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弟弟的幸福
2023年11月3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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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红丸道青莲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踏入这朝歌阁上阁中,不知为何,龙傲心中首先想到的却是李白的这首清平
调。
道不是说这诗应这里的景,真正映的,却是他的心。
论景,这阁上阁自然朱碧辉煌,处处精贵之物入得眼帘来令人目花缭乱,不
忍它顾。那正中红梯更是典雅大气,无尽优雅的盘旋而上,如蛟龙穿云,引人欲
更上一层楼,探得其上无穷奥妙,端的一个与那前世所见之顶级五星度假胜地相
比,亦不遑多让之地。但他的心,却在这般的典雅中,被引了出来。
毫无疑问,那唐之明皇虽是一代君主,却也是一个悲剧皇帝,这与他此时此
刻虽有着这人上之人之身,却家道略显中落无疑有一点相似之处。
但他与那明皇又有所不同的——却是他又有了从头开始的机会,虽前面疑路
重重,却有无数个「杨玉怀」,在等着他。
更有那比杨美人愈加秀美无双,真正神仙玉骨般的出尘仙子,或有一日与他
瑶台月下逢,委身下「嫁」于他。
可谓云想衣裳花想容后,终春风拂槛露华浓。人生得意之处,莫使金樽空对
月。
是以便是在这般难以倾诉的心境中,龙傲踏入了这阁上之阁,却见所见之处
四周空阔非常,雅乐弥漫,池水清澈,莲香逸鼻,红烛植地明亮,将那壁柱玉雕
之紫气,尽数绘于这晴朗阁中。
如人生已醉,不羡来世。
「少公子万安。」
但听得一声轻轻道福之声响起,一晃之间龙傲见一不起眼之处,几个仿佛十
五六岁模样般的少女在悄悄交头接耳了几句之后,便有一身着清淡紫色轻盈襦裙
之女,翩翩移步来到面前,送上祝语。
「嗯。」听着这异常娇柔的福语声,龙傲的心神不禁一荡,轻轻应了一声。
再向那女子仔细看去,却见她低眉顺眼之下已微微抬起头来,生的端的是眉清目
秀,一张无比年轻又柔和的脸上清澈干净,花容初开,只在那朱唇上隐隐占了点
胭脂,更见红润同时随着那淡淡的香味隐隐侵来,让人不禁欲为之一吻。
见如此模样,龙傲忽的得感到那胯下之丑物似乎已按耐不住,只一翘,便顶
起了稍许帐篷来。
而这——这眼前之脸,是否可任他稍稍碰上一碰?摸上一摸?
正是在这般的端详中,很快龙傲的心中突然生出这般一个大胆想法来,并亦
是得出了答案——可。
正是在那前几日中,那位母亲大人已向他普及了不少的「可贵知识」,这其
中,自然便有现在这般的情景,这般的地点,这般的——
「嗯。」只听在一声极轻的鼻音中,龙傲几乎摒住了呼吸,然后将手尽可能
的稳稳抬起,不久随着他那噗通噗通,又极尽忍耐的心跳——却见那展露的雪白
脖颈上,一片曾经从未感受过的温润之感终于呈现在他的指尖,然后只微微一用
力,这张俏脸果然被他愈加的向上抬起。
忽的,龙傲感觉自己的心跳真的愈加加速了!这是他这个「处男」有生以来,
可以说再大胆不过的「流氓」举止。但与此相对应的,却是——却见眼前之人瞬
间在那含苞待放的秀丽玉肌上红出一片霞来,但紧接着她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如同已经被演练了无数次一般,将那施礼的手慢慢改了姿势,只缓缓一移便已搭
上了他的腰,并用那指间,再小心不过且不轻不重的扶的恰到好处。
轰得一道惊雷过后,龙傲只觉胯下那丑器再次一个猛窜!脑中犹如一片空白
之下,有点后悔自己的这个非人之举了。
这肿么办!现在谁来救救他?
「少侠公子,您——啊!老奴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
但好在,很快一个鲁莽的声音转瞬而至,让龙傲心中大大舒了口气之余,终
于借机将那轻薄之手落了下来,并退后一步假意咳嗽了一声。
「祝少公子万安。」而不知过了多久,他又听到那如出一辙的道福声再次响
起。只是再望之,却见那红霞依旧在,而那娇羞之色更是风景无限让他觉得自己
之前好不似人一般:「小女子唤做红丸,乃是这阁中新人,之——之前斗胆轻佻
之举,实乃未操练纯熟之故,还望少公子官人勿怪?」
但很快,他便见到这位被他无故调戏的娇羞少女却首先道了「歉」,见此,
龙傲再次假意咳嗽了一声,这才觉得自己这口气可算是缓过来了:「嗯,无妨,
无妨——嗯,就你吧!红丸小娘子是吧,带着我和这个老头子,在这附近先随便
看看好了。」
「你若是说得有趣,本公子自然有赏。」
「是。」而闻言,只见这清秀少女再次微微一拜,不禁脸上浮上笑容极为谦
卑的应道。
华灯初上客,朝歌城中游,月下失青莲,谁言万相踪。
还真别说,当龙傲忍下心中那种种歧念,跟着眼前这位又青涩,又仿佛已被
精心指导了很久的陪游丫头规规矩矩的走赏观灯时,还真有了那么一种身在此山
中,却不识庐山真面目之感。
宝灯,雅琴,编钟,书墨笔砚,剑匕刀枪——不知道的还以为此处所逛的是
博物馆,而非那妓中之院呢!
且往来之文人武客,一丛丛,往来之间成群结队不说,那脸上之模样,多半
亦是些许灿烂之色。或驻足观看,向这里的像他面前这般的几个小姑娘家探询其
中价格,又或者抱一声拳后歉意言借过,呼啸而去。
如此这般,正是在这般再神奇不过的观感中,龙傲等一行人也登上了此阁的
高处。正所谓高处不胜寒,却见此处人影幽幽,终见清静许多,除了他们三人之
外,另有四五个文客模样之人见他们上来不禁一愣之下也在脸上扬起笑意,远远
对他略略施了一礼。而龙傲亦是报以一笑之后举目向着那大大敞开的窗阁往外望
去,却见这偌大的朝歌城,在这更上一层楼的景致下,终于被他极大的收入眼底。
只见木屋如棋,河池如弈,人如黄河入海流,端的一派再逼真不过的清明之
上河图景象。
「少公子,此处已是我朝歌阁上阁的最高处,若是再想往上,便只得去那皇
宫了。不知公子和这位老伯游赏的还算兴致否?」
龙傲驻足良久,似要将这大为美好之景映入心底深处,而身后之人亦是不来
打搅,任他观看,直到他身子动了一动,似是终于转醒这才有音传来。
「嗯。」龙傲轻轻的应了一声,正要夸赞几句,却冷不丁的一撇眼略过眼前
青涩少女的脸庞,又瞧见了那不远处的某两行字:华灯初上客,朝歌城中游。月
下失青莲,谁言万相踪?
却见那诗竖着分置两旁,上面是一块倒月般的牌匾,上书:青莲阁三字。
而在这诗句和牌匾的圈抱下,则是一对移门,如不细看,还真看不起来。
「这是何处?」见状,龙傲微微一愣,不由得问道。
却见这少女闻言之后,只顺着他所指回头一望,待再转身之后已不禁忽而莞
尔一笑,似是连这般如今大名鼎鼎之处都不认得而双手微微掩嘴笑道:「少公子,
这就是我们青莲姐姐的房间啊——嘻嘻!」
龙傲见她这般一说,更加有些摸不着头起来,在那脑海中使劲搜索青莲这两
个关键字来,而紧接着——他忽然灵光一闪,顿时在心底大呼卧槽。
我这特么的逛了半天,居然已经忘了这里是「妓院」了啊卧槽!
顿时龙傲顿觉数万只草泥马从心底奔腾而过,但不久他更感觉犹如被一个叫
西门庆的家伙附生一般,只觉自己的心好似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口干舌燥之间
就连那胯下之物再次有了复苏现象,似乎正在隐约翘起?
「嗯,那这诗是何意?」但没多久他便又压下了心中那隐隐邪火,指着那两
边的文字,略有不解的问道。
虽然现在这青莲阁三个字给了他很大的震撼,又让他意识到了此地到底是何
所在?但当他再次往那旁边的「修饰」看去之时,却觉得这话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什么叫「月下失青莲,谁言万相踪」啊?这么不吉祥这么不明所以的吗。
莫不是有什么典故不成?!
一时之间,龙傲不禁又被勾起了兴趣,和对这阁中神秘女子的欲一窥究竟之
感。
而且看这「闺房」之所在,身处这极高处的顶层架势,他不禁更是心痒难挠,
欲罢不能。
莫不是——这里面不会是个仙子吧?虽然觉得这般所在出这般的人极不靠谱,
可不知何为龙傲的心中忽然却现出之前所闻的某位仙子的天灵之音来,以及另一
位绝色校花同学,那明艳不可方物的绝佳之容和极好身材。
嘶!而这般只稍稍一想,龙傲顿觉下身那两腿之间的丑物,似乎再也压制不
住,转瞬就变成了一条的真龙般快出直飞冲天了!但却不曾想他不问还好,这一
说却见眼前少女的脸上笑意更甚,再次掩嘴轻叫道:「啊公子连这都不知啊!难
不成,公子居然连那万相道的襄无梦襄大公子都不认得么?」
龙傲隐约看见这位小姑娘眼里似乎闪烁着星星,就好像他上一世所见的某些
漂亮女孩子遇到那些让其再欢喜不过的偶像,是那么兴奋一般,而他心中虽微微
一酸,不过很快就想起了这襄无梦是何许人也?
「襄无梦,据说精于情道,母亲听说此人向来喜爱独来独往,不喜与人结交。
但他的本事——嗯,听说只消他愿意出手,不管是那魔物妖秽还是邪道之人,俱
会退避三舍,亦是那万相道如今的年轻一代中,最为出彩之人。」
很快龙傲就忆起了之前那位女儿国王母亲对他所述的某一段话来,以及她的
提醒——这人似乎很高傲,非常的高傲?所以今后万一碰到了,不要因为他的名
气而硬凑上去结交,小心一不小心就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平白被人笑话!
「嗯,确实略有耳闻,怎么——他现在就在这?」
而被眼前之人和他那位娘亲的这般一番勾引,龙傲自然心中微微一震,虽说
凭着他现在的声望刻意结交就免了,但如果真的有缘,看在那同是人上之人的同
道身份上略微攀谈一两句,混个脸熟或许也不是什么坏处。
「啊!少公子请恕,恕红丸无礼之罪。红丸非有意得罪公子,而是——而是
前一阵子和其他姐姐们对那位襄公子说谈的过于多了些,这才怠慢了公子,万望
恕罪!」
「回少公子的话,这位襄无梦公子如今当然不在此处,还望公子莫怪?」
而伴随着他的再次相问,或者说「质问」,龙傲见这位清秀少女不久之后也
很快回过神来,不但略显惊慌,更在深深的施了个礼后,似乎依旧有些心有余悸。
见状龙傲不禁微微一笑,像这般面对一个偶像就让某些女人尖叫的景象,他上辈
子早就见怪不怪,别说眼前这个少女才这般的反应模样了。
于是他不但对这位少女稍稍一扶,并再次问起眼前这诗的缘由来。只见面对
他如此宽宏大量不与一小女子做计较的温和架势,他见这位姑娘不仅受宠若惊大
感意外,更恢复了那温顺的模样,再次微微一施礼后答道:「禀少公子,如今—
—现下,我们这青莲姐姐也不再此处,而是在这楼的后面。我们这阁上阁,可大
着哩。」
「少公子请随吾来,我这就将我们青莲姐姐与那无梦少公子的趣事,都一一
说与少公子听便是,嘻嘻。」
华灯初上客,朝歌城中游,月下失青莲,谁言万相踪。
却听这首诗所言的便是,之前的某一日,那万相道的襄无梦在携妻兴致盎然
游赏朝歌城时,忽然听说这阁上阁失了一重要女子。且由于他的名声近几年来极
度之外,某些好事之徒任是在背地里说他身为一个人上之人,却直到如今也只有
一女侍奉之这般的「情调日子」终于不堪忍耐,愤而在这天下第一阁把人给「偷」
了去。面对这般的说辞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在打探清楚之后,只一日一夜
便从某个真正把人偷去的邪教手中,又把人给抢了回来!紧接着——便留下了这
首嘲讽诗句,以作纪念。
简单翻译一下,便是:三月初三,难得趁着三圣之朝灯会佳节这日陪同仙妻
一起游赏这朝歌城,结果特么的特晦气这阁上阁丢了人不说,居然还有人怪到我
万相道襄无梦的头上来!好你等着——东瀛教是吧?这就砍瓜切菜好好让你们知
道花儿为什么会这么红,看以后谁还说我的坏话,哼!
待听完所有的前因后果之后,龙傲的脑中也不由闪现出以上的画面来,不得
不说——牛!
也真不愧是那真正的人上之人,不像自己,居然暂时要靠躲着那东瀛邪教来
猥琐发育,真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龙傲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条虫!
汗颜啊汗颜。除了汗颜,龙傲已无其他语言来形容如今的「自己」了,而也
正是在这般的无地自容之下,不知不觉他终于下了楼。紧接着,只顺着那转角一
转身,他果见这阁上阁的第一楼之后,果然另有乾坤——
在这楼的后门之外,是一个更为广阔的「世界」。
只见眼前不但占地极广,更有隐隐约约不知几何的楼宇宫殿,在花草树木,
溪水横流中坐落其中,仿若一个城中之城。
「少公子请看,这才是我朝歌阁上阁之真正景色,之前那楼,只是门面所在。
而这里,则有楼三十二座,虽不及前面的五层之高,却胜在更为宽广一些,说是
城中之县,亦不为过。」
「嗯」见到这般真的犹如顶级度假胜地的做派,龙傲不但在心底暗赞这里古
代社会的格调居然如此之高,更惊叹这里「妓女」的数量甚至质量,恐怕比他前
世那个所谓的皇宫三千佳丽,还要不同凡响吧?
一定的!
且看面前这位被换做红丸的少女模样,连她这般的清纯之色,这般讨人喜欢
的模样,都只是在那「门口」做一个普普通通的迎宾丫头而已,就不用说此「城」
之中它人了。
不由得,只这般一想他又感自己胯下那丑陋巨物再次似乎蠢蠢欲动,对这里
的美好一切饥不可耐欲要好好征伐一番一般!而在这般的「壮举」下,他也终于
忍不住打住了这鬼丫头一再勾引人的模样,不禁问道:「嗯,你口中的那位青莲
姐姐,如今究竟是在何处,不知我若是想见上一见——可否?」
说一千道一万,甭管是他上一世的妓女,更是今朝的「区区女子」,都是用
来肏,用来亵玩的「动物」。但龙傲虽在那思想上转变了很多,在这真实行动之
上,却难免又陷入了某种难以言喻的纠结中。毕竟他前世直到婚后,都一直「处
男」的很,可谓是毫无经验的很都说的过去,是以现在真要和这样的「人」打交
道了,不禁——就又开始变得拧巴起来了。
而另一边,某个名叫红丸的少女小姑娘,见这位身为人上之人的尊客一边似
乎这般心急,一边却又——怎么形容呢,这般的有趣?不禁在心中大感新奇之外,
亦是更老老实实的掩嘴浅笑道:「少公子是人上之人,这般尊贵之人,怎么可能
见不到我们那青莲姐姐呢?嘻嘻!」
紧接着她便探头稍一张望,伸出那芊芊素指略一指道:「嗯,是那个方向。」
「那最后面的楼,便是如今苏姐姐的所在。她今日需去那里为苏姐姐捧场献
舞,好为她日后之前尘,搏个好彩头,少公子请随吾来便是,嘻嘻。」
不久之后,龙傲见这少女又渐渐变得开朗明媚起来,而顺着她所指的方向一
望,果见这往来人流,也隐隐有那汇聚之势。就好像她所说的这位苏姐姐,比那
个让人艳惊到乃至于被活生生「偷」去的青莲姑娘,还要不同凡响,愈加出众真
正如绝世之女一般。
见到这般的模样,忽的龙傲的心底不禁浮现出了某个绝色校花的身影,她那
当初无论身在何处,都会不由得吸引到众多目光的再有古典范不过的国色天香之
姿,让他不仅心头一荡,更隐隐一痛,不禁轻轻喃呢了一声:苏子韵,你可安好?
————
从明后而嬉游兮,登层台以娱情。见太府之广开兮,观圣德之所营。建高门
之嵯峨兮,浮双阙乎太清。立中天之华观兮,连飞阁乎西城?
当年中考的时候,龙傲曾背过很多古诗,而在众多的诗词中,这首铜雀台赋
如今虽已模糊不清,但那同是少年郎曹植初时的意气风发,和之后与曹丕相争后
无缘那洛神之仙子的陪伴,以及最终更靠着一首七步诗的保命之举这般的心境,
如今却了解的更加深刻了。
无疑,曹植的文学造诣自然无需多言,仙灵之气喧嚣尘上,信手拈来如永无
止境,可谓直达封台,可他在「女人缘」上,却又是那般的一言难尽。
而这洛神宓妃,自然也让龙傲忆起了曾经的那位绝色校花同学苏子韵——她
之容貌身材和气质,不但与那《洛神赋》中的种种描述是那般的贴切,充满了无
比的古典之韵,更是从这赋中,让龙傲看到了一个如同曹植般的自己。
原本,他是有希望和这位「洛神」相伴一生的,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以他
当时的资本却只要勇敢那么一些!
可最终,他和这位有着沉鱼落雁之貌的绝色佳人,失之交臂,最终再无挽回。
可如今他在这里,却又一次听到了这个名字——不,是这个姓!
所有这位「苏姐姐」的相貌,和她的气质,和曾经的那位苏校花,会一样吗?
龙傲不禁暗自在心底摇头苦笑,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更那么好的事,可
不要太异想天开了啊喂你醒醒吧!
余告之曰,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
皓质呈露。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
不由得龙傲又在心底背起了那洛神之赋,以留作纪念。也正是在这般的想念
中,不知不觉他在某位小娘子的引领下,穿过眼前层层阻隔的花草林木,小桥流
水,顺着渐渐熙攘的人群,来到了一座约莫三层之高,古香古典不过的木楼面前。
《待闺楼》?
望着那高悬的牌匾,龙傲不禁微微一愣,着实没想到在一个再出类拔萃不过
的「妓院」中,居然还有这般清新脱俗的名字。
甚至,那扑面而来的处女味道,更让他心中起了涟漪,幻想连篇久久未能平
息。
「少公子请随我来——这边人少,且公子是人上之人身份,自然需走上道。
嘻嘻。」
但很快,一声听得出是那再奉承不过的清纯之音,便破了他的防,龙傲只轻
轻的嗯了一声之后便跟上了脚步,向着周边的一处花丛小道隐入其中。
果见七拐八拐之下,穿过几座流水木桥之后,便来到了这楼的侧边。却见有
几个如这少女一般明媚清秀,却腰佩细剑的秀美女子迎了上来,先是对他遥遥施
了一礼,接着将那征询的目光投向了这位小娘子。
「这位是射日城平湖庄的龙傲龙公子。少公子,也请您将身份令牌再次出示,
好让姐姐们查看无误后,我们方可入内。」
过不多时,龙傲就见眼前少女将他的名号报出,见状,龙傲自然如那龙傲天
一般微微一抬头,以再高傲不过的鼻孔示人,算是默认了这些「小女子」们的僭
越之举。而身后那夏老头见状也赶紧行上前去,将包裹中的一枚如同圣火令般的
徽章,当空高举展示。
查看无误之后,众女纷纷退至两旁,施礼低垂螓首恭送龙傲等人拾阶而上。
待入得这楼中,龙傲的眼中不但微微一凝,在心底更是暗赞这阁上之阁不愧如魁
宝一般。只见与之前的青莲楼相比,此处虽只区区三层,却占地更为广阔许多,
更见四周愈加锦绣如花,玉器琳琅满目,天际晴光直透封闭穹顶,光彩夺目之下
将些许幽幽之影,依稀投在其置于正中央的一赤红高台之上。
而龙傲的视线,则恰到好处的稍稍俯视之。
「此处是何处?」见如此架势,这般不同凡响的明光生辉之地,龙傲指着他
们所在这一楼层的上一楼,却有些好奇问道。
这也由不得他不稍感诧异,要知晓他因这人上之人的身份,被迎上这明显为
尊贵之人所准备的「贵宾层」,面对这被打扮的如同新娘子出嫁般的赤红色「舞
台」,视角自然可谓是出奇的好,可再往上一楼——理应便不那么可观了。
是以难不成?
很快,龙傲似乎恍然大悟,瞬间便想起了他那位已然飞升成仙的「父亲」所
处的地位来,也只有像他们这般的身份才可超脱于三十三层天外,而这三层的意
思,可不正是如此吗?
「嘻嘻,少公子您果然真会说笑。」而很快,龙傲果见某个小丫头以一副我
终于已经看穿了你,你就是个再假正经不过的伪公子模样掩嘴嬉笑道。但最终她
还是正了正脸色,复原了此方之世对女子而言特那严厉非常,而不得不低眉顺眼
的世俗化模样一板一眼的解释道:「少公子明鉴,这楼的此处之上,自然意指超
脱天外。是以少公子您请看,等一会若是哪一个姐姐不在这舞台之上好好表演,
不让客人们高兴,自然需受惩罚!而这罚,自然是上天之旨。」
「少公子您请看这穹顶之木,虽重重阻隔封闭严实,却可几乎完全透阳而入,
让这楼中足够光亮,亦是让姐姐们的一丝一毫皆正大光明的置于客人的目视之下,
容不得半点偷懒。更若是出了些许纰漏,惩戒之下若是被当众——嘻嘻当众拷打
起来,自然更看的清楚一些。而这禁锢之器物,自然便在这上一层。您瞧,这这
这,还有这里,这里和这里,不但藏有各绑缚绳索,更有那粗大锁链,介时无论
选择何物,只需高高吊起,还不是任由少公子您这般的人上之人,用力抽打惩戒
认错,是也不是嘻嘻。」
嘶我了了个去!
突然,闻得此言龙傲只感那胯下之活物顿时再次猛的一窜,万万没想到他这
般不经意的一个探询居然会引出这般劲爆的消息来!其实要说劲爆,倒也不至于,
毕竟相比眼前夏老头那位小闺女之前的说辞,直接将人给宰了可要「温柔友好」
的多了。可是!
这里不得不说一句可是,这一个表演稍稍不慎,便要受到如此的惩戒,这还
是有些出乎龙傲的意料了。更何况——龙傲又细细向着这其上暗藏其处的绳索甚
至锁链之处盯去,不禁很怀疑这些稍等片刻后即将出场的,更出落的一个个再花
容月貌不过,身材绝伦娥娜不已的楚楚之人,哪怕真的将她们的艺术演绎的绝伦
出彩,无一丝瑕疵,却真的过得了关吗?
答案很明显的不是吗!
要知晓这是一个何等的世道,更是何等的场所?自然会得出那再无误不过的
谜底来。而且这里的「艺术」,自然可不仅仅是用女子的身子,让她们献上「爱
意」这么简单。前面都已经明说了,妓院嘛!是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之下,自然
听其哀哀之音,观其凄楚之状,才愈加「乐不可言」不是吗。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到时候只消像他这般的人上之人给定了性,自
然也少不得惩罚一般——直到让这般的千娇百媚,仪态万端之徒好好认错为止!
嘶——我去。
顿时,龙傲心中又打了个激灵,不过这一次,他却任由这般的变态洪荒之力
在自己的体内左冲右撞,转而渐渐终于攒出了一丝笑意来:「嗯。」
见状,名为红丸的少女也顿时稍稍松了口气,让她那有些局促不安的心,算
是落了下来。
——也不知这位奇奇怪怪,又再神秘不过的少公子,究竟是何具体来历?虽
然看起来和其他的公子们实在与众不同的很,但怎么说呢——反正再怎么差劲的
公子,那也是公子啊!所以红丸你一定要加劲再加劲,说不得,伺候的好了,他
就把自己带走了呢?是吧!
不由得,却见某位小女子,在心中这般对自己好好的「励志」了一把。
人群渐多。
不一会之后,龙傲极为舒坦且毫无形象的卧躺在一张似床不像床,似椅又不
椅的「太师椅」上。一边享受着某个心中「野望」横飞,手上却无比温柔的秀美
丫头的按摩,幸福感在那灵魂值的嗞哇乱窜中哆嗦的妙不可言,一边,口含蜜果,
这口水真的快趟出来了。
不得不说,这待闺楼虽名字娟秀文艺的很,却或许是这妓院中的头等楼了。
占地面积之广阔,简直令人未曾预料,心旷神怡。远远一望,只见底下四周人头
紧凑,宛若篮球场的看客一般,而那正中红台,更是典雅大气,将一个个年轻又
美貌的女子,置于其上,古裳披身,轻裙覆体,绫罗丝带顺着那翩然走动,亦是
跟着如轻烟般飘然起舞。更有一隐约轻纱蒙面之女,自上台之后便默默拨弄琴弦,
似是试音?
这还未正式开演呢,声杂喧闹之下,龙傲便已感这身子的某处隐约悄然以盼,
似比他还「心急」一般!
不行,这般下去,他若是来一个「出师未捷身先死」,提前暴露了他的心跳
声,那他这个人上之人的体面和矜持也不用维持了,就等着直接化身为那花花大
少西门庆大官人吧!而这般一想,龙傲也不禁正了正心神,稍稍吞了一小口自己
那愈来愈控制不住的口水,指着那场中的某一人问道:「此人是谁?既然蒙了面,
想来应是了不得之人。却为何只是控琴,又只在那角落之上?」
而很快,龙傲也找到了目标,那便是那个自从携琴上台之后,与那些似乎是
演绎舞蹈般的女子们几乎阻隔之人,亦是在一干越来越吵杂的声响中最为沉默无
言之人。
「启禀少公子,她就是红丸之前和您所说的苏姐姐啊,嘻嘻。」而闻言后,
龙傲便感觉后面那轻轻捶背的手略略一顿,顺着他那鼻孔的方向只一观,便报出
了名来。
「嗯,能详细说说么。」再次闻得这个姓氏,龙傲的心中再次轻轻一荡,但
他既知此方之世万万不可能有那当初独一无二的校花的存在,也就将这份暗恋之
情稍稍落下,转而用这个世道相符合的「变态」观欣赏后,继续问道。
而红丸似乎也渐渐习惯了眼前这位「公子」那异常无知的伪公子做派,转而
在心中仔细思量之后,便温言答道:「禀少公子,若是真实说来,这位苏姐姐,
其实算不得我们阁上阁之人。」
「哦,愿闻其详?」闻言,龙傲微微一愣,愈发好奇了。
「她呀——这位姐姐如今其实是戴罪之身。苏姐姐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一位
玉女,如假包换的玉女呦!另外苏姐姐出身于那声名赫赫的明玉宫,曾经可宰杀
过好多了不得的魔物呢!嗯,一年之前她下嫁给了当朝大将军的二公子,秦少公
子,可却不曾想,听说才刚拜了天地,那二公子跟着大将军出征封妖便已战死沙
场。是以,这位苏姐姐如今是待罪之身,犯了克夫之罪。」
「少公子红丸吾悄悄和您说啊,其实——其实很多姐姐和红丸道是觉得,大
将军的那位二公子其实还不是过于托大?您想想啊,苏姐姐就算和那大将军相比
差了一些,可毕竟也是玉女姐姐不是!是以若是带着她一起去了,那二公子难不
成还能再陷进去不成?只是现在为时已晚,很多人都说将军府就算再后悔,也无
用了。」
「啊!是红丸无礼!不该胡乱揣测大将军的威严!少——少公子请恕罪红丸
的胡言乱语,不要——请千万不要将红丸的话往外传啊!」
却听一通极为劲爆的解惑之后,龙傲惊得差点将刚送入嘴中的果子给硬生生
咽下去,紧接着再向这位带着古典之味也「默默无闻」不过的玉女姑娘看去之时,
眼神终于都变了。
嘶——我了了个去的这么倒霉这么惨的吗!
妈的,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一时之间,龙傲只觉得脑中犹如一团浆糊,仿佛彻底搅不动一般,而过了不
知多久,这才渐渐有些回转过来。
重点是——这位戴罪之身的大大好姑娘,不会到现在——还是一个处女吧?
很快,龙傲便得出这般有些匪夷所思,却又稍感自然的结论来。
毕竟,这克夫之罪可不是个小罪。毕竟依照这里的规矩,不管嫁人之后女子
有何缘由,「克」死了夫君,自然按律当斩!绝容不得这般的「祸害」活在世上,
免得贻害世人!可问题来了,若是只拜了天地,却未行夫妻之实,却又怎么个克
法?
而且不管怎么说,对于普通之人来说这也是一个响当当的玉女不是,就这么
光天化日的受尽残虐后再凌迟处死,对于那明玉宫来说,似乎又打脸了一些?
毕竟她的出身,在那边摆着不是!
「公子——少公子?」
而见他的脸色似乎忽红忽白的,却见名为红丸的少女也被着实吓了一跳,以
为她诽谤大将军府的言语,让眼前这位真正的人上之人委实不痛快了!渐渐的仿
佛快哭出来一般。
「啊,我没事,你继续说。」
但见状之后,龙傲却装作无事般的挥了挥手,示意她继续。
「啊——公子,少公子还要红丸说什么?」但闻言后龙傲却见这个丫头依旧
一副有些担惊受怕的模样,战战兢兢的,就连那轻轻锤背的手,都有些停了下来。
「嗯,就——就说说这克夫之罪吧。嗯,是不是那明玉宫给的主意,这才让
她在这里以待罪之身受罚的?快说,我爱听,越细越好。」
于是一半出于好奇,另一半,当龙傲再次意识到眼前这个对于江湖来说名不
见经传,对于他来说却或许是「大补」之物的奇女子,与那正要求访的明玉宫又
或许有瓜葛之时,便再一次来了兴致。或许,这是一个区别于那雨音仙子的机缘
所在也说不准?
「啊!既然少公子还想听,那红丸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听到他这般
吩咐,却见某个少女终于再一次暂时放下了心防,略略一思索,便弱弱的说道:
「少公子果然好厉害,一猜便着,嘻嘻。」
「没错,这克夫之罪虽是朝廷来人先判的,却被第一次送到那明玉宫的时候
被退了回来。后来,听说明玉宫来了封信,便按照那上面的意思给照办了——」
却见红丸一边思索回忆,一边恰到好处的给某位「西门庆大哥哥」捶背轻按,
待见他果然嘴边微微一停,似是有了好奇模样,就不再卖关子,再次言道:「是
以虽是犯了那克夫之罪,却罪不至极。」
「也就是说,既然苏姐姐经过查验确实还是完璧之身,便不能完全算那克夫
之罪,是以第一不能在受罚期间无故将苏姐姐的处子之身毁了去。第二,更不可
处死,嘻嘻。」
「如此这般,朝廷的众位大人们觉得难办,便一来二去之下将人送到了我们
这里,让我们想办法来处罚她。后来,很多姐姐们很快便想出几个法子来。」
「是什么法子?快说!」而听到这里,龙傲顿觉一股邪火乱窜,如何忍耐的
住,不禁催促道。
而闻言,却见某个少女自然赶紧再接着背道:「禀少公子,这第一,自然便
是痛打!或者说殴打才更贴切。」
「既然苏姐姐今后还要嫁人,那么她的相貌,自然能不给人看去,便不看去
才好。这般一来,她那今后的夫君,才不会在故意暴露的情况下给人指指点点说
取了一个克夫之人,是也不是少公子?嘻嘻。」
「所以惩罚之前,我们便需给她的头上罩上一个套子,再死死绑死了。再把
她的双手也绑在身后后,用各种棍子,狠狠的打她,无论是身上任何地方——啊
不对头能不打自然不打!总之只要打趴下了还能站起来,就使劲打,直到再也无
法站起来,或者跪起来为止。」
「如此这般,差不多每十天左右便要被打上一次,而这其二——嘻嘻,便是
禁欲了。」
「嘻嘻,少公子自然知晓,我们女子若是一旦受了痛,或者感觉受到侮辱难
以消受,便少不得多多少少会动情,更发情不是。是以这般的痛打,尤其是让苏
姐姐觉得自己比那套了袋子的鸡鸭猫狗愈加不如的时候,便也少不得淫火渐盛,
甚至乱窜之下难以自拔哩。」
「可若是她自己毁去了清白之体,却又万万不可!这般一来遭到世人的耻笑
不说,就是这般自毁前程之举,我们也不能让她干啊,是以嘻嘻,公子您瞧——」
轰得一声如同一阵耳鸣,只听一段言语之后,龙傲早已被她说的即为这位女
子的遭遇和处境心痛不已,不忍耳闻。却又在此身的本能影响之下,体内欲火如
同横冲直撞,把那下体帐篷之处一顶再顶!更经不住这般的诱惑顺着少女的葱葱
指尖望去:「您瞧,公子,这位苏姐姐现下是不是穿戴的就像一个仙女一样,不
但婀娜如玉,亦是仪态气质更是出众?」
「可您知晓她这衣裳裙子的里面,是何物吗?」
「嘻嘻,我们早就给她戴上了贞操锁啦!」
「是以这好几个月以来,无论她体内的嗯淫火如何旺盛渐燃,却只能硬生生
憋着嘻嘻!嘻嘻少公子我和您说,有几次我们好几个姐姐经过她房间的旁边,便
听到她那琴声都有些乱了哩。若是再过几个月,嘻嘻,只怕她比我们有些姐姐还
要欲女的多呢!到时候就算是嫁一头猪,一旦解了那贞操锁只怕都要忍不住乱扑
上去,求肏哩。」
「嗯,总之少公子若有兴致,等表演过后便可看到,这位姐姐在被打之后,
那趴在地上嘻嘻,又痛苦不堪,又动情的突然一抽一抽的,抽搐扭动的模样,嘻
嘻别说又多骚了!」
嘶——却听闻言之后,龙傲再也忍不住,顿时不但下体帐篷大涨!更鼻中似
乎也有温热之物要横流而出?在他的心中,也跟着这般的描述顿时闪现出一副让
人再难以消受的画面来——
却见一个明明有着万分秀美的容貌,和武艺高强的神秘窈窕女子,却任是被
黑罩蒙头,不见其容。乱棍加身之下,被打的凄嚎不已,在头罩中发出阵阵沉闷
之音。不一时,不但痛的气喘吁吁难以起身,更全身香汗淋漓之下,身体渐渐发
热,体内淫火四窜。继而动情到时不时微弱抽搐扭动,可谓是令人无比「欣喜」
诱惑,直欲采补!
嘶——这般的面貌,简直与那某「书」中所言,几乎一般无二。
简直好变态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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