
却不知道?」
童怜晴将她自小在青楼里养大,再不想知也不得不知,只是听宁尘出口轻贱
自个女儿难免心中不悦,如今听宁尘这般说,也只能认了。
她叹口气道:「她当真好福分,还能叫尘儿给她洗脚。」
宁尘闻了一股味儿,手指勾着童怜晴下巴与她贴近:「怜晴吃自个女儿的醋
啊?」
童怜晴愣了一下,只因那非是她本意,但此时自视起来好像的确有那么一星
半点。她知这点醋意无伤大雅,便顺势撒娇道:「怜晴就是吃醋了,尘儿怎么哄
我?」
宁尘伸了舌头就去挑她樱唇,被童怜晴拿舌头勾了缠在一起,捧着脸蛋湿吻
起来。
「明明说听我弹筝,却在这里亲嘴儿,好不羞!」
也就亲了一盏茶工夫,耳边厢一声笑骂,童洛笙早丢了筝欺在门边,脸蛋红
扑扑地看他们痴缠。
被女儿叫破,童怜晴也有些意短,垂眉低目拿手背儿擦了唇角的银丝,嗔了
她一眼:「叫你练筝,却恁地不用心,不低头瞧谱,只到处乱看。」
「娘又欺负笙儿!抢了宁哥哥在心里,就瞧笙儿不顺眼咯——」
童洛笙也不知是不是从俄池杂院的使唤们那里学了本事,童怜晴倒是赢不过
她的嘴利,只能无奈苦笑。
宁尘伸手将洛笙唤过,捏着她小腿肚儿一路往上摸去。童洛笙那处可没叫人
碰过,身子不由自主打颤,待宁尘摸到大腿根儿,也和那夜一般,看自己娘亲与
人口舌绞缠,竟也看湿了。
宁尘笑道:「你这裤儿一天也不知要湿几回。」
洛笙被他拿住腿根儿摩挲,骚穴更是舒爽,只想起楼里规矩,忙推下他的手
去,颤声道:「宁哥哥……使不得……」
宁尘将手指挂着淫水送进童怜晴口中,童怜晴品着女儿的汁水心中大羞,却
也依宁尘的意思吮下了。
「我自知道使不得,不然早将你办了。办不了你,便让你娘替你受过。」
宁尘抱起童怜晴就往屋里去,童怜晴忙开口叫了声「笙儿」想叫她离去,忽
一转念想着女儿终身还要试着落在宁尘身上,现如今正是将他二人调在一起的好
关口,于是话到嘴边硬改口道:「笙儿……你去将帘子都敛上……」
童洛笙喜出望外,俏生生应了去。她先前见童怜晴被宁尘宠着,心中也不禁
也想尝尝被人恩爱的滋味,哪怕不让吃肉,喝口汤也是好的。
只是眼见着她宁哥哥将自己娘剥光了扔在床上,自己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只拧着手站在床边,浑不知该如何自处。
宁尘把童怜晴这大白羊压在身下,咬了她右乳,伸手抓着洛笙胳膊将她猛扯
过来,含含糊糊道:「别让你娘左边空下了。」
洛笙也羞,怜晴也羞,母女二人目光一对,均发现对方眼中已是顺了这冤家
的意。
「娘……」
「自、自小便吃着娘的奶儿长起来的……此时又、又怕什么……」
童怜晴拿手摸着女儿的头,叫她安下心来。洛笙闻言再不犹豫,拱在娘亲的
乳儿上含吸起来。那香甜溺在口中,似是唤起了她记忆最深处的安详温暖,痴痴
舔吮再不停歇。
宁尘一只手揽着洛笙的腰,轻轻摸她后背。两人吸吮着童怜晴的双乳,时而
隔着乳峰四目相交。童洛笙意动情摇,终当宁尘轻轻推了她一下,两人再忍不住,
齐齐将身子往前一探将双唇扣在了一起。
好个媚骨入髓小雏妓,还从没叫男人碰过,那舌头便在宁尘口中左勾右挑,
摆弄的如同灵蛇一般。她也是憋了好些年,初用口舌之技就尽显了一份骚媚,几
乎要将舌儿伸到宁尘的喉咙里去了。
脚能洗,腿能摸,那亲亲嘴儿也不算坏了规矩吧?宁尘精虫上脑,也不去多
思忖,只一味地享用起了那少女柔舌。
见女儿将初吻交给了自己的情儿,二人伏在自己身上亲得口角流涎,童怜晴
心中一片空灵。她伸手摸摸二人的头发,柔声道:「笙儿,我就替你做主,将你
许给尘儿了,你可愿意?」
「娘!」童洛笙五分有意两分羞怯,却也有三分犹豫。她与宁尘游戏两日,
心中确是欢喜他,可还未深到定情之处。况且少女长于此间,心思多少还有些活
泛。
可童怜晴深知无价宝易求,有情郎难得,洛笙再是如何不羁也难免被人诓骗
负心,实不想叫她再遭自己一般的罪。于是幽声道:「你若不听娘的话,许是也
不要娘陪了。现在你便走罢,回去俄池杂院,今后别再来了。」
「我听!我听娘的话!」童洛笙慌忙应道,又偷偷拿眼去瞟宁尘的脸色。她
心下略有不怡,但想起宁尘的俊朗和他那仿若无际的见识底蕴,又喜滋滋甜起来。
更别提前些日她从窗中偷瞧,实是见过宁尘那天下无匹的白玉老虎是如何将
她娘亲日得七荤八素。洛笙在楼内作活,男人的鸡巴虽没尝过,见却见了千八百
根儿,可没有一个能跟宁尘比肩的,此时娘亲讨句话跟了他,今后肯定委屈不了
自己。
童怜晴见宁尘没出声,只当他默许了自己先前托付,便继续道:「笙儿乖。
如今让你跟了尘儿,你得将一颗心尽交于他,身子也绝不给旁人去碰。纳你
为妾也好,收你为奴也罢,只待明年梳拢时将你赎了,你便一心听他从他,切不
可使性。」
听她几句话真情恳切,洛笙心颤的厉害,一想到自己竟已定下终身,从此有
了人爱,腹中似灌了一汪蜜水,面颊似火,只轻轻嗯声应下。
「尘儿……你也给她句话……」童怜晴望向宁尘,想把事情坐实。这一番借
树逾墙,宁尘不出声她自然忐忑不安,
宁尘瞥了洛笙一下,又瞅了童怜晴一眼:「你倒是随手将女儿许了人,又有
谁将你许出去?」
见宁尘不接茬,童怜晴心中顿时凉了三分,刚要说些话儿寰转,却听宁尘又
道:「单一个女儿我是不收的,要收就母女一起,打包带走。你若将自己也…
…」
童怜晴不待他说完,连忙接口道:「我许……我将自己也许你……啊、啊呀
——」
她一句话刚允下,宁尘立时将肉棒操进了她逼里,直插了个心体通透。
「尘儿!缓缓……你且让我缓缓……」
宁尘的鸡巴卧在七寸媚蛇里头,水润润满当当,不挪不动也舒坦的后脊梁发
麻。他拢过洛笙的脑袋一起凑到童怜晴面前,左亲一口右亲一口,勾出了舌头吸
着,三人就这样互相舔了起来。
叨住母女二人的舌头一并啜在口里,尽享齐人之福。尝够了两根舌头,宁尘
拍了洛笙屁股一巴掌:「去,舌头将你娘嘴巴堵上。」
童怜晴羞得闭了眼,倒是洛笙更不在乎人伦之禁,顺势就和娘亲深吻起来。
宁尘在下头扛了童怜晴腿在肩上,纵情抽插。那刚被龙虎啸海丹蹂躏过的花
径还未恢复万全,又被白玉老虎在里面肆虐,操的穴儿又涨又痛。
可情儿的鸡巴能和旁人论吗?若拿高潮与用饭相比,先前那二人等若是拿麸
糠生往她肚里填,宁尘却是山珍海味龙肝凤髓,那鸡巴可连着心呢。几百趟操下
来,美滋滋的高潮直冲得童怜晴肚子里化成了春泥。
胯下叫那稀世的鸡巴捅得汁水横流,嘴巴叫自己亲女儿舌头绞缠不休,童怜
晴连着两回高潮气儿都快喘不过来了。她挣着吐出洛笙舌头:「笙儿,笙儿……
你叫娘喘口气……」
洛笙舔舔嘴巴,又支起身子抱上宁尘肩膀去亲他耳朵。小妮子跪坐处,床单
一片濡湿,屁股还在打颤,也是给勾出了心火。
宁尘心思还放在童怜晴身上,他咂嘴道:「怜晴被别人摆弄时叫得千娇百媚,
却从来不给我听。」
童怜晴眼中水光盈盈,伸手摸他胸膛:「怜晴生性不爱叫……那都是哄他们,
为了叫他们快些交货的……嗯啊……尘儿要喜欢,那我……也叫给你听……」
宁尘摇摇头:「不要也罢,我只喜欢怜晴自己的模样。」
童怜晴咬着嘴唇,迟疑了一下,颤悠悠道:「尘儿,你若想听怜晴叫……得
另寻办法儿……」
「嗯?」
童怜晴嘴巴张了又张,一个劲儿瞅着洛笙,当着自己女儿面羞得说不出口来。
宁尘一琢磨,当下猜了个七七八八,拿眼神往下挑了一下,换来童怜晴满颊
飞红的一声轻嗯。
想要美人声娇啼,还需采摘后庭花。怪不得她死也不叫先前二人动她后面,
那才是童怜晴最敏感处。
宁尘把洛笙拨去含她娘的乳头,自己趴伏在童怜晴耳边小声问:「后庭叫几
人采过了?」
「只、只有三人……若不是骗了我心去,也不叫他们碰的……」
「不怕我也骗了你?」
「那也是我的命……」
「待我能接你出去,再采不迟。」
「嗯……尘儿想要便说,我也好提前拿香油儿润润……啊啊啊……尘儿那物
事怎么又大了……」
童怜晴七寸媚蛇游得宁尘气血翻涌,小半个时辰下来已快要不支。他大开大
合猛操猛冲撬松了童怜晴阴关,每撞一下那龟头都没入宫口半分。童怜晴试到那
巨物往腹中破来,知道宁尘快到顶峰,也不忍求饶损他兴致,只轻轻呻吟承受。
宁尘伏在她身上气喘吁吁道:「怜晴不让旁人出在里面,那若是我,射不射
得?」
童怜晴心中一慌,宁尘出精的分量她是知道的,只怕这般射入阴宫八成便要
珠胎暗合。可她实怕拂了宁尘的意叫他心生嫌隙,只好道:「射得……是尘儿…
…就射得……」
宁尘又冲得快了几分,笑道:「怀了我的种怎么办?」
童怜晴喘道:「那……那便给你怀……」
「怀了我不想要,又该如何?」
「我这身子是你的,尘儿若不要就再操下来……只是怜晴宫巢已交瘁不堪,
再流一次,恐怕再不得给你生儿育女了……」
「我收了洛笙,若再有后嗣出自你处岂不乱了?你已叫人操得小产多次,这
最后一次,便由我绝了你的孕宫。你可愿意?」
童怜晴听懂了他话外之意,这是许了洛笙一个安生位置,亦是宁尘暗示决绝
不因此事乱了纲常留下遗祸。生了女儿还好,要是生了男孩,看当爹的可以纳母
收女,自己又怎地不能弑父淫母?
这即是投名状了——你若为我绝了身孕,我便欠了你的,此后再无负你的道
理。
童怜晴看出宁尘有大愿景,此举是为母女二人做了打算,反而心中大定,不
再忐忑。
「尘儿说了算,我断无怨艾……你……给了我吧……」
宁尘憋着劲儿狂冲十几下,将龟头一下戳在微敞的宫口处:「怜晴,那我真
射了!」
童怜晴被他最后几下操的梨花带雨,虽已下了决意,却仍不禁生出自暴自弃
之感,借着呻吟声高声道:「尘儿射吧,射吧!怜晴第一次给不了你,最后一次
却也留给你夺走!」
精液爆射而出,直打在童怜晴宫壁上。她许久没被内射,被那浓烈阳气狂冲
入体,顿时阴关崩泄,长吟一声抽搐起来。整个子宫须臾间被灌得满溢饱胀,童
怜晴的小腹都鼓了起来。那上亿精虫穿入童怜晴破败宫巢,围了一颗可怜宫珠儿,
争先恐后奸了上去。
元婴期天人感应,童怜晴捂着小腹,已试到自己宫珠受奸成孕,实实在在怀
了宁尘的种。一想到这种子落床一两月后又要被冲掉,自己即若不孕之身,不禁
心生悲切,一边在高潮中抽动一边哭出声来。
宁尘足射了半天,灌得童怜晴子宫都变了形,这才云雨收住。他见童怜晴流
泪,柔声道:「后悔了?那我催功收了精气?」
童怜晴摇摇头:「为了笙儿好,我不后悔的。只是叹我命中有业障,凭依了
你,却不能给你生儿育女。」
「你不是给我生了洛笙嘛。」宁尘拢着她缓下情绪来,亲亲摸摸,终是哄得
她破涕为笑。
「是我想得太多了,我母女能得尘儿青睐,已是这辈子的大幸。」
洛笙踞在两人旁边待得久了,心下有些寞然。宁尘将肉棒抽离了童怜晴,便
立刻凑到了少女身边。
「来,嘬两口。」宁尘撅着鸡巴将她往胯下一推,洛笙便会了他意,手捉住
肉棒细细舔舐起来。口鼻中弥漫男子精水味道,叫个小淫妇湿得更是厉害。
「今日楼主不在,此间亦是无人……宁哥哥,要不你……你取了我红丸罢…
…」
宁尘嘿了一声,花花肠子一阵哆嗦,当即就把洛笙抱过来,先擒在怀里狠狠
亲了半天。
「小贱婢,发起骚来,楼主的规矩都不顾了?」
「洛笙就是发骚……也只对宁哥哥骚……」
年纪不大,讨人喜欢的情话倒是熟。童怜晴刚想阻拦,宁尘已分开她双腿顺
着滑溜劲儿往里捅了去。
「你二人怎地这样不知楼主厉害!」
「啊啊啊!!娘!好痛!!」
童怜晴刚呵斥出声,洛笙已大叫一声反弓了腰身。
然而却不是宁尘给她破了身。那龟头没入穴口,狠狠顶在膜上痛得洛笙惨叫
起来。可宁尘的肉棒却生生叫什么东西挡下,竟没能破体而入。
那穴口一道法术禁制光芒闪过,在洛笙处女膜上凝出一道壁障,饶是宁尘心
有不甘,却也夺不走她处子之身。正是楼里给她打的雏妓印作祟,那印记乃是防
备嫖客诱奸用强,此时倒恰好断了宁尘好梦。
童怜晴心疼女儿受了苦,将她搂住好生抚慰,心里却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尘儿,此番是笙儿不知轻重,被你勾起火儿自己要的,怪不得你。但你一
定要知晓,楼主在这方圆界中实是神通广大,万不可以为有什么事能瞒过七娘一
二……」
宁尘被教训了两句,脸上害臊,挠挠头随口应了过去。
童洛笙缓过劲儿来,又凑到宁尘怀里:「宁哥哥,你若还想要,洛笙用嘴帮
你。」
「不了,你娘说得对,规矩还是得守。先待七娘回来,我去探探她口风,若
是能网开一面提前将你讨来,我再吃你的头汤。」
宁尘想的是真美。谁知等柳七娘回了潇湘楼,他却压根儿连开口的工夫都没
捞着。
* * * * * * * * * * * *
第三日,柳轻菀回到楼中,第一时间便放出话来叫宁尘觐见。
宁尘屁颠屁颠带着【伏龙无义酒】去了山坳间的后楼,恭恭敬敬将酒奉在柳
轻菀面前。
「七娘,东西给您拍来了,不知能抵几个月的房钱呀。咱多亲多近,怎么不
得给小子一个薄面,打个六折七折?」
他这边厢还插科打诨呢,一抬头却看见柳轻菀端坐在厅中间儿,看不出个喜
怒,只拿眼睛直勾勾戳在宁尘身上。
「你拍的这是什么?」柳轻菀面无表情地问。
「这乃是【伏龙无义酒】,五十万灵石成交,献于楼主享用。」
「那,我叫你拍的又是什么?」
柳轻菀这硬邦邦一句话丢出来,在宁尘头上砸了个八瓣碎。他一愣:「楼主
说,让我拍这次最贵的。这酒如今就是最贵的了……」
柳轻菀不做声,只面若冷霜地瞪着他。
宁尘心口咯噔一下,他娘了个红烧鸡大腿儿,自己是不是弄错了!?
人家说要最贵的,那是真想要!根本不是为了试探自己财力!自己犯什么小
聪明啊?!尽去胡乱揣测人家心思,还自以为观得通透呢!
你说你这潇湘楼主也是,你让我拍啥就说拍啥,装什么风雅打字谜呢!现在
买错了东西,钱还花了一大把,屎盆子却尽扣在我一个人头上。
最后这话可不敢说,宁尘赶忙把酒收了一躬到地:「七娘!是小子领会错了!」
柳轻菀冷哼一声:「五天之内,拿到庚金剑。若拿不到,也不用回来了。」
「楼主放心!!」宁尘蹦起来撒丫子就往外跑。
不用说,庚金剑就是最后那件拍卖品。宁尘当初还觉得,堂堂潇湘楼主怎么
会看得上那种档次的法器,现如今只能感叹千算不如万算。
可这拍卖会都开完三天了,鬼知道那剑给拍到了谁手里。宁尘跑到一半停了
脚步,一时也不知道该从哪儿入手了。
他苦思冥想着,先回了愫卿小院。童怜晴和洛笙见他回来愁眉不展,也一同
忧心起来。
「尘儿,出了什么事?」
宁尘摆摆手:「且叫我想上一想。」
回忆起拍卖行那时的情形,宁尘倒是冒出了一线明光。当时自己拍得【伏龙
无义酒】,旁边不是有个二世祖说了一嘴,说是要拍最后那件东西耍耍吗?他依
稀记得,那人似是叫朱从阳,只是不知他到底拿没拿下那件宝贝。
「怜晴,你听过朱从阳这人吗?知不知他什么来头?」
童怜晴摇摇头:「不是我的客,我没听过这名字。不若我与洛笙分头去各池
各院打听一下?」
宁尘刚要应好,忽地心头一凛。柳轻菀从一开始就轻描淡写,把话说的模模
糊糊,恐怕是不想叫旁人知道自己究竟要的什么东西。自己现在是搞砸了,逼得
她露出了真正心思,这要再叫二女去楼中问来问去,怕是更要触柳轻菀的霉头。
他只得摆摆手,又竖起指头碰碰嘴唇,叫二女不要到处乱问。
既然不敢胡乱打听,那又如何去寻那朱从阳?自己一个过江的泥鳅,人生地
不熟……
诶?不是有个熟的么?
「霍醉……」宁尘眉毛一挑,口中轻轻流出了女孩的名字。
「咦?宁哥哥认识她?」
宁尘被洛笙一句话引醒,他抬头望向二女:「怎地?你们也认识她?」
童怜晴点点头:「白帝城附近四州之地,她的「雅号」恐怕无人不知了。」
「什么雅号?」
童怜晴洛笙彼此看了一眼,然后转向宁尘,异口同声道:
「叶含山孽畜,金丹无敌霍醉……」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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