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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们共同凌辱过的校园女神】番外篇:新婚夜的余烬(上篇)

第一文学城 2025-09-21 03:07 出处:网络 作者:forccw编辑:@ybx8
作者:Forccw 原作者:santiansan 2025年8月15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68772   这个番外的部分其实很久之前就写了,差不多一直写到新婚夜的第二天天明。
作者:Forccw
原作者:santiansan
2025年8月15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68772

  这个番外的部分其实很久之前就写了,差不多一直写到新婚夜的第二天天明。
最近应读者之邀,又从文稿中翻了出来,加上姐妹同悲,敲打细节,完善思路,
然后发出,分为上下两篇。

  上篇有绝大部分篇幅针对童素笙新婚的后半夜,这是原小说主线24-25 章不
可回避的一个插曲,三天大大用了寥寥几笔,交代了那一晚之后的事。

  挣脱了所有锁链的原始兽欲的集合体,脱离了道德、礼仪、人伦这三重最后
的堤坝,人性深处那混沌、原始、吞噬一切的黑暗,究竟能沉沦到何等令人发指
的深渊?

  人性褪去了所有伪装的表皮,赤裸裸地暴露出其最原始、最野蛮、也最令人
胆寒的黑暗内核——贪婪、冷漠、施虐、占有、毁灭……这些被文明竭力压制的
兽性,如同挣脱牢笼的凶兽,肆意的发泄在女性那剥去所有庇护与尊严的娇躯上。

  也许我的番外中,高家的人没有如期到来收拾那三个禽兽,林颖儿在别墅也
会面临同样凄惨的境地。

  同样是我的番外中,高家的小混混们肆无忌惮的面对三个娇艳欲滴的少女胴
体,也会做出同样不堪和肆虐的举措。

  上篇的结尾给下篇开了个头,同时也给「林颖儿的入局」篇做了必要的外围
补充,内容相洽,让剧情更完整和流畅。

  具体路线,由大家耳熟能详的「天使,或者魔鬼」、开始
支线。  

  然后依次接番外 和 以及到。

  正因为走向已经注定,所以大家很熟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知道我笔下的
结局会是怎样。

  剩下唯独需要揭晓的,就是过程了。

  那么,就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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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绝渊

  那一晚的婚房,作为一个不久前还沐浴在幸福中的新娘,童素笙的婚礼盛大
而温馨,水晶灯曾映照着她的笑靥,宾客的祝福犹在耳畔。

  她嫁给了她深爱的男人,相信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然而,此刻,
这一切都成了最残忍的讽刺。

  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冰冷的空气裹挟着走廊的光线涌入这间弥漫着情欲、
汗水和绝望气息的新婚套房。门口站着的,是那个白天还扛着相机、带着职业微
笑的婚礼摄影师。此刻,他睡眼惺忪,头发凌乱,身上只套着一件皱巴巴的T 恤
和短裤,显然是从睡梦中被惊醒。

  他本意是担忧。隔壁传来的压抑呜咽、失控的嘶吼和沉闷的撞击声,在这寂
静的凌晨显得格外诡异。善良的新娘收留了他,让他免于露宿街头,他担心这对
新人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比如争执,甚至……暴力?

  然而,当他浑浊的目光适应了房间内昏暗的光线,聚焦在房间中央的景象时,
他脑子里那点残留的睡意和善意瞬间被碾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震惊和一
股难以言喻的、被点燃的邪火。

  他镜头中全天追逐、惊为天人的新娘童素笙。

  那个有着清澈眼眸、纯净笑容,穿着圣洁婚纱时美得让他窒息,甚至让他睡
前忍不住对着相机屏幕里她的特写照片自渎的童素笙。

  此刻,她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像一尊被亵渎、打碎的玉雕。那件价值不菲、
象征着纯洁与承诺的白色晚礼服被粗暴地撕裂,从胸口一直扯到腰际。雪白的肌
肤大片裸露,在昏暗光线下泛着瓷器般脆弱的光泽。最刺眼的是,礼服破碎的边
缘下,一只形状完美的娇乳暴露在空气中,顶端的蓓蕾是诱人的粉嫩,此刻却无
助地挺立着,带着被粗暴蹂躏过的痕迹。她的长腿无力地伸展着,昂贵的面料被
蹬踹得皱成一团。最令人心胆俱裂的是,她双腿之间,那隐秘的幽谷,正汩汩地
向外流淌着粘稠的、乳白色的液体。



  一阵恶心和晕眩袭来,她对着地面呕出着,一缕雪白的精华滑过红唇,从嘴
角缓缓溢出滴落,那是宋逸书刚刚在她口中爆发、又被她无力吞咽而溢出的证据。

  空气凝固了。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童素笙被门开的声响惊得浑身一僵,涣散的眼神艰难地聚焦在门口的身影上。
认出是那个白天总是把镜头对准她、眼神里带着欣赏甚至迷恋的摄影师时,一种
比被宋逸书侵犯更深的、刺骨的寒意瞬间攫住了她。那是最后一点体面和尊严被
彻底撕碎的感觉。她想尖叫,喉咙却被精液和巨大的屈辱堵住,只能发出嗬嗬的、
如同濒死小兽般的气音。她下意识地想拢起破碎的礼服遮住身体,手臂却软得抬
不起来。

  摄影师的眼睛死死钉在素笙裸露的胸脯和腿间那片狼藉上。他白天在镜头里
捕捉到的所有圣洁美好,此刻以一种极端堕落、极度诱惑的姿态呈现在他面前。
巨大的视觉冲击混合着白天积攒的隐秘欲望,像岩浆一样冲垮了他本就不甚牢固
的道德堤坝。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眼中那点残留的震惊迅速被一种赤裸裸
的、野兽般的贪婪所取代。

  宋逸书在门开的瞬间,本能地、惊恐地从童素笙身上弹开。他看到了摄影师
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欲望,也看到了童素笙眼中彻底破碎的光芒。巨大的恐惧和羞
耻淹没了他,同时也带来了一丝扭曲的、逃脱的契机。趁着摄影师被眼前景象震
慑,注意力完全被童素笙吸引的刹那,他瞥见了角落里瘫软在地、意识模糊的童
小熙。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扑过去,一把扯起童小熙,
用尽全身力气撞开挡在门口、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摄影师,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消
失在黑暗的走廊里。

  「操!」摄影师被撞得一个趔趄,咒骂了一声。他想追,但目光再次落到地
上那具诱人犯罪的胴体上时,脚步却像生了根。楼道里似乎有监控的红点闪烁,
那两个中年人大概也忌惮这个,没有立刻追出来。摄影师喘着粗气,看着宋逸书
和那个半裸伴娘消失的方向,又看看地上绝望的童素笙,脸上露出一丝狞笑。

  「妈的,便宜那小子了。」他啐了一口,眼神却更加灼热地锁定了童素笙,
「不过……跑了也好。省得碍事。」

  他反手,那声「咔哒」的关门声,并非简单的声响,而是一柄冰冷的铁锤,
重重砸在童素笙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上,也彻底封死了她与光明世界的最后一丝
联系。它更像地狱之门的落锁,宣告着她正式坠入永劫不复的深渊。隔绝的房间
里,瞬间被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随即又被摄影师粗重、贪婪的喘息和童素
笙自己那微弱到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呜咽所填满——那呜咽,更像是灵魂被碾碎时
漏出的最后一丝气音。

  摄影师那双浑浊的眼睛,如同最肮脏的探照灯,带着粘腻的审视感,在童素
笙赤裸、颤抖的胴体上贪婪地舔舐。她的肌肤在昏暗中依然泛着莹润的月白色光
泽,却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痕迹:有新鲜的红肿指痕,有啃咬留下的青紫瘀斑,还
有之前那个「小畜生」留下的、干涸在面颊上的羞辱印记。最终,摄影师的目光
落在了肥辉和钱超脸上,嘴角咧开一个心照不宣、猥琐到极致的笑容,露出黄黑
的牙齿:「啧啧啧……白天盖着盖头没看真切,晚上这灯下一瞧,新娘子……真
他妈是个尤物啊!这身段,这皮肉,啧啧,晚上瞧着更带劲!兄弟,吃独食…
…可不地道吧?」

  肥辉和钱超脸上残余的慌乱,如同被热油浇过的冰雪,瞬间融化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找到了「同道中人」的放松和一种更恶毒的分享欲。他们互相
看了一眼,肩膀故意夸张地耸动着,用刻意伪装的轻松来粉饰方才被撞破的狼狈。
肥辉嘿嘿干笑两声:「哪能啊?这不……刚准备『开席』,就被你敲门声给吓一
跳?这小娘们……嘿嘿,够味!烈着呢!那小崽子刚走,可给咱留了份『厚礼』。」

  钱超立刻会意,那双绿豆小眼闪烁着淫邪的光芒,意有所指地、带着一种炫
耀般的恶意,朝童素笙腿间那片泥泞不堪的污浊瞥去,仿佛在展示一件值得品鉴
的战利品。

  空气骤然变得更加粘稠、污浊,混合着汗味、酒精味、烟草味以及一种难以
言喻的、源自兽欲的腥膻。三个男人的目光不再是简单的视线,而是化作了实质
般的、带着倒刺的触手,在童素笙暴露的每一寸肌肤上贪婪地游走、逡巡。它们
比较着那些新旧叠加的伤痕,评估着这片「领地」的丰腴程度,每一道目光都像
冰冷的刀锋,切割着她残存的自尊。

  肥辉的眼神落在她饱满起伏的胸脯上,钱超则盯着她纤细腰肢下那片狼藉的
隐秘,摄影师则像在审视一件即将上手的商品,目光在她全身扫描。

  童素笙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沉入了最黑暗、最阴冷、最深不可测的大洋海
底。两个恶魔的蹂躏已让她支离破碎,濒临精神崩溃的边缘。现在,又来了第三
个!绝望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感官。她下意识地、用尽最后一
丝力气蜷缩起身体,双臂徒劳地环抱住自己,试图将自己缩成一个看不见的点,
藏匿起来。巨大的恐惧像巨石压在胸口,让她连哭泣的本能都消失了,只剩下无
法抑制的、筛糠般的剧烈颤抖。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每一个细胞都在恐惧中收
缩。

  「既然……都撞见了,也都有份心思」肥辉舔了舔他那干裂、肥厚的嘴唇,
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咕噜一声,打破了短暂的、充满罪恶期待的沉默,「那…
…干脆一起?」他的声音里没有丝毫属于人类的温度,只有赤裸裸的、不加掩饰
的兽欲在沸腾,那眼神浑浊得如同沼泽深处的淤泥。

  摄影师脸上的狞笑骤然加深,扭曲得如同恶鬼的面具。他粗糙的手指慢条斯
理地摩挲着自己坑洼的下巴,那双隐藏在帽檐阴影下的眼睛,倏地迸射出比肥辉
和钱超更加阴毒、更加扭曲的光芒,像两口翻腾着污秽与疯狂欲望的深井。他喉
咙里滚出一串黏腻的低笑:「行啊!人多……才热闹!」他刻意拖长了尾音,目
光如同冰冷的探针,贪婪地扫过童素笙毫无生气的身体,「正好……玩得更尽兴。」

  钱超「呸」地一声,一口浓痰狠狠砸在地上,脸上横生的肥肉随着他扭曲的
笑容剧烈抖动,那是一种混杂着长期压抑后终于得势的、近乎病态的快意。「妈
的!」他瓮声瓮气地低吼,声音像从破风箱里挤出来,「今晚哥几个非得把这憋
了这老些年的邪火泄干净不可!」他猛地一扭头,脖子上的青筋都贲张起来,目
光如钩子般攫住肥辉,「肥辉!你他妈裤裆里藏的『好东西』,还有剩的没?别
跟老子说就那点塞牙缝的玩意儿!」

  肥辉那双深陷在肥厚眼皮里的小眼睛,瞬间像耗子见了油灯般亮起一丝猥琐
的精光。他嘿嘿干笑两声,油腻腻的手指迫不及待地探进油腻腻的裤兜深处,一
阵窸窸窣窣的摸索,像是翻找什么见不得光的宝藏。好一会儿,他才掏出一个皱
巴巴、几乎被汗浸透的透明小塑料袋,里面可怜巴巴地粘着一层薄得快要看不见
的白色粉末。「就…就这点底儿了,超哥…」他捏着袋子,讨好地递过去,小眼
睛里带着点不舍和邀功的急切。

  「全喂给那小妮子了,结果还让她跑了!」钱超一把夺过,粗短的手指笨拙
却小心地捻开袋口,他屏住呼吸,将袋子里那点微末的白色粉末,一丝不漏地全
数抖进旁边半杯喝剩的、颜色浑浊如泥浆的红酒里。深红的酒液瞬间泛起一层诡
异的泡沫。他用食指粗暴地在杯子里搅了两圈,浑浊的液体打着旋涡。接着,他
端着这杯混合着罪恶与强制性遗忘的液体,大步走到依然鼾声如雷、人事不省的
宋明志身边,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得意。「姓宋的一般后半夜会酒醒,给他加点
料!」

  没有丝毫犹豫,钱超用一只粗粝的大手狠狠捏开宋明志酒醉中毫无知觉的下
颌,那力道之大,几乎能听到骨头摩擦的轻响。他粗暴地将杯口怼进宋明志的嘴
里,手腕一抬,那深红色的液体便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蛮力,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粘稠的酒液来不及吞咽,顺着宋明志的嘴角汩汩溢出,混合着唾液,在惨白的皮
肤上蜿蜒出几道刺目的、如同泣血般的痕迹。

  「操!搞定!」钱超随手把空杯子往地上一掼,发出刺耳的碎裂声。他抹了
一把额头上渗出的油汗,声音里满是邀功般的亢奋,仿佛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
事。「等这王八犊子明早从狗窝里爬起来」他啐了一口,狞笑着,「脑子保管比
狗舔过的盘子还光溜!昨晚他自个儿是龙是虫都他妈记不清了!」他目光淫邪地
在昏迷的新郎身上扫过,最后像毒蛇的信子一样,舔舐般落在角落里那个瑟瑟发
抖、如同被暴风雨摧残过的雏鸟般的童素笙身上,「说不定啊,还以为是他自个
儿,威风凛凛地给他那新娘子开的苞呢……嘿嘿嘿……」

  「操!」肥辉捏着空空如也的塑料袋,小眼睛瞪得溜圆,里面瞬间充满了错
愕和肉疼。「就…就他妈剩这点了?还全他妈灌给姓宋的了?!」他猛地意识到
什么,油腻的手指猛地指向蜷缩在阴影里、如同破碎瓷娃娃般的童素笙:「那
…那她呢?!」

  「嘁!给她?」钱超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度轻蔑的冷哼,脸上横肉堆起一个
残忍的弧度,眼神如同淬毒的刀子,狠狠剜向童素笙。「把她干到魂飞魄散,干
到骨子里都记住今晚!还要个屁的药!」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积怨已久的
怨毒和报复的快感:「姓宋的这王八羔子,天天骑在老子们头上拉屎撒尿!今天,
老子们就要他马子——原!汁!原!味!地尝尝这滋味儿!」他一字一顿地吐出
那三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肮脏的唾沫星子,「让她刻在骨头上,烂在肠子里!
让她到死都不敢跟人吐一个字!这才是老子们要的『效果』!」

  「啧啧啧……」摄影师夸张地咂着嘴,一边摇头一边拍着巴掌,帽檐下的目
光却闪烁着更加兴奋和变态的光芒,「高!实在是高!哥几个这手……够他妈狠!
够他妈绝!」他仿佛被这个恶毒的计划彻底点燃了灵感,猛地一拍大腿,伸手指
向虚掩的房门方向,声音因为亢奋而微微发颤:「等等!老子吃饭的家伙——宝
贝相机,还在隔壁包里躺着呢!」他眼中迸射出狂热的光芒,如同发现猎物的鬣
狗,「等会儿,哥几个可得使出浑身解数,『卖力』点『发挥』!老子给你们全
程拍下来!高清!无码!保证角度刁钻,画面……嘿嘿,绝对刺激到爆!」他舔
了舔干裂的嘴唇,想象着那画面,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目光最终如同淬毒的钢
针,死死钉在童素笙惨无人色的脸上,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穿透骨髓的冰
冷和残忍:「给咱们这位娇滴滴的新娘子……留一套货真价实的『新婚夜纪实大
片』!让她这辈子,下辈子,都他妈……忘!不!了!」

  「嘿嘿嘿……」那低沉、黏腻、如同无数毒虫在腐肉上爬行的笑声,在死寂
的房间里弥漫开来。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裹着冰碴、淬着剧毒的钢锥!它们并非扎入心脏
——那颗心早已在无边恐惧和屈辱中碎裂成齑粉。它们是精准地、残忍地,狠狠
凿进了童素笙灵魂最深处,那片仅存的、尚未被彻底污染的、象征着「自我」的、
名为「未来」的冻土!将最后一点残存的、名为「希望」的、微弱的萤火,连同
那片冻土一起,彻底地、碾成了绝望的、永恒的虚无。

  最后的壁垒崩塌了。童素笙的世界,连同她过去二十多年对爱情、婚姻、未
来的所有美好憧憬,在「咔嚓」的快门预想的幻听声中,轰然倒塌,碎成齑粉,
陷入永夜。无边的黑暗和彻骨的冰冷瞬间吞噬了她。她放弃了。放弃了徒劳的挣
扎,放弃了卑微的哀求,甚至连恐惧的颤抖都变得微弱而机械。她像一具被抽走
了灵魂的精致玩偶,被随意丢弃在华丽的地毯上。空洞的眼神失焦地望着天花板
上那盏璀璨夺目的水晶吊灯。

  那盏悬挂于穹顶的水晶吊灯,曾是婚房最璀璨的装饰,象征着纯净与承诺,
是她与宋明志精心挑选的新婚纪念。此刻,它却成了最冷酷的刑具。无数切割完
美的棱面折射出冰冷、刺目的光芒,像亿万根淬了寒毒的银针,狠狠扎进童素笙
被迫睁开的眼底。剧痛让她泪流不止,视野一片模糊的灼白,却感觉不到一丝一
毫属于光的温暖。它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无动于衷的旁观者,以令人窒息的清
晰度,照亮着下方这片比地狱最污秽的角落还要不堪的炼狱。它无情地暴露着每
一寸正在被玷污的肌肤,每一个施暴者脸上扭曲的欲望,以及她自己那破碎得无
法拼凑的尊严。



  白天,在它梦幻般的光芒下,她曾是最幸福的新娘,挽着心爱之人的手臂,
许下「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不离不弃」的誓言,接受着亲友的祝福。

  「我会用生命保护你,一生一世…」新婚丈夫滚烫的誓言,言犹在耳,此刻
却如同淬了剧毒的冰锥,反复穿刺着她摇摇欲坠的意识。他在哪里?那个曾将她
小心翼翼捧在手心,发誓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此刻在哪里?她父母呢?那些视
她如珠如宝、从不舍得她受半点委屈的亲人,又在哪里?谁来阻止这场正在进行
的、针对她整个美好人生的、无声的屠杀?!她的人生,她刚刚启程的、充满玫
瑰色憧憬的未来,正在被这群野兽用最肮脏的方式肢解、践踏、彻底摧毁!

  此刻,那冰冷、璀璨的光芒,像无数根细小的银针,刺得她眼睛生疼,却感
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它只是一个冷漠无情的旁观者,高高在上地、清晰地照
亮着下方正在上演的、比地狱更污秽的场景。誓言犹在耳边,此刻却成了最尖锐
的嘲讽。丈夫在哪里?那个承诺保护她一生的人在哪里?父母呢?那些视她如珍
宝的亲人呢?谁来救她?谁来阻止这场正在发生的、针对她整个美好人生的屠杀?
没有回应。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下流的笑声,以及那越来越近的、如同死神脚
步般的包围。

               (二)肥辉

  肥辉,这座移动的肉山,率先发动了总攻。他脸上挂着一种混合了亢奋与残
忍的狞笑,像打量砧板上待宰的羔羊。巨大的阴影完全笼罩了蜷缩在床边角落的
童素笙。他弯下臃肿的腰身,那肥厚油腻、指缝里嵌着污垢的大手,带着一股浓
重得几乎实质化的汗酸味和劣质烟草味,猛地探出,如同捕兽的铁钳,精准而狠
戾地箍住了童素笙纤细脆弱的左脚踝!

  「呃啊——!」冰冷的触感与那几乎要捏碎骨头的巨力,让童素笙残破的身
体像离水的鱼般剧烈地抽搐、弹跳了一下。深入骨髓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那只
手,像刚从油锅里捞出来,滑腻、滚烫又带着令人窒息的污浊感,死死锁住她,
如同毒蛇缠上了猎物。

  「过来吧你!小美人儿,躲什么躲!」肥辉喉咙里滚出浑浊的低吼,声音里
充满了掌控猎物生死的快意。他毫不怜惜,甚至带着一种炫耀力量的粗暴,猛地
发力拖拽!

  童素笙感觉自己像一件被随意丢弃的破麻袋,瞬间失去了所有支撑点。粗糙
的地毯纤维如同无数细密的钢针,疯狂地摩擦、刮擦着她柔嫩的背部肌肤、臀部
和大腿外侧。火辣辣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皮肤被粗暴地蹭破,留下道道渗血的、
火燎般的红痕。她被这股不可抗拒的蛮力,从那个仅存一丝虚幻安全感的角落,
硬生生拖拽到了房间正中央——那盏冰冷水晶灯投下的、最明亮、也最屈辱的光
圈中心!这里,成了她的示众刑台。身体与地面的每一次摩擦碰撞,都带来骨头
散架般的钝痛。她想蜷缩,想反抗,但四肢百骸如同灌满了冰冷的铅水,沉重得
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做不到。意识在剧痛和极度的羞耻中浮沉,眼前阵阵发黑,只
剩下水晶灯那炫目而冰冷的光斑在疯狂旋转。

  终于,拖拽停止了。她被粗暴地扔在了房间中央,像祭坛上等待宰割的羔羊。
冰冷坚硬的地板透过薄薄的衣衫刺激着她的肌肤。水晶灯的光芒毫无遮拦地倾泻
在她身上,每一寸暴露的肌肤,每一道泪痕,每一处淤青和擦伤,都暴露无遗。
她感觉自己被剥光了灵魂,赤裸裸地展示在众目睽睽之下。屈辱的泪水早已流干,
只剩下空洞的绝望在眼底凝结成冰。

  几乎就在她身体被拖拽到中央的瞬间,早已按捺不住的肥辉,像一头嗅到血
腥味的鬣狗,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浓烈到令人窒息的口臭,混合着隔夜食物发
酵的酸腐和劣质烟草的焦油味和浓重的体味,迫不及待地、重重地扑压了上来!
他喘着粗气,带着浓重口臭的气息喷在童素笙脸上。一只肥手贪婪地抚上她的小
腿,那油腻湿滑的触感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唔——!」童素笙胸腔里残存的空气被狠狠挤压出来,发出一声短促而痛
苦的闷哼。肥辉那沉重的、散发着热气的躯体,像一袋湿透的沙包,结结实实地
压在她身上,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他油腻秃顶的脑袋急切地拱进她的颈窝和锁骨
处,像一头拱食的野猪,贪婪地啃咬、吮吸,留下新的、带着湿漉漉口水的黏腻
印痕和清晰的、泛着青紫的齿印。粗糙的胡茬狠狠刮蹭着她娇嫩的肌肤,带来一
阵阵刺麻的疼痛。

  「真他妈香!不愧是刚结婚的新娘子,就是嫩!」肥辉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
着,一边发出满足而猥琐的喘息。他那双同样粗糙、布满老茧的大手,更是肆无
忌惮地在她身体上游走、探索,如同在揉捏一块没有生命的橡皮泥。重点自然是
那对饱满的柔软乳胸。他毫不客气地用整个手掌狠狠抓握、揉搓,指头甚至带着
一种刻意的恶意,用力地掐捏顶端的蓓蕾。

  「啊…!」尖锐的、撕裂般的疼痛让童素笙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像一只濒
死的虾米。但肥辉沉重的身体死死压制着她,这微弱的反抗只是徒劳。她痛苦地
蹙紧眉头,牙齿深深陷入下唇,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她想尖叫,想咒骂,想撕
碎这群畜生!但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烙铁堵住,只能从被挤压的胸腔深处,挤出破
碎的、不成调的呜咽,如同受伤小兽的悲鸣。泪水混合着屈辱的汗水,模糊了她
的视线。她感到自己胸前的柔软在粗暴的蹂躏下变形、胀痛,那敏感的蓓蕾在粗
暴的掐捏下更是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让她浑身发冷。

  而站在几步开外的摄影师,则如同一个冷静到冷酷的导演,与眼前混乱暴戾
的场景形成一种诡异的反差。他显得「有条不紊」,甚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
的「专业感」。

  他并没有急于加入那两具纠缠的肉体,而是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腰间那条看
起来价格不菲的皮带。金属扣环相互碰撞,发出「咔哒、咔哒」的、清脆而刺耳
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仿佛在为这场暴行打着节拍,又像是在宣告下一幕的开
始。他那双被镜片遮挡的眼睛,此刻不再是捕捉幸福瞬间的镜头,而像一台冰冷
的扫描仪,带着「专业」的、审视镜头般的目光,挑剔地、一寸寸地扫视着被肥
辉压在身下、痛苦扭动的童素笙的胴体。

  他似乎在构思构图,在思考哪个角度更能捕捉到「刺激」的画面。他甚至真
的转身,走到门边,从自己那个鼓鼓囊囊的黑色摄影包里,拿出了他那台白天还
记录着婚礼幸福瞬间的专业单反相机。冰冷的金属机身,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
酷的光泽。

  他的眼神里没有情欲的迷乱,只有一种令人心寒的算计。他在寻找角度,在
构思构图,在思考哪个方位、哪个姿势最能捕捉到「震撼人心」的画面——那被
撕裂的衣衫下若隐若现的春光,那痛苦扭曲的表情,那被粗暴抓捏的痕迹,那象
征纯洁与屈辱交织的复杂场景。

  「啧,钱胖子,你挡着光了!往边上挪点!还有肥辉,你那影子太碍事!」
摄影师甚至皱着眉头,用一种指挥现场布景的、不耐烦的口吻命令道。他的声音
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一种导演般的、病态的兴奋,仿佛眼前上演
的不是一场强暴,而是一场需要精心调度的拍摄。

  接着,他真的转过身,不慌不忙地走到门边,从那个鼓鼓囊囊的、印着某知
名摄影品牌Logo的黑色摄影包里,取出了他那台专业单反相机。这台机器白天还
忠实地记录着她婚礼上每一个幸福的微笑,每一个深情的拥抱。此刻,冰冷的金
属机身和巨大的镜头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酷的、无机质的光泽,像一只择人而
噬的金属怪兽的眼睛。他熟练地装上镜头,打开电源开关,相机发出一声轻微的、
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嘀」声。取景器的红点亮起,如同瞄准猎物的准星,精准地
锁定了光圈中央,那个被两个男人压在身下、如同献祭品般无助的新娘。

  「钱超!你他妈按紧点!把她手掰开!对,就这样!肥辉!你他妈别光顾着
啃!把她腿……对,再分开点!分开点!妈的,这皮肤,这身段,这灯光……啧
啧,拍出来效果绝了!绝对他妈的艺术品!」他一边指挥着,一边透过取景器贪
婪地看着,手指已经放在了快门上。「新娘子!看这儿!看镜头!笑一个啊?白
天笑得不是跟朵花儿似的吗?现在也笑给哥几个看看啊?哈哈哈!」

  「不…不要拍…求求你们…不要…」当那冰冷的镜头对焦红点落在自己脸上
时,童素笙残存的意识爆发出最后一丝微弱的抵抗。她试图用手臂遮挡自己,但
钱超立刻粗暴地将她的手臂死死按在地毯上。巨大的屈辱感如同海啸般将她彻底
淹没。被强暴已是地狱,而被记录下这地狱的每一刻,则是将她的灵魂也钉上了
永恒的耻辱柱!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寒冷,而是源于灵魂深处的
恐惧和绝望。

  「不……不要拍……求……求你们……」她用尽全身力气,从破碎肿胀的喉
咙里挤出几个模糊的音节,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她试图抬手去遮挡,去抢
夺那个可怕的机器。

  「哟嗬?还有力气?」摄影师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眼神却更加阴冷。
他非但没有退后,反而上前一步,一脚重重踩在童素笙试图抬起的手腕上!

  「啊——!」钻心的剧痛从手腕传来,骨头仿佛要碎裂。童素笙眼前一黑,
几乎昏厥过去。反抗的念头瞬间被碾得粉碎。

  「老实点!再动一下,老子把你另一只手也废了!」摄影师恶狠狠地威胁,
脚下又碾了碾。他调整着摄像机角度,镜头贪婪地捕捉着童素笙痛苦扭曲的脸庞、
凌乱的衣衫下若隐若现的肌肤、以及那双双在她身上肆意游走的肥手。

  刺骨的冰凉和暴露在强光与众多目光下的巨大羞耻感,让童素笙全身的血液
仿佛瞬间冻结。她死死咬住下唇,口腔里弥漫开浓郁的铁锈味,将所有的惨叫和
呜咽都死死堵在喉咙里。不能叫,不能让他们更得意!她闭上眼睛,试图将自己
抽离,灵魂仿佛飘到了天花板上,冷眼旁观着下方那具正在被凌辱的、名为「素
笙」的躯壳。她想起和丈夫在春日暖阳下散步的河堤,想起母亲在厨房为她熬煮
甜汤的香气,想起父亲书桌上那盆总是被她偷偷浇多了水的文竹……那些温暖的、
带着阳光味道的画面,此刻成了最锋利的刀,反复切割着她仅存的意识。为什么?
为什么要遭遇这些?

  「嘿嘿,拍!给老子好好拍!多拍点特写!特别是这儿!」肥辉听到童素笙
的哀求,反而更加兴奋,他故意挺起腰,让摄影师能更「清晰」地捕捉到他正在
揉捏童素笙胸部的动作,另一只手则更加用力地向下撕扯童素笙本就残破的衣物。
布帛撕裂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放心,我的技术,保证把你拍得…『楚楚动人』。」摄影师的声音透过镜
头传来,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自以为是的「艺术感」。他半蹲下身体,调整着
角度,手指稳稳地按在快门线上。「咔嚓!咔嚓!咔嚓!」连拍的快门声,如同
冰冷的机关枪扫射,无情地击打在童素笙早已千疮百孔的灵魂上。每一次闪光灯
的爆闪,都像一次灵魂的凌迟,将那不堪入目的场景瞬间定格,也彻底粉碎了她
最后一点作为人的尊严。

  「不——!放开!畜生!你们这群畜生!!」童素笙爆发出绝望的嘶喊,双
腿拼命地蹬踹、挣扎。然而,她的力量在两个强壮男人的压制下,如同蚍蜉撼树。
钱超死死压住她的上半身,肥辉则用巨大的体重压制着她的双腿。她的挣扎,反
而刺激了施暴者,引来一阵阵更加下流和兴奋的哄笑。

  「咔嚓!咔嚓!」摄影师忠实地记录着这「反抗」的画面,镜头贪婪地捕捉
着她因极度痛苦和愤怒而扭曲的面容,以及那徒劳挣扎的肢体动作,这无疑是施
暴者们眼中最「刺激」的素材。

  终于,「嗤啦」一声裂帛脆响,伴随着童素笙一声撕心裂肺的哀鸣,她身上
最后的屏障被彻底剥离。冰冷的空气毫无阻碍地接触到她最隐秘的肌肤,带来一
阵剧烈的战栗。羞耻感如同岩浆般灼烧着她的每一寸神经。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暴
露和脆弱,仿佛灵魂也被赤裸裸地剥开,暴露在这群野兽和那冰冷的镜头之下。

  「咔嚓!」

  「咔嚓!咔嚓!」

  相机快门的声响,冰冷、清脆、带着一种机械的绝对冷酷,在童素笙痛苦的
呜咽、男人粗重如牛的喘息、以及他们下流污秽的调笑声中,显得格外诡异、刺
耳,甚至带着一种亵渎神圣的仪式感。每一次快门按下,伴随着刺目的闪光灯骤
然亮起,都像一道惨白的闪电,狠狠劈在童素笙那早已飘离躯壳、悬浮在空中的
空洞灵魂之上。那强光,不仅灼烧着她的视网膜,更像是在将她此刻承受的极致
痛苦和屈辱,永恒地、不可磨灭地烙印下来,定格在冰冷的存储卡里。这不仅仅
是身体被三个男人同时侵犯的剧痛,更是一种对她人格尊严、对她纯洁爱情、对
她整个美好人生的终极践踏!她被剥光的不仅是衣服,更是所有的身份、价值和
作为人的基本权利。她的「新婚夜」,成了供恶魔取乐、记录、炫耀的猎奇影像
素材。

  肥辉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迫不及待地俯下身……

  他直接双手挽住了少女长腿的膝盖内侧,尽可能将少女的大腿朝两侧掰开,
并将将少女的双腿架在自己腰间,刚才钱超的头筹内射、众人一路的挑逗,加上
镜头下赤裸裸的拍照刺激,已经让少女的穴口微微张开,丝丝幽香油滑的蜜液,
混合着雪白的精华记忆一丝丝鲜红的处女鲜血,缓缓不断的渗出,沿着她迷人的
股沟,缓缓的滑落至雪白大腿根。

  看着面前,这让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少女胴体,肥辉迫不及待的将自己那
根因充血而变得发紫的龟头抵在了少女的穴口,面对如此稚嫩的少女,很难自然
插入,肥辉也只得用一边手扶住肉棒,将龟头不断和穴口流出的晶莹液体摩擦润
滑,一点点撑开少女紧窄的穴口。随着洞口一点点撑大,少经人事的童素笙再次
痛得呼叫起来。

  「痛……好痛……拿开……好痛……撑开了……啊啊啊」

  童素笙本来已经无力的双手,再次痛得激发起她的抗拒本能,用力的抵在胸
口尝试推开肥辉。肥辉知道对着这种还没被开发过的少女,越缓慢反而越痛苦,
他深吸一口气,将自己那根硬得发烫的肉棒,一举用力朝里一突,硬生生就这样
贯入到童素笙的身体里。



  「啊……」童素笙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好像要被撕裂一样,娇嫩的小穴里,
直至极限的小穴口处,都被更加用力的撑起,钻进的疼痛……大腿芯处,不止是
小穴口处的里面,而是整个红嫩的耻缝,都在肉棒的挤压下强撑,变成上下两端
只有一点殷红的小缝,几乎整个耻缝,都被巨大的鸡巴龟头挤的一起塞进蜜穴里
面。饱满的充实感从狭小的穴眼开始,经过幽深的黏膜,蔓延到圣洁的花蕊,强
大的冲击力好象要将她纤弱的身体都穿透一样。坚硬凸起的龟头边缘撩刮到娇嫩
的膣道肉壁上每一丝褶纹,让她整个身体都痛苦得颤抖起来。

  「太……太会吸了……啊……你这小穴……会咬人」

  肥辉没有办法形容这种快感,这是他日日夜夜都梦寐以求的一刻,可是当这
一刻到来的时候,所带来的的快感却比他想象中还有刺激上许多倍,这个年龄段
少女的那种紧窄的程度,给他那压抑了一天的肉棒,带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包裹
感。

  此时肥辉的巨大肉棒,已经将童素笙小粉穴撑到了极致,当他尝试往外抽出
一点的时候,那种冠状沟刮过稚嫩穴壁的痛感,再次让童素笙惊呼起来,反而用
双腿夹住了肥辉的粗腰,肥辉也顺势停住,再次朝着校花蜜穴的深处重重落下。

  「痛……痛……啊……」伴随着痛苦的低吟,童素笙头高高扬起,发丝飘散
半空……几乎将身体撕裂一般的剧痛让她双眼大睁惨叫着,只感觉肚子都快被捅
穿了,那纤细的双腿霎那间也如今痉挛般颤抖着,仰起脖颈双眼怨恨的盯着肥辉,
咬牙切齿的发出一声凄厉惨叫:「畜……生」。

  童素笙此刻说是痛,不如说是又痛又麻,一方面她感觉到似乎整个小穴的神
经都被这根粗硬的东西刮擦着,像是要被擦破一样的疼痛,另一方面身体似乎在
不断分泌出环节疼痛的液体,让那被抽插过的地方有种麻麻酥酥的感觉。

  肥辉看着童素笙那痛苦得眉头和眉心完全扭曲的清丽脸庞,想着这个白天里
看起来高高在上的新娘,现在却任由自己的肉棒在她那冰清玉洁的少女小穴里肆
意的抽插着,一种征服欲涌上了心头,他决定不顾童素笙的喊痛,开始他的暴力
冲击。

  他将挽住的少女膝盖抬起,夹紧,竖直的小腿搭在自己的一边肩膀上,让自
己的肉棒完全没入少女的穴道内,本来就腿长的少女,脚尖都已经顶到了他的头
顶上,这样双腿夹紧的姿势让童素笙的小穴更加紧窄,死死吸咬住肥辉的肉棒。

  肥辉一边用自己粗糙的脸颊和童素笙小腿光滑的黑丝摩擦着,感受着少女美
腿的丝滑和弹性,一边用下身缓慢的挺动起来,一下下的撞击着少女娇嫩的穴口,
粗壮的肉棒血管甚至拉扯着少女的穴肉往外翻出。由于这种姿势下童素笙的小穴
变得更加紧窄,和肉棒的摩擦面积也变得更大,带来的痛楚和快感要更加迅猛,
招招到肉,每一下抽出和插入都引起童素笙的轻哼声。

  少女日常清冷的面容,现在全部化作汗珠,乌黑的发丝粘在汗湿的额头上,
气喘吁吁,被肥辉两边手分别抱住的的大腿,和亲吻舔弄的小腿和脚踝,都在不
停的颤抖着,被刺激得玉足拼命伸平,被白丝裹住的脚趾朝内紧扣。

  「轻……轻一点……慢……嗯……嗯……痛……轻一点」

  现在从她那倔强的面容里,吐出如此淫靡的呻吟和娇喘,肥辉更是觉得要上
天,尤其当肉棒每次刮插过那柔滑紧致的小穴时,少女就有节奏的轻哼声,刺激
得他的神经舒爽无比。

  他开始带着毁灭一切的蛮力,粗暴而直接的侵犯,庞大的身躯压下来,几乎
让她窒息。每一次冲击都像沉重的石夯砸在身上,带来内脏移位的钝痛和撕裂般
的折磨。

  他口中喷出的恶臭气息,汗液和体味的混合,以及那令人作呕的、充满占有
欲的呻吟,都如同实质的污秽,将她层层包裹。童素笙的身体在剧痛中绷紧、颤
抖,像风中即将碎裂的枯叶。她死死闭着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肉体的
疼痛来抵抗那灵魂被彻底玷污、撕碎的灭顶之感。意识在剧痛和极度的恶心感中
沉浮,黑暗如同潮水般一次次试图将她吞没,又被更猛烈的侵犯强行拉回现实。

  肥辉觉得一阵快感不断的挤压到他的脊椎中,看着曾经高高在上的贞洁少女,
如今不断发出淫靡的呻吟声,他感觉自己的喷射就快要到来了。于是他再次将少
女的双腿掰开,换成最容易发力的W 型,只是这次他将童素笙的大腿尽可能压缩
到她的肩膀上,而将小腿夹在自己的两个肩膀上,双手也撑在了童素笙的腰间,
开始发起了最后的猛攻攻势。

  他开始用力、粗暴、快速的挺腰发起冲击,每一下都直接冲撞到少女蜜穴的
深处,每一下抽出都粗暴的拉到穴口,将穴壁的嫩肉向外泛出,然后像打桩一样
再次向内肏到深处,巨大的龟头猛烈的撞击着少女的子宫穴口。他的手也没闲着,
他一边手时而握住少女结实弹手的嫩乳,时不时轻刮一下那颗因刺激而变得又大
又挺的蓓蕾,这翘立的蓓蕾仿佛是童素笙身上的敏感开关,每次拨弄都会带起她
的娇喘和呻吟。

  「唔……放开……唔……唔……不要……」

  童素笙感受到的绝非温存,而是粗糙、油腻、带着令人作呕汗味和烟草味的
皮肤摩擦,沉重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以及如同被砂纸打磨般的疼痛。肥辉的
动作毫无章法,只有原始的、粗暴的冲撞。

  每一次侵入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像被烧红的铁棍贯穿。她的身体在本能地
排斥、痉挛,却被死死压制。她感到内脏都在被挤压、移位。下体传来的火辣辣
的疼痛和钝痛交织,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肥辉沉重的喘息和满足的哼哧声,钱超在旁边的污言秽语和下流点评,摄影
师冷静的快门声和偶尔的「构图指导」「头偏一点…腿…对,就这样…」,交织
成地狱的协奏曲。童素笙的呜咽和破碎的呻吟被淹没其中。

  肥辉感觉到少女的穴内温度在缓慢的升高,如同一泓温暖的泉水一样,不断
随着他的抽插,发出了噗叽噗叽的声音。

  童素笙的意识在剧痛和屈辱中濒临崩溃。她感觉自己正在被拖入无底的黑暗
深渊。丈夫的笑脸、父母的慈容、婚礼的鲜花、水晶灯的璀璨…这些美好的碎片
在脑海中疯狂闪现,又被眼前狰狞的面孔和身体的剧痛瞬间击碎。她开始麻木,
灵魂仿佛抽离了身体,漂浮在上空,冷漠地看着下方那具被凌辱的躯壳。一种彻
底的、冰冷的绝望将她冻结。水晶灯的光芒依旧冰冷刺眼,照亮着每一滴汗珠、
每一道泪痕、每一个施暴者脸上扭曲的表情。空气中弥漫着汗味、体液味、血腥
味和绝望的味道。地毯上散落着被撕裂的衣物碎片,如同被撕碎的美好人生。

  童素笙感觉最开始那阵无法忍受的痛感正在消褪,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更
加熟悉的感觉,在那敏感的小穴里,每次抽插带来的都是被填满的胀痛感,和抽
出的空虚感间不断交替,穴壁娇嫩的神经似乎也不再只有疼痛,而是有种像电流
般酥酥麻麻的针刺感,这种舒爽的感觉一点点撑开她的毛孔。

  她内心里慢慢是对身体被占有的绝望、痛楚,对身前这个丑恶男人的厌恶、
痛恨,可是另一方面,也填充着不再干净、不再纯洁的耻辱,这些复杂的情绪,
和来自身体本身无法控制的快感,让她没有办法思考,从来倔强且骄傲的她,只
能任由眼泪不断从眼角涌出。

  她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万人瞩目的新娘,而是变成身前男人肆意发泄兽欲的
玩具。她本该和世界上最美妙的人伦生活绑定在一起,可是现在却和那些低贱、
不要脸的妓女没有什么差别,尤其她的身体,仿佛迅速适应了这种粗暴、耻辱的
场景,不断在分泌着液体,仿佛为面前的丑陋男人提供着助力,让他可以更深、
更用力的捅进自己那纯洁的蜜穴里。

  「好深……好深……好粗……好烫」

  童素笙呜咽住,无法发出声音,可是她能感觉到那粗壮滚烫的形状,仿佛捅
入到身体的深处,每一下都仿佛撞击在她的灵魂上,激发出一阵一阵的电流,让
她浑身都在颤栗,电流取代了她唯一的理智,终于让她忍不住突破喉间的压抑,
忘情的呻吟起来「啊……啊……啊」

  她竟不自觉将腰朝前挺起,想和面前男人的肉棒更深的抵在一起,她似乎找
回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她觉得自己整个肉体都在轻飘飘的升上云端,一股又一股
温热的暖流又从下身深处流向和面前男人的交合处,小穴的淫水已经从透明开始
变得粘稠。



  虽然童素笙的脸上还是保持着那种清冷且厌恶的面容,但她的内心已经完全
被快感占据,她只想忘掉这一切让她觉得耻辱和痛苦的情绪。

  肥辉觉得自己的肉棒也快达到了巅峰,他开始不断的辱骂着「你个小贱货
……骚货……不拿正眼看我的婊子……」

  「看我怎么肏死你……」

  「我要……我要……都……都射……都射在里面」

  肥辉低沉的吼叫着,用尽最大的力气,将滚烫坚硬的肉棒,捅进面前这闪烁
着象牙般光晕、令人眩目的绝美玉体深处,体验着他人生的巅峰时刻。

  他感觉到少女膣内黏膜,火热娇羞地死死缠绕在他坚硬的肉棒上,一阵无规
律的抽搐、痉挛,他全身绷紧,腰间一酸,那插在少女深处的龟头便如同火山爆
发一般,将一股又一股滚烫的精液送进了少女的深处。

  肥辉庞大油腻的身躯如同一座移动的肉山,正沉浸在猎物身上最后的余温里。

  他那双肥厚的手掌还在童素笙被蹂躏得一片狼藉的肌肤上恋恋不舍地揉捏着,
喉咙里发出满足又贪婪的呼噜声。

  他的「享用」仿佛永无止境,每一秒对旁观的两人都是煎熬。

               (三)钱超

  「操!肥辉!你他妈有完没完?!」钱超的怒吼如同炸雷,在房间里激起令
人心悸的回音。他早已像一头困在笼中的饿狼,焦躁地踱步,眼中燃烧着赤裸裸
的欲火和极度不耐。汗水浸透了他廉价的背心,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他再也
无法忍耐,猛地冲上前,不是请求,而是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脚踹在肥辉肥硕
的腰臀上!力道之大,让毫无防备的肥辉一个趔趄,小山般的身躯狼狈地向前扑
倒,差点压到地上的童素笙。

  「哎哟我操!超哥你他妈疯了?!你不是第一个把她破了的?」肥辉惊怒交
加地咒骂着,挣扎着爬起来,脸上肥肉因愤怒而抖动,眼中还残留着被打断的极
度不满和未餍足的贪婪。他喘着粗气,像一头被夺食的野猪,恶狠狠地瞪着钱超:
「急你妈个逼!老子还没……」

  「滚你妈的蛋!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东西!你刚才不一样口暴了他的小嫩妹?
还让她跑了!?」钱超粗暴地打断他,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肥辉脸上。他毫不掩饰
自己的鄙夷和急迫,像驱赶苍蝇一样用力推搡着肥辉,「这婊子老子干她一次哪
够?给老子让开!」他眼中闪烁着暴戾的光,那是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兽性的
命令。

  肥辉看着钱超那副择人而噬的凶相,又瞥了一眼旁边沉默却同样眼神阴鸷的
摄影师,最终不甘地啐了一口浓痰在地上,嘴里嘟嘟囔囔地咒骂着,带着满身汗
臭和精液的腥臊气,悻悻地挪开了他那座肉山,让出了「主位」。临走前,他还
忍不住在童素笙布满指痕的大腿上又重重捏了一把,引来她身体一阵无意识的抽
搐。

  肥辉沉重的阴影刚刚移开,童素笙甚至没能吸入一口稍微「干净」点的空气
——如果这污浊的空气还能称之为「干净」的话。一股更浓烈、更令人作呕的气
息便如同倾倒的垃圾山般轰然砸下!

  钱超那沉重的、汗津津的身体带着一股混合了劣质烟草、隔夜酒气和浓烈口
臭的污浊热浪,毫无缓冲地、结结实实地覆压上来!他的体重比肥辉更精悍,也
更具有破坏性的穿透力。这一压,仿佛将她胸腔里最后一丝残存的空气都彻底挤
了出去,肋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她眼前猛地一黑,金星乱冒,喉咙深处被挤
压出一个破碎的、不成调的气音,如同被踩扁的虫豸。

  没有前戏,没有过渡,只有赤裸裸的掠夺和摧毁。

  即使在经历了肥辉的蹂躏后,那对浑圆依旧保持着惊人的挺翘弧度,白皙的
肌肤上交错着指痕和唾液的反光,顶端那两粒小巧的蓓蕾,在粗暴的对待下已经
肿胀充血,呈现出一种被强行催熟的深粉色,带着淫靡的脆弱感。

  他迫不及待地伸出粗糙的舌头,像饿狗舔食一样,粗暴地、毫无章法地在童
素笙的胸脯上乱舔乱拱,留下湿漉漉、黏糊糊的痕迹。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
标记领地。口水混合着之前的污物,在皮肤上流淌,带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湿凉触
感。紧接着,他张开嘴,像野兽撕咬猎物般,猛地一口狠狠嘬住其中一边的乳晕
和乳头,用力之大,牙齿都硌到了皮肉!

  「呃——!」童素笙的身体猛地向上弹起,又重重落下,如同离水的鱼。一
股尖锐到撕裂灵魂的剧痛从被啃噬的乳尖炸开,瞬间席卷全身。这不再是肥辉那
种带着沉迷的亵玩,而是纯粹为了施加痛苦和宣示暴力的撕咬!她感觉自己的血
肉仿佛正被硬生生从身体上剥离。眼泪早已流干,只剩下生理性的剧烈抽搐和从
喉咙深处挤出的、不成调的嘶哑呜咽。

  「啧,钱超,你他妈急个屁!镜头还没对准呢!」一直冷眼旁观的摄影师,
此刻终于不耐烦地开口。他端着那台专业的单反相机,如同一个冷静的战场记录
者,寻找着最佳的「构图」。他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种近乎职业性的专注,
仿佛眼前不是一场活生生的暴行,而只是一组需要调整光影的静物。

  「操!真他妈麻烦!」钱超从童素笙胸前抬起头,嘴角还挂着亮晶晶的口水,
不满地咒骂着,但动作还是稍微停顿了一下,显然对摄影师有所顾忌。「快点!
老子可没工夫陪你玩艺术!」

  摄影师没理他,只是调整了一下三脚架的角度,冰冷的镜头如同毒蛇的眼睛,
精准地锁定了童素笙痛苦扭曲的脸和被钱超粗暴蹂躏的赤裸上身。「角度不行,
太死板。钱超,把她腿掰开点!对,再掰开!妈的,跟条死鱼似的,一点反应都
没有,真他妈扫兴!肥辉,你过去,把她腰抬起来!对,屁股再撅高点!操,这
样才有点看头嘛!」摄影师冷酷地下达着指令,语气像是在指挥摆放一件没有生
命的道具。

  肥辉闻言,立刻又凑了上来,脸上带着猥琐的兴奋。他伸出油腻的大手,毫
不怜惜地抓住童素笙纤细的腰肢,用蛮力将她软绵绵的身体向上提拉,迫使她的
臀部以一个极其屈辱的姿势高高翘起。钱超则粗暴地抓住她的脚踝,向两侧用力
掰开,几乎要撕裂她大腿根部的肌腱。

  新的姿势带来了更深重的痛苦。下体原本就撕裂般的灼痛,在双腿被强行大
幅度分开的瞬间,新开的处女洞口被撕扯,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狠狠按了上去!童
素笙的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像一张被拉满后濒临崩断的弓。冷汗如同冰冷的瀑
布,瞬间浸透了她的额发和后背,在冰冷的地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水渍。

  钱超早已按捺不住,他调整了一下位置,没有任何润滑和前奏,带着一种毁
灭性的冲动,将自己早已肿胀不堪的性器,对准那饱受摧残、红肿不堪的入口,
猛地、用尽全力地捅了进去!

  「啊——!!!」

  这一次,童素笙终于发出了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那声音尖锐、绝望,
仿佛灵魂被硬生生扯出躯壳的哀嚎。剧痛如同海啸般吞噬了她所有的意识。眼前
不再是昏暗的仓库,而是炸裂成一片刺眼的白光,随即又迅速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一种被强行撑开的感觉,她感到下体被毒蛇塞得满满的,阴道口周围像被活生生
地撕开般。下身花穴因为疼痛而本能的吸紧,嫩肉蠕动,想要将侵入身体的异物
给顶出。

  耳中嗡嗡作响,钱超粗鄙的辱骂、摄影师冷酷的指令、肥辉猥琐的笑声,都
变得遥远而模糊,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浑浊的水。

  疼痛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峰值,然后……某种诡异的变化发生了。

  那撕心裂肺的剧痛感,并没有消失,而是开始变得「钝」了。仿佛有一层厚
厚的、冰冷的玻璃隔膜,在她的大脑和身体之间竖了起来。她能「感知」到身体
正在遭受猛烈的、持续的撞击,每一次深入都带来内脏被搅动的恶心感,每一次
抽离都伴随着被摩擦得火辣辣的剧痛,但这些感觉都变得不再那么「真切」,不
再那么「属于」她。它们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体上的事情,通过某种延迟的、失真
的信号传递到她混乱的意识里。



  麻木感,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迅速在她的神经末梢蔓延开来。从被反复啃咬
的乳头,到被撕裂的下体,再到被粗暴抓握的四肢……剧烈的感官刺激开始被一
种沉重的、冰冷的、令人窒息的麻木所取代。她感觉自己正在沉入一片粘稠冰冷
的泥沼,身体变得越来越沉重,意识越来越飘忽。

  钱超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猛,像一台失控的打桩机。他口中喷出的污言
秽语如同毒液:「贱货!爽不爽?嗯?给老子叫啊!操!装什么死鱼!肥辉玩你
的时候不是挺会哼哼的吗?……妈的,这骚屄倒是真紧,夹得老子真爽!……操!
再给老子夹紧点!……摄影师!拍!给老子拍清楚点!这贱货的骚样!」

  盯着眼前瑟瑟发抖的新娘,想到自己最讨厌的上级领导,接下来能够天天夜
夜在这样甜美清澈的少女身上疯狂输出,钱超扭曲的妒火彻底吞噬了理智,心中
那种积累压抑了多日的肉欲,还有他长久以来被宋明志压在他头上的愤恨和不得
志,在血管里奔涌,凝结成一种毁灭性的冲动——占有她,揉碎她,就是对这个
世界的报复。

  看着童素笙的俏脸上浮现出悲痛欲绝、生不如死的表情。明亮清澈的眼睛里
装满了耻辱和失落、伤心和绝望。欣赏着她的痛苦,钱超感到一种极大的快意和
满足,眼光里燃烧着渴望、得意、愤怒和嫉妒的邪恶之火。

  他呼吸粗重,肌肉绷紧如铁,因为之前已经在童素笙体内喷射过一次,他的
身体此刻反而积蓄起更可怕的耐力,像一头狂暴的公牛不知疲倦地冲击顶撞着身
下的娇躯,一边用力的贯入,一边用污迹不堪的言语羞辱着泪如雨下的新娘。

  「老子熬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把前任熬走了,结果你家明志才刚毕业就爬到
我头上,你说我冤不冤呀?」

  「为了好好报答一下我这个小老弟,我照顾一下他的马子不过分吧?」

  「你知道么?老子第一次看到你就想肏你了,结果发现你还是宋明志的马子,
那我更要肏你了」

  「他抢了我的位置,我抢了他的马子,很公平吧!」

  「你知道么?我走过你边上的时候就闻到了处女的香味,果不其然你还是个
雏,明志真不靠谱,这么好的身躯留到现在,那让我来好好开发下!」

  「老子要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日得你嗷嗷叫,让你永远记得这一天……」

  他一边狂暴地抽插,一边用手掌狠狠拍打着童素笙被迫高撅起的臀部,发出
清脆而淫靡的「啪啪」声,白皙的皮肤上瞬间浮现出鲜红的掌印。他甚至粗暴地
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脸强行扭向摄影师的镜头,迫使她「面对」这被记录的屈
辱。童素笙的头颅无力地耷拉着,眼神涣散,瞳孔在昏暗中几乎失去了焦距,嘴
角不受控制地淌下一丝混合着血丝和口水的粘液。

  体内迸发的是爽快的火焰,是奔流的海河,是欲望挣脱樊笼时的破碎,是一
切征服到达的终点。是满足感,愉悦感,肉体层面上的快感,是与精神交织的爽
利,是叠加,是冲刺…

  紧窄,滚烫,还有不停想要把属于钱超的异物排斥出去,从上到下无处不在
的重重压力,这一切,在给他带来略微疼痛的同时,还有一丝丝想要更进一步,
更深一点的畅快与成就……一环环紧致敏感的蜜肉被粗大黝黑的鸡巴撑起、拉开,
几乎是再无一丝肉褶的箍紧在他的鸡巴龟头上。当那柔软而又弹性的玉壁阴瓣紧
紧地箍住他那粗大硬烫的阴茎时,钱超真恨不得能一辈子待在里面不拔出来。

  钱超的撞击愈发狂暴,如同失控的机器,数百次的耸动后,他的呼吸已如破
败的风箱,粗重而紊乱。

  他再次陷入了极度的兴奋之中,结实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绷紧,每
一寸肌肉都诉说着濒临爆发的临界点,两手突然使劲捏住她的乳房,上下用力,
并用拇指指甲把高高耸起的敏感的乳头往下掐,美丽挺拔的乳房在粗暴的双手下
改变了形状。「肏死你……肏死你……噢!……不行了……要……要射了……」
野兽般的嘶吼从他喉咙深处挤出。

  腰部活动得更加快速了,犹如瑞奇马汀的马达小屁屁一样,弥漫性欲的空气
中,只有更加频繁且短促的「啪、啪」声。满头的大汗,鼻头上的汗水随着身体
的运动而摇摆,累积到一定的重量,向下滴落到少女洁白而布满搓揉瘀痕的乳房
上。

  这熟悉的征兆让童素笙瞬间被冰冷的恐惧攫住——那令人作呕的污秽即将再
次侵入她身体最深处。下体传来的撕裂痛楚让她几近昏厥。极度的恐惧和绝望撕
碎了她的意志,破碎的哭泣和呻吟从她颤抖的唇间溢出,声音含混不清,却充满
了撕心裂肺的哀求:「不……别……够了……停下……求求你……停下……」

  她徒劳地用双手推拒着身上那具如磐石般沉重、散发着汗味与暴戾气息的躯
体。那点微弱的抵抗,如同蚍蜉撼树,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显得可笑又悲凉。

  然而,少女内心极端的抗拒与惊惧,却悖论般地引发了身体最原始的应激反
应。那被暴力蹂躏的深处,因极度的恐惧和羞耻而剧烈痉挛、收缩,一阵阵强力
的绞紧死死箍住了入侵的凶器。伴随着她狂乱的心跳,温热的肉壁不受控制地缠
绕、绞拧。每一次粗暴的抽送都带来新的剧痛,娇嫩的花瓣在反复的摩擦下红肿
不堪,被迫渗出更多滑腻的液体,这非自愿的生理反应让她倍感屈辱。

  「都被人干烂了还装什么清纯!!」钱超对她的哀求充耳不闻,如同彻底疯
狂的野兽,嘶吼着将撞击的速度和力度提升至极限。肉体沉闷的拍打声在寂静的
诊疗室里回荡得更加响亮、急促。

  甬道深处那绝望的、绞索般的痉挛收缩,反而成了最强烈的催化剂。一股灭
顶般的麻痹感从钱超的下体炸开,沿着脊椎疯狂奔涌、汇聚!剧烈的快感冲击让
他动作变形,几乎无法顺畅抽插。他再也无法抑制,涨红着脸,发出一声非人的
低吼,用尽全身力气将腰胯凶狠地向前一顶!滚烫粗硬的凶器重重撞在童素笙早
已脆弱不堪的花心深处!

  「呃啊——!」一声压抑又狂乱的闷哼后,是失去理智的咆哮:「操!射死
你……!」

  钱超全身剧烈痉挛,后腰传来一阵酸麻,两颗睾丸猛烈收缩。一股股滚烫、
粘稠的液体,如同熔岩般被强行灌入童素笙娇嫩、被迫敞开的子宫深处。

  「不要……啊…」童素笙清晰地感觉到体内那根狰狞之物的脉动,身上男人
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栗后,仿佛榨干了所有力气,将那凶器更深地楔入她的身体深
处。两人的下体严丝合缝地死死贴合在一起。紧接着,在极度的痛苦中,一阵热
辣辣的灼痛感伴随着汹涌的温热流体,如同决堤的洪流,在她体内猛烈地迸射、
冲刷!

  被这滚烫污秽浇灌的瞬间,童素笙的整个娇躯如同罹患热病般剧烈颤抖起来,
蜜穴膣道猛烈痉挛,死死夹住那根尚未软化的肉棒。未被束缚的雪白乳房如受惊
的白鸽般起伏跌宕。她痛苦地仰起天鹅般优美的脖颈,高傲的脸庞此刻灿若桃花,
美眸失神地圆睁,樱唇无助地张开,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过了两秒,
一声凄厉、高昂到嘶哑的悲鸣终于冲破喉咙:「啊——!」

  「嗯呜…禽兽,畜生,…呜……嗯……」她急促地喘息、呜咽,每一次滚烫
的喷射都像烙铁灼烧着她的内脏,带来一阵阵无法抑制的生理性战栗。在剧烈的
痛苦和持续的刺激下,她的眼神空洞地望着惨白的天花板,口中发出破碎的轻喃。
翘臀无意识地颤抖,一股热流试图从花穴深处喷涌,却被堵塞的凶器死死压制,
只能从紧密交合的缝隙处渗出少许粘腻的液体。每一次脉动都带来更深重的屈辱。

  钱超足足喷射了十几股,直到感觉阴茎的跳动彻底平息,才将依旧半硬的阳
物深深埋在她体内,贪婪地感受着那痉挛肉壁带来的最后一丝温暖与紧致包裹。

  「妈的……真他妈的爽……」高潮的余韵中,钱超并未立刻退出,身体仍小
幅地耸顶着,将半软的阳物更深地刺入,似乎想将最后一滴精液也彻底注入。胯
部用力顶撞了几下,才喘息着停下。

  激射之后,钱超如同被抽空般瘫软,沉重地俯压在少女香汗淋漓、微微抽搐
的胴体上。那根渐失雄风的肉棒在温软玉体内微微抖动,仍被痉挛的软肉紧紧纠
缠、吮吸,仿佛要榨取最后一滴精华。

  他睁开眼,头脑渐渐从欲望的混沌中清醒,可看着身下这具曾高不可攀、此
刻却被自己彻底玷污的美丽躯体,感受着彼此下体紧密的贴合。

  「嗯……唔……」他极其舒畅地长吁一口气,极其不舍地将肉棒拔出。双臂
收紧,死死搂抱着怀中嫩滑香软的胴体,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满足的邪笑,欣赏
着童素笙那副彻底绝望、空洞的神情,仿佛在欣赏一件被自己征服并打上烙印的
战利品。一只手肆意抚上她仍在剧烈起伏、颤抖的胸乳。

  童素笙则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玩偶,毫无反应。

  一颗犹如血滴的相思豆,高高的耸立在裂缝中;相思豆的下方,小拇指粗细
的粉洞,正在缓缓的收缩着;肉洞的边缘,一缕缕幽香的春水,伴随着雪白黏稠
的浓浆精华,参杂着丝丝的处子鲜血,缓缓的从收缩的粉洞中溢出,慢慢的流过
菊花穴,消失在迷人的股沟中,染湿了雪白翘臀下的地毯,空气中散发出澹澹的
幽香与奇特的淫靡气味。

  她双眸涣散失焦,樱唇微张,发出细碎而急促的娇喘,似乎刚才的酷刑耗尽
了她所有的力气与情绪,只剩下无尽的空洞和冰冷的绝望。高潮的余波对她而言,
不过是痛苦与屈辱的另一种延续。

               (四)无尽

  时间失去了意义。后半夜,成了永无止境的循环地狱。

  她的美简直让人眩目,男人们只要见到她就想占有她,占有了一次就会想要
第二次。美丽是上天赋予她的财富,美丽却也为她带来了灾难。

  肥辉和钱超,此刻已彻底褪去人形,化作了两头被原始兽欲和扭曲恨意彻底
支配的不知餍足的凶兽。对宋明志——那个压在他们头上、享受着他们梦寐以求
一切的上级——那发酵已久的怨毒,此刻找到了最卑劣的发泄口。眼前这具被蹂
躏的、属于宋明志新婚妻子的纯美胴体,像一剂混合了剧毒与烈酒的猛药,瞬间
点燃了他们灵魂深处最肮脏的嫉妒、最下作的肉欲,以及那被长久压抑、无处释
放的暴戾。

  他们如同争夺腐肉的鬣狗,带着令人作呕的亢奋轮番扑上。

  肥辉那肥胖油腻的身躯每一次压下,都带着山崩般的重量和蛮力,将童素笙
深深砸进昂贵却冰冷的地毯里。他粗短的手指如同铁钳,疯狂地揉捏、撕扯着她
早已伤痕累累的胸乳,浑浊的喘息喷在她颈侧,伴随着污秽不堪、字字淬毒的辱
骂,仿佛身下承受他暴行的,正是宋明志本人。每一次凶狠的贯穿,都伴随着他
想象中撕裂宋明志尊严的快意嘶吼。

  钱超则像一条阴冷的毒蛇,动作更显精准与残忍。他干瘦却有力的身躯压上
来时,带着一种令人齿寒的专注。他用牙齿啃咬她天鹅般优美的颈项、锁骨,留
下深可见血的齿痕,仿佛在标记战利品。他下身的冲击短促而狠辣,每一次顶撞
都刻意研磨在伤处,同时在她耳边低语着最下流、最诛心的羞辱,字字句句都精
准地刺向她作为新娘的尊严和作为女性的羞耻心,将她残存的自我意识碾成齑粉。

  他们的每一次交接,都伴随着更粗暴的撕扯,是更不堪入耳的秽语,是新一
轮变本加厉的兽行。童素笙的抵抗早已从微弱的推拒,变成了无意识的抽搐,最
终彻底消散。她的身体像一具被彻底扯断丝线的提线木偶,软绵绵地瘫陷在凌乱
的地毯纤维中,任人摆布。原本莹润如玉的肌肤,此刻布满了狰狞的青紫淤痕、
渗血的牙印、摩擦破皮的红肿创口,以及一层层干涸与新鲜交织、散发着腥膻气
味的粘腻体液。

  下身的剧痛早已超越麻木,沉入一种更深邃、更可怕的虚无。那是一种灵魂
被强行剥离、内在被彻底掏空洗劫后的巨大空洞感,一种连「玷污」二字都显得
过于轻描淡写的、被碾入泥沼最深处的绝望。

  她的眼神彻底涣散了,空洞地投向天花板上某片模糊的光影,失去了所有焦
距,也失去了作为「人」的最后一点光亮。泪水早已在无尽的蹂躏中流干、蒸腾,
只留下两道蜿蜒在污浊脸颊上的、如同干涸河床般的深色泪痕。

  喉咙深处,再也榨不出一丝哭喊或求饶的力气。只有在那沉重的身躯带着毁
灭性的力量一次次撞入时,才会从她破碎的胸腔深处,被挤压出一两声微弱到几
乎湮灭的、濒死般的抽气。那声音,如同寒风穿过枯骨的缝隙,是这具曾经鲜活
的生命体,在彻底沉入黑暗前,发出的最后一点微不可闻的哀鸣。

  而而摄影师,那个掌控镜头的「记录者」,却始终是这场暴行中最「冷静」
却又最令人胆寒的「幽灵」。他并未急切地投身于那原始的肉欲漩涡,仿佛一位
置身事外、却又全情投入的导演,冷眼旁观着自己精心编排的毁灭之剧。他沉溺
的,是将一个完美无瑕的造物,在眼前被一寸寸碾碎、玷污的残酷美学;他陶醉
的,是凝视着那象征纯洁的圣殿,如何被污秽的浊流一次次粗暴亵渎、彻底污染
的堕落过程;他贪婪捕捉的,是在不堪入耳的辱骂与肉体折磨的交响中,那张美
丽新娘脸庞上每一丝因极致痛苦而扭曲、因绝望而破碎的细微表情。

  他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线操控着,像围绕着祭坛一般在童素笙身边无声地
游弋、盘旋。他透过取景框凝视一切的眼神,专注得近乎虔诚,却又冰冷得像手
术台上的无影灯,在那双眼睛里,人性早已熄灭,只剩下对「完美镜头」的病态
苛求,和对毁灭过程近乎宗教狂热的记录欲。

  他不停地变换着角度,半跪、站起、甚至趴在地上寻找刁钻的视角,时而深
深蹲伏,他甚至会趁着施暴者换人的间隙,走上前去,用戴着白手套的手,粗暴
地拨开童素笙遮挡着脸的手臂,或者调整她凌乱的头发,或者靠近她的乳峰蓓蕾、
或者深入她两腿之间贴近花穴,镜头几乎抵近她因剧痛而痉挛的脚踝,捕捉皮肤
上青紫的指痕和绳索勒出的血印,只为了拍下更「完美」的受辱特写;时而霍然
站起,居高临下,冷漠地框取她全身赤裸的狼藉与无助;甚至不惜匍匐在地,将
相机紧贴冰冷的地板,只为攫取一个从下而上的、极尽羞辱的刁钻视角——仿佛
要将她彻底钉死在耻辱柱的底座。

  他偶尔会出声指导:「把她腿分开点!」「对,抓住她头发!」「拧住她的
奶头」「带着节奏拔出来,把水带出来」「表情!痛苦的表情再『真实』一点!」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谈论天气。

  「咔嚓…咔嚓…咔嚓…」

  那冰冷、机械、毫无情感的快门声,如同催命的丧钟,几乎没有片刻的停歇。
每一次快门的开合,都伴随着一道惨白、刺目的闪光灯骤然亮起!这闪光毫无温
度,却比刀刃更锋利,精准地、无情地切割开昏暗的光线,将那些最不堪入目的
细节——淤痕的深浅、泪水的轨迹、撕裂的创口、浊液的反光、以及施暴者脸上
扭曲的快意——瞬间定格,凝固成一张张永恒存在的、名为「证据」实则「亵渎」
的影像底片。

  那冰冷的镜头,比施暴者的身体接触更让童素笙感到彻骨的寒意和绝望。她
知道,这些影像将成为她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烙印。

  水晶灯的光芒,从最初的刺目,渐渐变得如同冬日惨白的月光,冰冷地覆盖
着这片人间地狱。窗外的天色,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变化,那深沉的墨黑边
缘,透出了一抹死寂的灰蓝。漫长的、充斥着暴行与屈辱的后半夜,终于要走到
尽头了。

  肥辉和钱超似乎也耗尽了体力,像两头餍足的野兽,气喘吁吁地瘫坐在一旁,
身上沾满了汗水和污渍。房间里只剩下他们粗重的喘息声,和摄影师最后几下
「咔嚓、咔嚓」的快门声,如同这场暴行的休止符。

  童素笙感觉自己被彻底撕裂了。物理的层面,身体承受着来自不同方向的、
非人的折磨。

  肥辉的大手像铁箍般死死按住她的手腕,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钱超沉重的
身体压得她胸腔憋闷,每一次啃咬都带来尖锐的疼痛,粗糙的手掌在她肌肤上抓
挠,留下道道红痕;而新的入侵带来的撕裂感,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早已不堪
重负的下体,火辣辣的疼痛混合着之前的创伤,让她几欲昏厥。

  而精神层面,她的意识早已不堪重负,启动了最后的自我保护机制——解离。
她感觉自己轻飘飘地悬浮在房间的天花板下,像一个冷漠的幽灵,俯视着下方那
具雪白的、曾经无比珍视的躯体,正被三个丑陋、扭曲、散发着恶臭的男人肆意
蹂躏。她能看到肥辉脸上抖动的横肉,能看到钱超秃顶上渗出的油腻汗珠,能看
到摄影师眼中那疯狂而专注的、拍摄「艺术品」的兴奋光芒。她甚至能「听」到
那些污言秽语,能「听」到那一声声如同丧钟的快门声。

  白天婚礼上,神父庄严肃穆的声音仿佛跨越时空传来:「……你愿意嫁给他
为妻,爱他、忠诚于他,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直至死亡将你们分开
……」誓言犹在,而此刻,她像一个被献祭的纯洁羔羊,被捆绑在名为「集体欲
望」和「人性之恶」的祭坛上,承受着最残酷的宰割。丈夫在哪里?那个发誓守
护她的人在哪里?父母慈爱的面容在脑海中闪过,带来的是更深邃的刺痛。谁来
救救她?这个无声的呐喊在虚空中回荡,只有无边的黑暗和冰冷刺骨的绝望作为
回应。

  摄影师终于拍够了「前戏」素材,他放下相机,一步步走近。锃亮的皮鞋踩
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噗、噗」声。那声音,在童素笙解离的状
态下,依然如同重锤,一下,又一下,精准地敲打在她濒临彻底崩溃的神经末梢
上。他蹲下身,带着浓重汗味和烟草味的滚热气息,如同毒气般喷在童素笙惨白
的脸上。他那双沾着相机油渍和汗渍的手,开始加入这场「盛宴」……

  他蹲下身,带着汗味和烟草味的气息喷在童素笙脸上。

  「新娘子……」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自以为是的亲昵和掌
控感,「啧啧啧,白天穿婚纱的时候多漂亮啊,像仙女似的……怎么晚上就变成
这样了?」他粗糙的手指抚过童素笙脸颊上未干的泪痕,又顺着脖颈滑下,停留
在她裸露的、布满指痕的雪白肩头,最后,贪婪地落在那只暴露在外的、柔软而
饱受摧残的乳房上,用力揉捏了一把。

  「啊——!」童素笙痛得浑身抽搐,终于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叫。

  「叫得好!」摄影师反而兴奋起来,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白天在台上,
声音可没这么……带劲。」他俯下身,近距离地、像鉴赏猎物一样盯着童素笙惊
恐绝望的眼睛。「那个小崽子毛都没长齐,懂什么?弄疼你了吧?别怕……哥哥
好好『照顾』你。哥哥的镜头……最喜欢你了,白天拍不够,晚上……咱们接着
『拍』点更精彩的。」

  「不……不要……求你……」童素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肿胀的喉咙里挤
出破碎的哀求,「放了我……我给你钱……很多钱……求求你……」

  「钱?」摄影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手指却更加放肆地探入
礼服撕裂的破口,直接握住了那团柔软,用力挤压揉搓。「老子现在不想要钱
……老子想要你!白天看着你穿着婚纱在台上笑,老子下面就硬得不行!妈的,
便宜了那个新郎官?还有刚才那个小畜生?现在……轮到我了!」他猛地将童素
笙推倒在地毯上。

  童素笙的头撞在地板上,一阵眩晕。破碎的礼服被彻底掀开,摄影师像饿狼
一样扑了上来。他那带着烟臭的嘴粗暴地堵住了童素笙哀求的唇,舌头蛮横地顶
开她的牙关,在她口腔里横冲直撞。他的手急切地揉搓着她饱受摧残的胸脯,撕
扯着那两颗肿大的如新剥鸡头米一样的乳头。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童素笙。身体被两个魔鬼强行侵入的疼痛还未消散,
此刻又被另一个新的恶魔粗暴地覆盖、碾压。

  她感觉自己像一块破布,被随意地撕扯、践踏。意识在剧痛和窒息中飘摇,
白天婚礼上宾客的祝福、丈夫温柔的笑容、父母欣慰的泪水……如同碎裂的镜子
碎片,在脑海中飞速划过,然后被眼前这张扭曲狰狞的脸彻底碾碎。

  「唔……唔唔……」她徒劳地扭动着身体,双手无力地推拒着身上沉重的男
人,却如同蚍蜉撼树。

  到嘴的猎物岂容逃脱?摄影师眼中凶光一闪,根本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他紧逼一步,不耐烦地抓住她纤细的手腕,轻易地按在她头顶上方。他抬起头,
看着身下这张布满泪痕、因痛苦和屈辱而扭曲却依旧绝美的脸,一种变态的征服
感油然而生。「哭!使劲哭!你越哭,老子越兴奋!」

  他狞笑着,另一只手粗暴地分开童素笙试图并拢的双腿,握住自己已经涨大
到极限的肉棒,对准童素笙那美腿大张还在不断喷涌着蜜液的粉嫩穴口,壮硕的
身体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向前猛压。

  他那与单薄身形截然不符的器物,瞬间攫住了全场的目光。这远超常理的尺
寸,不仅与他摄影师的身份格格不入,更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密布着粗壮的青
筋,其狰狞粗硕甚至盖过了肥辉与钱超。发胀的大龟头极红比鸡蛋还粗,形状酷
似爆炸后的原子弹蘑菇云,两颗卵子沉甸甸的像弹匣一样挂在下面,同样饱满到
发胀。那根乌沉粗硕的阳物顶端,马眼遇见空气更是兴奋得不得了,一张一合间
的急剧点搐中,一滴粘稠混浊的汁液悬垂欲坠,终被重力拉扯,凝成一缕晶亮的
银丝。刹那间,浓烈得近乎腥膻的雄性气息悍然弥漫,仿佛一头无形的猛兽扼住
了房间的咽喉,空气骤然沉滞。

  硕大的龟头径直抵在了童素笙花蕊中间,经历了肥辉和钱超的轮番劫虐,如
今少女的穴口已经不受童素笙理智的控制,变得充血而油润,又因为她的羞赧和
紧张,努力在尝试缩紧穴缝,而仿佛像是在一开一合,引诱着摄影师那火热坚挺
的肉棒狠狠刺入。

  机不可失,他下胯用力,虎腰用力一沉,硕大尖凸的龟头就像准备冲锋陷阵
的钝矛一样,挤开蜜穴口两片粉嫩湿润柔软的阴唇嫩肉,顶着滚烫的阳精阴液,
逆流而上,一点点往里面挤。蜜道再次被拉张膨胀到一个新的极限,一波一波剧
烈收缩中的嫩肉死死包裹住侵入的肉棒。

  「唔……」他仰头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吼,如同野兽捕获了觊觎已久的猎物。
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粗壮的凶器正被一股滚烫得惊人的紧窒所包裹。龟头艰难地
卡在那幽邃入口的花芯孔道,随即被一圈仍在高潮余韵中急促痉挛的娇嫩媚肉死
死咬住。整个密道的肉壁如同活物般剧烈地抽搐、收缩,层层叠叠地箍紧他粗壮
的棒身,带来巨大的阻力。他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勉强嵌入三分之一。若非有那
残留在阴道挂壁上的层层腥稠的精液和男性分泌物,以及从她子宫深处汹涌喷溅
而出的温热滑腻的蜜液,润滑了入侵的通道,他恐怕寸步难行。

  一波波滚烫的阴精不受意识控制的泄出,冲刷着敏感的龟头,四周的嫩肉疯
狂地蠕动、收放,那极致销魂的快感让他浑身一激灵,差点当场缴械。他强行稳
住心神,身体猛地前倾,利用全身的重量,将才剩余小一半的巨物更深地楔入那
紧窄无比的膣道深处!

  「啊——!」龟头悍然顶入花穴,剧烈的撕裂感终于击溃了童素笙强撑的意
志。一声惨厉到变调的痛呼从她口中迸发,如同一把把小刀割裂着娇嫩的肌肤。
修长美丽的脖颈痛苦地后仰,秀发如瀑般散乱,如同暴风中的柳枝疯狂的飞舞。
那张精致绝伦的脸庞因剧痛而扭曲变形,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瞬间盈满眼眶,
滚烫地滑落。

  这难以言喻的紧致包裹感,这销魂蚀骨的温润,简直是人间至宝!仿佛进入
一团凝膏玉脂之中,被润滑柔腻的穴肉紧紧包裹,犹如千万只小嘴亲吻着肉棒,
简直是通体舒泰、爽不可言,不由的轻吸了一口冷气。

  只觉的龟头好比被一条特制的橡皮筋紧紧的勒住一样,阴道内壁拼命的挤压,
彷佛想把这外来的不速之客推挤出去似的,每要将龟头向内前进一分都受到了极
大的阻力,大阴唇也因肉棒的强行插入而向内凹陷。

  他亢奋得血脉贲张,阳物急不可耐地想要深入探索这具美妙胴体的更多奥秘。
龟头每一次深入,都被那娇嫩无比的媚肉死死夹裹,又暖又紧,充满惊人的活力,
仿佛在「热情」地迎接这位不请自来的「访客」。然而,他也能清晰感受到阴道
内每一寸肌肉都在本能地、绝望地排斥着这异物的入侵。肉壁紧紧缠绕着,挤压
着,那强烈的包裹感甚至让他产生了一丝濒临爆发的冲动。

  下身被桃源秘洞死死绞缠的肉棒,传来一阵阵令摄影师血脉偾张、无法抗拒
的征服欲,催促着他彻底贯穿这具圣洁的玉体!他如同打了鸡血,粗暴地将她那
双修长有力的美腿分得更开,腰身猛地一挺!这一次,不仅是硕大的龟头,连同
那火烫粗壮的棒身,都狠狠地向前顶进一大截,向着她悸动痉挛的阴道最深处,
发起更凶猛的进攻!

  稚嫩的少女花径,猝然遭遇如此凶悍的蹂躏,敏感的嫩肉本能地剧烈蠕动,
试图进行微弱的抵抗。但在摄影师绝对的力量和凶狠的攻势面前,这点抵抗无异
于螳臂当车,顷刻间便土崩瓦解。

  在她因极致的恐惧和酒精麻痹而反应迟钝的瞬间,那根象征着纯粹暴力和亵
渎的凶器,带着撕裂血肉般的剧痛,再一次、毫无怜悯地、强硬地贯穿了她尚未
从初次创伤中恢复的、最脆弱娇嫩的核心深处!

  「呃啊——!!」这一次的深入,伴随着身体与灵魂被同时洞穿、撕裂的双
重剧痛!那曾经高高在上、仿佛遥不可及的女神,此刻终于被他彻底占有!而且
是清醒状态下的、毫无阻隔的侵入!冰冷的地面,男人沉重如山的躯体,体内那
根滚烫的、强行拓张的异物……这一切,共同编织成一个名为绝望的、密不透风
的炼狱牢笼,将她死死禁锢其中。

  摄影师缓缓将肉棒拔出,眼看只剩下龟头还被她微微翕张的阴唇含住。他眼
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兴奋,腰胯积蓄力量,猛地再次发力,狠狠撞向她的身体!

  「噗嗤!」坚硬的肉棒如同攻城槌,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强行挤开层层叠
叠的媚肉,在童素笙压抑不住的、带着高傲破碎感的痛呼伴奏下,一路蛮横地向
前顶压!这一次猛力的冲刺,势如破竹,龟头终于重重地撞上了那娇嫩的子宫颈
口!摄影师低吼一声,将整根粗长的凶器完全没入那紧窄的蜜穴深处。两人身体
同时剧烈一震,发出一声含义截然不同的呻吟。

  「啊——!」童素笙被这接踵而至、直抵灵魂深处的剧痛彻底击溃。如同被
高压电流贯穿,她全身猛颤,纤长的脖颈高高扬起,划出一道绝望的弧线,一行
清泪无声滑落。那惨呼声连施暴者都感到一丝心惊。一种被活活撑裂的感觉从下
身传来,仿佛阴道被一条冰冷的巨蟒塞得满满当当,入口处更是传来活生生被撕
裂般的锐痛。极致的痛苦让花穴本能地疯狂吸紧,嫩肉剧烈蠕动,徒劳地想要将
这可怕的异物推出体外。

  摄影师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紧张却又精神快感接近于在天堂的时刻,自己那
坚硬的肉棒被面前少女那极致温润而滑腻的小穴紧紧吸吮住,最里面的嫩肉和皱
褶将整个敏感酥麻的龟头彻底包裹住,每一次微微的收缩都给他带来沿着脊柱往
上快速上升的炸裂快感,夹带着极有可能下一秒就被撞破的紧张感,让他的心跳
上升到了180 下这种来自于心脏快速起搏的神经爆炸和来自龟头酥麻欲喷的酸软
感交织在一起,让他的精神进入了一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态,真正的吸毒应该也
不过如此。

  比起龟头的感觉,更加刺激的是视觉的享受,摄影师看向面前的少女,眼睛
紧闭,眼角滑出泪水,却依然保持着一份清丽的清纯感的五官。还有什么比你看
着一张清纯典雅的少女脸庞,鼻子在她裸露浑圆的酥胸吐着热气,而自己的硕大
的肉棒深插在她的小穴里要更刺激!?

  摄影师一边让肉棒缓慢的在小穴里移动着。一边用手掌彻底握住了少女那尖
挺翘起的嫩乳,两根手指死死夹住少女那粉嫩如婴儿的乳头,毫不顾忌的揉捏起
来,这世间最美好的手感,莫过于二十岁岁少女那柔滑玉嫩而圣洁饱满的处女峰。

  通过童素笙玉乳顶尖那颗敏感粉嫩的小蓓蕾,仿佛控制住了少女身上敏感带
的开关,每当他两根手指加速揉搓那颗柔软娇翘的小蓓蕾时,童素笙都浑身绷紧,
身下的小穴也仿佛感受到这股收缩发颤的劲,紧紧吮吸着摄影师那敏感无比的龟
头,每一下的绷紧,吸入,都让他觉得龟头处的敏感神经在向自己的全身发射一
阵比一阵迅猛的快感电波。

  而童素笙则处在一种难以言述的焦虑、紧张和无法抵御的快感交织的复杂情
绪中,无法思考,她暴涨的乳峰正被男人的大手整个包住,而自己最柔嫩敏感的
乳尖则被两根手指快速的捏弄着,整个奶子好像要爆开似的涨著,快感源源不绝
由乳峰被抓握的山麓一直传到尖顶,奏成一曲在脑内不断绽放的烟花。

  但更加清晰而饱满的感觉,却来自于那根正在自己紧窄的体内贯穿的一颤一
颤的巨大肉棒,那是一种紧窄的腔壁被最大地扩张和撑满的痛苦却充实的感觉,
只要摄影师轻轻的抽动,一种来自于嫩肉被刮擦的痛感迅速传遍全身,但随之而
来的却又是一种酸软感从接触的地方像一股电流激得她浑身发颤,仿佛所有的神
经都在往那肉体最紧密结合的腔壁涌去,紧窄的蜜洞不自主地将肉棒愈挟愈紧。

  摄影师的内心发出了几声仿佛身在天堂的呻吟声。面前的少女是他接触过真
正意义的人间尤物,不仅是她身上那股让所有男性为止自卑的高贵仙女气质,还
在她那无处不在的敏感点,当你舔弄她的耳垂,抓握她比同龄人更加饱满弹性的
乳峰,甚至只是轻轻抚摸她的腰间,都会让她紧窄的蜜洞一阵收缩,溢出更多蜜
汁,身上雪白的肌肤泛起羞耻的潮红,仿佛一朵绽放的粉色雪莲。

  他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一边手死死向上挽起童素笙的一边大腿,一边手搂住
她的后背,用力朝自己怀里拉近,同时腹部用力,将张扬耸挺的肉棒一次次插入
到童素笙幽谷内里的最深处,直抵花心,并无情且急速地抽动着,龟头狠狠的顶
在着子宫口上,每次在顶入时,都还会将着她那平坦的小腹都给撞的浮起一个圆
顶的痕迹。

  他完全忽视童素笙那痛苦至极的惨叫声,此时的他只知道拼命地发泄自己积
压的兽欲。他感觉到下半身那种马眼不断被顶开的嫩肉和花芯吸吮的感觉,已经
让整个肉棒发麻发硬,一旦停下来就会克制不住那种要羽化登仙的喷射感。

  而此刻的童素笙,平日清澈平和的眼眶中涨满了盈盈泪珠,不断沿着脸颊下
滑,樱桃小嘴也痛苦的张开,喉咙里更是发出声声痛苦之极的痛呼声,双手不断
捶打着摄影师的胸口和肩膀,同事极力蹬起自己支撑在地上的一边腿,想脱离开
摄影师那狂暴的抽插,可是这种极力挣扎不仅没能摆脱自己的困境,反而更加剧
了两人下体交合处的摩擦,使刚刚破瓜的处女幽谷嫩穴又是刺心地剧痛。

  那坚硬硕大的肉棒在自己幽谷中每一点的磨动,都带来钻心的剧痛,疼痛刺
骨的感觉似乎要将童素笙身体里的每一段神经都蹂躏得粉碎。恬静少女苍白的樱
唇已经发不出声来了,原本清秀脱俗的仙姿玉颜随着丑陋学弟的每一下抽插逐渐
扭曲着,平日白中透粉的肤色完全被极度的苍白所取代。

  摄影师两边手握住了童素笙柳腰上那两个小小的凹处,胯下的肉棒,似打桩
机一般疯狂的抽插着少女那紧窄湿滑温热的蜜穴里,粗大坚硬的肉茎根部,一次
次把汁液带得四处飞溅,饱满春囊抽插打在娇弱的雪臀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无比销魂的感觉使得他难以控制自己的力道和速度,只能低吼着用力把自己
整根肉棒一次次的喂入童素笙那销魂摄魄的蜿蜒曲折的蜜穴里。他感觉到腰间已
经被一种越来越酥麻的电流窜动着,自己的屁股也开始夹紧上提,那是一种下半
身全部的力气在收缩增压的表现,体内的躁动已经如同高压锅里被不断加压的气
体一般,在乱窜着寻找最终的泄口。

  而身下的少女也在浑身急遽抖颤着,本来就紧窄的美穴似乎在往内侧压,一
直挤压着摄影师那胀硬的龙头,快感如同潮水般的涌来,摄影师觉得自己的肉棒
已经变成全身神经的聚集处,不断的脉动刮擦着少女的内壁皱褶,而同时摩擦所
带来的那种吮吸舔舐感觉又在敏感的龟头上造成百倍的快感。

  加快的摩擦,导致着阳物棒身摩擦更大,龟头在花心口上一直的转动,终于
让宫口的口径稍微扩大对准。而就在这个时候,摄影师突然感觉到,龟头前面一
直顶的那一层的嫩肉有了一个变化,那闭紧的花穴口突然间的张开了一个小口。

  随着他一个异常凶狠的深入顶撞!阳物前端,那一直紧闭的子宫口,在一番
又一番的研磨之后,却是终于打开,嫩肉纷纷的被挤开,突破了一层封锁,然后
只觉前面一软,突然间压力一轻,感觉到好像是顶入到了一个新的天地,去到了
一个新的所在,龟头处径直的往内刺了进去,然后去到了尽头。

  他觉得眼前一黑,仿佛一道闪电在脑海中炸开,电流直击身体的每一个末梢,
他浑身抽搐着,夹紧双腿努力往前一顶,蜜穴内一阵强力的收缩夹紧,好像要把
他的肉棒给夹断一样,秘洞深处更紧咬着肉棒顶端一阵迅猛的吸吮。

  在他不懈的重撞中,童素笙那封闭的宫口,终于是被他给顶开了。

  破宫一下,比之刚才破身刺入更强的剧痛传来,女子身躯,纵使平时再强大,
但是面对这种的冲刺进攻,仍然是没有着抵抗之力,被阳具狠狠的刺入,整个身
躯就好像是要从中的裂开。

  那刺入一下,好像是一层的肉圈紧紧箍在了龟头前端,已经恍惚的童素笙身
体好像是被勾住一样,她的宫口狭小,一层的软肉就那么的箍挡在前,小小的软
肉蒂顶在阳物前,感觉肉棒整个溶入了她的骨髓,伴随着更强烈的电流倏然从下
体猛冲上头,就像一根烧红的铁棍把她全身都熔化掉了。刹时一阵天旋地转,全
身不住的抽搐抖颤,花穴之中更是变得没有规律但是又强烈的乱抖起来,嫩肉一
层层的夹了上来,不停的蠕动着死死裹住入侵的火热异物,浑身一阵阵地战栗。

  摄影师本来就是要爆发的快感,这一刻也是终于到了极限,阳精已是箭在弦
上,不得不发了。面对她的挣扎,他当即将她按的更紧,紧抓她的胸乳恨不得捏
爆一般,抽出肉棒,趴在她身上的身躯突然猛地一停,猛吸一口长气,伴随着喉
咙里发出一声极其压抑的低吼,下身向前用力一送,跟着后脊一麻,用尽全身力
气似地将巨大无朋的肉棒往她火热紧窄、玄奥幽深和阴道最深处狂猛地一插,好
像全力运行的马达,粗壮的男根使劲顶到她蜜穴的最里面,龟头狠狠抵住了她的
花芯,将几欲爆炸的阳物用力挤入她子宫口内。

  粗大的阳物近乎全根没入,膨胀佑排欲裂、似要决堤。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
着,真正意义上的合在一体,她傲人的双峰也是被男人的胸口给压的扁平。

  随着他一声大吼,一股暖流伴随着快感在全身乱窜,仿佛一种电流从脊柱沿
着腰间传到龟头,龟头在一阵极致的发痒酸胀后,所有的能量,虚脱,快感,快
感,虚脱……排山倒海接踵而至……一蓬滚烫精液从其顶端如火山爆发般激射而
出,灌满治愈少女那温暖的子宫花房……

  「呃——!」这阵在子宫内的剧烈爆炸,烫得童素笙每寸肌肤都有一种麻酥
酥的感觉,在心内不断的喊着。痛楚、耻辱、羞愤、恶心,还有生理上的反应全
都融合在一起的感觉,让她撕心裂肺的惨叫着,粉红色的娇躯都绷紧直至极限。
她的身体猛地向上拱起,像一张拉满的弓弦绷到了极限,不停抽搐起来,喉咙里
发出一声短促而诡异的抽气声。随即,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她像一截被
砍断的木桩,轰然瘫软下去,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她的眼睛骤然睁大,瞳孔却急剧放大,失去了所有的神采,空洞地倒映着天
花板上摇晃的昏黄灯泡,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

  呼吸——那原本就微弱断续的气息——骤然停止了!

  胸膛不再起伏,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最后一丝血色,变得如同死人般
灰败。

  她陷入了短暂的休克。



               (五)掩饰

  「操?怎么回事?」摄影师超感觉到身下的躯体瞬间变得死沉而冰冷,动作
不由得一滞,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和扫兴,「妈的,真他妈不经操?才干一次这就
晕了?」

  就在摄影师犹豫的这几秒内,一股温热的、带着强烈骚味的液体,毫无征兆
地从素笙毫无知觉的下体汩汩涌出,迅速浸透了身下冰冷的水泥地,形成一小片
不断扩大的深色水渍。

  她失禁了。

  尿液混合着之前残留的污秽,在地面上蔓延开来,散发出更加刺鼻难闻的气
味。这是身体在极端痛苦和失控下最本能的、最屈辱的生理反应,标志着她的身
体系统彻底崩溃。

  「我操!真他妈恶心!」钱超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向后缩了一下身体,嫌恶
地看着地上蔓延的尿液和童素笙毫无生气的身体,「这贱货还尿了?真他妈晦气!」

  肥辉凑近看了看,猥琐地嘿嘿笑着:「嘿嘿,这不挺刺激的吗?晕了还知道
撒尿……快拍啊!这镜头多难得!」

  摄影师皱了皱眉,但还是迅速端起相机,对着地上失禁昏迷的童素笙,以及
她身上狼藉的伤痕和污物,冷酷地按下了快门。「咔嚓!咔嚓!」快门声在寂静
中如同丧钟。

  童素笙的意识在无边的黑暗和冰冷中沉浮。剧烈的疼痛和强烈的羞耻感似乎
都离她远去了。在那短暂的、死寂的休克深渊里,她仿佛沉入了冰冷的海底。没
有光,没有声音,只有无边无际的沉重和寒冷包裹着她。时间失去了意义,痛苦
也失去了意义。她感觉自己正在一点点分解,一点点融化在这片虚无的黑暗里。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一丝微弱的气息
终于重新钻入她的肺叶,带来一阵刀割般的刺痛。意识如同沉船的碎片,艰难地、
缓慢地从黑暗的深渊里向上漂浮。

  首先恢复的是听觉:钱超骂骂咧咧的抱怨声,肥辉猥琐的笑声,摄影师相机
快门单调的咔嚓声……这些声音仿佛隔着厚重的水幕传来,模糊而扭曲。

  浓烈的尿臊味、汗臭味、精液腥味、灰尘味……混合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污浊
气息,狠狠灌入她的鼻腔。

  冰冷坚硬的地面硌着赤裸的脊背和臀部,黏腻的液体包裹着下身,身体各处
传来迟滞的、闷钝的疼痛,如同被重型卡车反复碾压过。尤其是下体,那撕裂和
灼烧感并未消失,只是变得更加沉重、更加无处不在。

  一只手抓起像是被撕裂的婚纱残片一样的布料,在她的下体粗糙用力的抹了
几下。她精心选取的曾经承载着她对纯洁向往的精致纹饰,此刻却成为粗糙的刑
具,柔软的蕾丝边缘刮开新的伤痕,挂丝的织物狠狠擦过皮肤时,她咬住渗血的
嘴唇。

  而更深的痛楚来自心底:那象征忠贞誓约的纯洁布料,此刻却被用于抹去她
花穴表面被强行烙下的粘稠污迹。

  随即,身体被沉重的力量再次贯穿,剧痛在她迷乱的意识中变成遥远的闷响,
像隔着深海听见船体破裂。视野里只剩下天花板上霉变的波纹疯狂旋转,有粗重
的喘息喷在颈侧,所有的声音、触感、疼痛都沉入浓稠的黑暗,只有身体深处被
反复撕开的灼痛感顽固地烙进神经末梢。

  她微微动了动眼皮,涣散的瞳孔对不准任何焦点。是哪个男人在进入自己的
身体已经不重要了,没有眼泪,没有愤怒,甚至没有恐惧。在那双空洞的眼睛里,
只剩下一种彻底被摧毁后的、死寂的麻木。灵魂的光,仿佛已经被这连番的暴行
彻底熄灭了。她像一块被丢弃在污秽中的破布娃娃,静静地躺在那里,任由冰凉
的尿液浸透她的身体,任由那些贪婪的目光和冰冷的镜头继续在她破碎的躯体上
扫视、记录。

  她的世界,只剩下无边的、粘稠的黑暗和冰冷。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像是
在吞咽碎玻璃。而施暴者的喘息、辱骂和快门的咔嚓声,成了这片死寂地狱里唯
一的、永恒的伴奏。

  时间,在这个房间里彻底失去了意义。每一秒都被痛苦和屈辱拉伸成一个世
纪那么漫长。痛苦、屈辱、麻木、解离……各种感觉交织、轮替。

  童素笙在解离的麻木和尖锐的剧痛中反复沉浮。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被翻转
了多少次,被摆弄成多少种屈辱的姿势。有时像献祭的羔羊般仰躺,有时被迫跪
伏,有时被粗暴地架起。

  她不知道压在自己身上的是谁沉重的躯体,不知道进入自己身体的又是哪一
个恶魔,嘴里又被强行塞进了什么。甚至不知道同时有几个人,用着相同的、相
似的或者不同的器物,从不同的孔洞进入她的身体。

  她的嘴里,被强行塞进过带着汗味和烟味的肮脏手指,被带着令人作呕的腥
膻气味的阳具顶撞过,带来窒息般的呕吐感和喉咙深处火辣辣的疼痛。滚烫的、
黏腻的液体强行灌入食道,呛得她魂飞魄散!浓浓的热精源源不断的穿过喉咙喷
灌进她的胃里,她的嘴里无助的发出嗬嗬的声音,吞不完又吐不出来。胃里翻江
倒海,却连呕吐的力气都被剥夺。她被迫伸出柔软的舌尖,带着一种濒死般的麻
木和机械,一下,又一下……屈辱地、缓慢地舔舐着那根根沾满污秽的棒身,将
男人留下的所有肮脏痕迹,一点点清理干净。每一次舌尖的触碰,都让她感到灵
魂被再次玷污的剧痛。

  她像一滩没有生命的软泥,被动地承受着一切。她浑身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巨大的羞耻感几乎要将她的灵魂撕碎。泪水早已流干,在脸颊上留下干涸的、纵
横交错的盐渍痕迹。眼神空洞得如同废弃的古井,映不出任何光影,只有一片死
寂的虚无。

  不知经历了多久的轮回,窗外的黑暗似乎有了一丝极淡、极淡的灰白,预示
着黎明在遥远天际的挣扎。三个男人如同耗尽了所有燃料的肮脏机器,终于陆续
停止了运转。

  肥辉第一个瘫倒,像一滩烂泥般重重砸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发出巨大的声
响,只剩下拉风箱般的粗重喘息,满身肥肉还在微微颤动。

  钱超提着他松垮的裤子,骂骂咧咧地走向洗手间,嘴里嘟囔着「妈的,累死
了」、「这娘们跟死鱼似的」之类的话,接着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摄影师则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沿,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变态兴奋,一遍又一
遍地翻看着他相机屏幕里的「杰作」。屏幕的冷光映照着他扭曲而满足的脸,他
甚至会暂停,放大某个细节,发出啧啧的赞叹,仿佛在欣赏绝世名画。

  房间里弥漫的气息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浓重到化不开的腥膻味、汗酸味、
呕吐物的酸腐味、烟草味、酒精味,还有……绝望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一
层粘稠、污浊的「膜」,覆盖在每一寸空气和物体表面。童素笙像一具被彻底玩
坏、丢弃的破败玩偶,蜷缩在冰冷的地毯中央。浑身冰冷刺骨,粘腻不堪——那
是汗水、泪水、唾液、精液和各种污垢混合的产物。那件象征纯洁和幸福的白色
婚纱,早已被撕扯得支离破碎,仅剩下丝丝残片可怜地挂在身上,沾满了深色的
污渍和不明液体,如同她此刻破碎、肮脏、一文不值的人生。

  她身上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青紫的指痕如同丑陋的藤蔓缠绕着她的手
臂、腰肢、大腿;新鲜的咬痕在颈项、胸口、甚至大腿内侧绽放出暗红的花朵;
还有擦伤、抓痕,以及遍布全身、粘腻滑溜的不明污渍。双腿之间更是传来持续
不断的、火辣辣的剧痛,肿胀不堪,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那里的神经。意
识在深不见底的黑暗边缘沉沉浮浮,昏迷像一个甜蜜的诱惑,却又被身体持续的
痛楚一次次拉回这炼狱般的现实。每一次心跳都沉重而缓慢,仿佛随时会停止。
灵魂仿佛已经飘远,只留下一具残破不堪、承载着无尽痛苦与屈辱的空壳,在黎
明前最寒冷的黑暗中,无声地等待着未知的终结,或是……下一轮地狱的开始?

  童素笙的瞳孔已经彻底失去了焦距。她像一具精致却毫无生气的瓷偶,任由
摆布。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令人窒息的气息。男人们的喘息、笑声、污言秽语,
还有那始终亮着的、闪烁红光的摄像机镜头,构成了这间华丽囚笼里永恒的背景
音。窗外,浓重的夜色依旧,仿佛要将这栋别墅连同里面所有的罪恶,一同吞噬。
离天亮,还有多久?对童素笙而言,时间已经失去了意义。她存在的每一秒,都
只是痛苦与虚无的延伸。水晶灯的光芒,依旧冰冷地照耀着,如同地狱里永不熄
灭的鬼火,照亮着这场永无止境的屠杀。她的灵魂,早已在这片冰冷的光中,碎
成了齑粉,随着每一次呼吸,飘散在这污秽不堪的夜空中,再也无法拼凑。她不
再期待黎明,因为即使阳光到来,又怎能照亮她内心这片永恒的、被彻底玷污和
毁灭的废墟?她只是……一具等待被彻底消耗殆尽的残骸。美好的过去?那仿佛
是上辈子的事情了,遥远得如同一个讽刺的童话。而未来……哪里还有未来?只
有这片冰冷的光,和光下永恒的污秽与绝望。

  肥辉喘匀了粗气,像一头餍足后仍嫌不够的野兽,晃荡着肥硕的身躯又踱了
过来。他用沾着泥渍的硬质皮鞋尖,毫不留情地踢了踢童素笙赤裸的腰侧,力道
带着十足的侮辱性:「喂!装什么死尸?给老子起来!滚去洗干净!」他嫌恶地
啐了一口浓痰,落在离她手臂不远的地毯上,「妈的,一身脏污,看着就晦气!」

  地上的人形,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软泥,毫无生气。只有微弱到几乎停
滞的呼吸,在胸腔间带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起伏,证明这具饱受蹂躏的躯壳还残
存着一丝活气。对肥辉的踢打和辱骂,她的眼皮甚至都没有颤动一下,空洞的瞳
孔倒映着天花板上冰冷的光点,仿佛灵魂已彻底逃离了这具破碎的容器。

  「操!真他妈是个晦气的玩意儿!」钱超脸上的横肉因烦躁而抖动,他转头
冲刚从洗手间出来的肥辉粗声吼道,「别他妈杵着!把这滩烂泥拖进去,拿冷水
冲冲!手脚麻利点!记着,别真弄断气了,死了人可就他妈摊上大事了!」他的
语气里没有对生命的丝毫敬畏,只有对潜在麻烦的算计。

  肥辉叼着的烟头在昏暗的光线下明灭,他面无表情地掐灭烟蒂,带着一身廉
价香皂和烟草混合的气味,像处理一袋令人厌弃的垃圾般走上前。他粗糙如砂纸
的大手,铁钳似的抓住童素笙一只纤细、布满青紫指痕的手臂,没有任何缓冲和
小心,猛地发力,将她毫无生气的身体硬生生从地毯上拖拽起来!

  童素笙的头颅无力地后仰,湿漉漉的头发拖曳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发出
「沙…沙…」的摩擦声。她的身体在地面划出一道狼狈的水痕,腿脚和腰臀的伤
痕不可避免地再次与粗糙的地面剧烈摩擦,带起新的、细小的血丝和皮屑。然而,
这具身体的主人仿佛已经切断了所有痛觉神经,她像一个被丢弃的破布娃娃,任
凭拖拽,感受不到任何来自躯体的抗议。极致的痛苦早已超出了阈值,剩下的只
有一片死寂的麻木。

  狭小的洗手间里,惨白的灯光将冰冷的瓷砖照得如同停尸房的墙面。肥辉粗
暴地将她甩在墙角,任由她赤身滑落在同样冰冷的瓷砖地上。他甚至懒得去调试
水温,直接拧开了花洒的冷水开关!

  「哗——!」

  一股刺骨的、毫无预兆的冰水,如同高压水枪般,带着强劲的冲击力,兜头
盖脸地喷溅下来!这突如其来的、足以冻结血液的寒意,像无数根冰针刺穿了童
素笙麻木的屏障,激得她残破的身体无法自控地剧烈痉挛、蜷缩,喉咙深处溢出
半声短促而嘶哑的抽气。残存的一丝意识被这极致的冰冷强行拽回深渊的边缘。



  她像一只濒死的虾米,将自己蜷缩在冰冷的瓷砖角落,双臂本能地环抱住同
样冰冷的膝盖,徒劳地想要汲取一丝暖意。冰冷的水流如同鞭子,无情地抽打、
冲刷着她布满淤青、齿痕和不明体液的身体,试图洗去那些肮脏的、黏腻的、来
自恶魔的印记。水流冲过撕裂的下体,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但这生理的痛楚,
远不及那冲刷不掉的、已经刻入骨髓、渗入灵魂的屈辱和绝望的万分之一。

  肥辉就斜倚在门框上,重新点燃了一支烟。他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地越过水
雾弥漫的空间,落在那个蜷缩颤抖的赤裸躯体上,仿佛在看一件与己无关的、毫
无价值的物品。袅袅升起的烟雾模糊了他冷漠的眉眼,没有愤怒,没有欲望,甚
至没有一丝怜悯——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令人胆寒的漠然。

  这所谓的「冲洗」,不过是一场敷衍了事、毫无意义的过场。仅仅几十秒后,
肥辉似乎觉得「干净」的程度已足够交差。他不耐烦地掐灭了刚吸两口的烟,大
步上前,再次粗暴地抓住童素笙湿透的手臂,如同拖拽一袋浸水的重物,毫不怜
惜地将她从冰冷的水流和角落里拖拽出来。

  湿淋淋的身体在瓷砖上留下大片水渍,随即被重重地扔回卧室中央那片早已
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地毯上。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住她滴水的肌肤,带走最后一
丝虚假的「清洁」带来的微弱暖意,只留下更深的、钻心刺骨的寒冷。她蜷缩着,
牙齿无法自控地咯咯作响,身体像风中残叶般剧烈地、无助地瑟瑟发抖。这颤抖,
是身体对抗寒冷的本能,更是灵魂在绝望深渊中发出的无声悲鸣。

  摄影师收好了相机,似乎准备离开。他走到童素笙身边,蹲下来,捏着她的
下巴强迫她抬头。童素笙空洞的眼神映着他那张此刻写满餍足和虚伪的脸。

  「素笙小姐……」他故意用回敬业的称呼,语气却轻佻无比,「今晚……很
『精彩』。照片拍得也很『美』。你放心,我会好好『珍藏』的。只要你……听
话。」他意有所指地拍了拍相机包。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童素笙原本被极致的恐惧和屈辱冲刷得近乎麻木的心
脏,仿佛被这三言两语淬了毒的冰针狠狠刺入!一股微弱却尖锐的、名为「恐惧」
的寒意,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在她冻结的灵魂深处漾开冰冷的涟漪。她
蜷缩在冰冷地板上的身体,无法自控地剧烈颤抖了一下,裸露的皮肤激起一片细
小的战栗。

  「走了走了!」肥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躁,他粗短的手指烦躁地
抓了抓油腻的头发,浑浊的眼珠警惕地扫过窗外泛起的鱼肚白,「天快他娘的亮
了!再磨蹭下去,麻烦就大了!」

  钱超阴沉着脸,动作麻利地将散落在地上的属于他们的物品胡乱塞进一个黑
色提包,头也不抬地应和:「这鬼地方多待一秒都晦气。肥辉,手脚利索点,撤!」
他的声音像生锈的刀片刮过铁皮,冰冷而短促。

  摄影师慢条斯理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晨光中投下令人窒息的阴影,
完全笼罩住地上那具饱受摧残的、赤裸的娇躯。他并未立刻离开,而是居高临下
地站着,那双曾记录无数虚伪美好的眼睛,此刻却燃烧着令人作呕的、毫不掩饰
的贪婪欲火,如同黏腻的触手,一寸寸舔舐过童素笙身上每一处青紫的淤痕、每
一道刺目的勒痕,最终流连在那片狼藉的、象征着纯洁彻底破碎的私密之处。

  他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如同饱食后野兽般的低喟。然后,他才缓缓收回那
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嘴角咧开一个充满恶意和亵渎的弧度,声音如同毒蛇滑过
枯叶,嘶哑而扭曲:「行~ ,走。」他拖长了调子,脚步故意在童素笙散落在地
的、被撕碎的洁白内衣碎片上碾过,发出细微却刺耳的摩擦声。走到门口,他又
忽然停下,半侧过身,目光再次投向地上那团无声颤抖的雪白,脸上浮现出极其
恶劣的、仿佛恩赐般的「笑容」:「哦,对了,亲爱的新娘子……把房间收拾下,
把自己打理漂亮点,新郎醒来还要继续跟你『共享春宵』呢!」他刻意停顿,享
受着空气里弥漫的绝望,「祝你……『新婚快乐』?哈!哈哈哈——!」那笑声
陡然拔高,如同夜枭的厉啸,尖锐、刺耳、疯狂,充满了无尽的嘲弄和施虐后的
快意,狠狠撞击着房间的四壁,也彻底碾碎了童素笙最后一丝残存的尊严。

  「砰!」

  沉重的房门终于被用力关上,防撬门锁舌弹回的金属撞击声,在死寂中显得
格外清脆、冰冷。

  这一次,房间里只剩下彻底的、令人耳鸣的死寂。

  所有不堪的声音、扭曲的笑声、粗暴的动作,都随着那声关门响,如同被一
只无形巨手瞬间抹去。只有空气中残留的汗味、腥气、酒臭和绝望的气息,无声
地证明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并非噩梦。

  无边的冰冷,如同从地狱最底层涌出的寒潮,瞬间淹没了童素笙赤裸的躯体,
渗透进她支离破碎的灵魂。

  童素笙像一具被彻底撕碎、抛弃的玩偶,一动不动地躺在冰冷的地毯中央,
躺在水晶灯无情的光圈之下。她的身体没有一处不痛,没有一寸肌肤不被玷污。
灵魂仿佛已经离开了躯壳,漂浮在那冰冷的光源之上,漠然地看着下方那一片狼
藉。她感觉不到寒冷,感觉不到疼痛,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吞噬一切的虚无和死
寂。那盏见证了婚礼神圣、又见证了此刻极致污秽的水晶灯,在她涣散的瞳孔中,
化作一个巨大而冰冷的嘲讽符号,永恒地烙印在了她生命的尽头。天,快亮了。
但她的世界,已经沉入了永恒的、没有尽头的黑夜。

  她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连颤抖的力气都已耗尽。

  晨曦微光,正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吝啬地洒下几缕惨白的光线,无力地映
照着这间承载了新婚之夜极致暴行与无尽绝望的「新房」。

  那光线,冰冷得如同墓穴里的磷火。

  但对她而言,光明已死。

  后半夜的经历,如同一场无法醒来的、血腥而漫长的噩梦。她空洞的眼睛望
着窗外那一点点渗进来的微光,那光不再代表希望,只映照出她内心永恒的黑暗。
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痛,精神的创伤更是深不见底。她不再是那个憧憬幸
福、眼神清澈的新娘素笙。那个「素笙」已经死在了这个新婚之夜,死在了三个
恶魔的手里。

  她再次走进卫生间清洗自己,温热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砸在光洁的瓷砖上,
发出细微却刺耳的声响。童素笙赤身站在浴室镜前,镜面被水汽模糊,只映出一
个朦胧、破碎、布满淤青的影子。她不敢细看,目光仓皇地逃开,落在自己颤抖
的双手上。指尖用力地搓洗着每一寸皮肤,仿佛要将那层被玷污的皮囊整个剥去。
温水冲刷着身体,流过胸前曾被粗暴啃噬的乳尖,带来一阵混合着刺痛与麻木的
怪异感觉,她猛地瑟缩了一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水流向下,冲洗着双腿间那
片狼藉的战场,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黏腻的触感,是那三个恶魔强行留下的污秽
证明,她用手指伸入下体,一点点的把那些白色、粉红、腥黄的混在一起的粘液
从阴道里抠出。她闭紧双眼,牙齿深深陷入下唇,直到尝到腥甜的铁锈味,才勉
强压下那几乎冲破喉咙的尖叫和呕吐的欲望。

  「被射了那么多次…会不会…?」这个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骤然缠紧她的
心脏,带来窒息般的恐惧。怀孕?一个承载着那三个禽兽肮脏基因的生命在她体
内孕育?这念头比昨夜经历的所有暴力更让她感到彻骨的寒意和灭顶的绝望。不!
绝不可以!这念头瞬间压倒了所有的麻木和虚无,变成一种尖锐、急迫的生存本
能。她必须立刻行动。

  她胡乱擦干身体,套上柔软的睡袍,将自己伤痕累累的躯体暂时包裹起来。
每一步都牵扯着下体的疼痛,让她步履蹒跚。回到那个如同地狱般的卧室,地毯
上似乎还残留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丈夫宋明志依然在卧室沉睡,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对身边咫尺之遥发生的滔
天罪恶毫无所觉。这沉睡的安宁,此刻在她眼中,既是她拼命想要守护的珍宝,
也是对她承受苦难最残酷的讽刺。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像一个最
缜密的罪犯,开始处理现场,销毁一切可能暴露昨夜真相的痕迹。

  她跪在地毯上,一寸一寸地搜寻。捡起散落的、被撕扯下来的蕾丝碎片,抹
去任何可疑的、不属于这里的毛发,用湿巾反复擦拭着地毯上可能留下的、连她
自己都无法直视的污渍。每一个弯腰、每一个擦拭的动作都牵扯着身体的剧痛,
冷汗浸湿了额发。她仿佛不是在清理房间,而是在擦拭一座被亵渎的祭坛,而她
就是那个被献祭的祭品。她的动作机械、精准,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麻木决绝。

  目光扫过床头柜上她和宋明志甜蜜的婚纱照,照片里她笑容灿烂,眼神清澈,
对未来充满憧憬。那照片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心上,她猛地别开脸,
眼泪终于无声地汹涌而出,砸在冰冷的地面上,迅速晕开,消失不见。

  然后,她看到了那件被彻底撕毁的、象征纯洁与幸福的白色婚纱。它像一团
巨大的、被蹂躏过的垃圾,无声地控诉着昨晚的暴行。童素笙走过去,手指颤抖
着,轻轻抚过上面残留的精斑和撕裂的口子,胃里又是一阵翻搅。她小心翼翼地
将它叠起,仿佛在收敛一具惨死的尸体,然后连同擦拭地毯留下的一片片带着各
种狰狞色彩和令人作呕气味的湿巾,卷在一起,用厚实的黑色垃圾袋紧紧包裹,
系死,塞进了衣柜最深的角落。这还不够,她必须找到一个无人知晓的时间和地
点,将它彻底焚毁,让这承载着极致屈辱的象征化为灰烬,就像她心中那个「新
娘素笙」一样,彻底消失。

  她回到浴室,换上一件高领长袖的家居服,仔细地扣好每一颗纽扣,将脖颈
上狰狞的咬痕、手臂上青紫的指印尽可能严密地遮盖。柔软的布料摩擦着伤口,
带来持续的刺痛,但这刺痛反而让她感到一丝病态的清醒。她知道,外在的伤痕
或许能被衣物掩藏,但被强行夺走的贞洁,那深入骨髓的玷污感,以及那三个恶
魔在她灵魂深处刻下的巨大阴影,是无论多少衣物、多少清水都永远无法抹去的
烙印。

  做完这一切,天边已经透出鱼肚白。身体的剧痛和心底的恐惧让她无法喘息。
避孕药!这个念头再次尖锐地刺入脑海。

  她颤抖着手,用手机在闪送平台上下了单,选择了最快送达和「无接触配送」。
地址只敢写到楼道门口,备注栏里只写了冰冷的四个字:「放门口,勿扰。」支
付时,她的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每多一秒等待,恐惧就加深一分——怕药
不能及时送到,更怕送药的人看出端倪,怕任何一丝风吹草动惊扰了这虚假的平
静,惊醒了宋明志。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爬行。她蜷缩在门后,耳朵紧贴着冰冷的门板,像一只惊
弓之鸟。任何一点楼道里的脚步声、电梯运行声,都让她心脏骤停,屏住呼吸。

  终于,手机震动了一下,提示「物品已送达」。

  她不敢立刻开门,又煎熬地等了仿佛一个世纪,直到确认门外彻底安静下来,
连一丝脚步声都远去。她才小心翼翼、几乎无声地拧开一道门缝,冰凉的手指迅
速探出去,摸索到那个小小的纸袋,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猛地拽进来,又飞快地关
紧、反锁。整个过程快得如同做贼,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几乎要冲破喉咙。

  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纸袋被她死死攥在手里,勒出了深深的印痕。
里面是隔绝地狱之种的最后希望。她颤抖着撕开包装,铝箔板被撕开的声音在死
寂的清晨格外刺耳。她盯着那粒小小的白色药丸,眼神空洞。没有饮水,她甚至
不敢去厨房烧水,怕任何声响惊动宋明志。她仰起头,就那么干涩地、艰难地将
药丸生咽了下去。粗糙的药片刮过食道,带来一阵剧烈的哽咽和灼痛感,她死死
捂住嘴,压抑着咳嗽的冲动,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最后,她拧开水
龙头,就着冰冷的生水灌了一口,才把那顽固的药片彻底冲了下去。

  她将空药盒和包装纸用力揉成一团,塞进那个装着婚纱碎片的黑袋子里,又
用脚狠狠踩了几下,仿佛要将这不堪的证据连同自己的羞耻和恐惧一起碾进地狱
深处。

  做完这一切,巨大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身体仿佛被彻底掏空,只
剩下一个空壳在勉强支撑。她扶着墙,慢慢走回卧室。宋明志依然在熟睡,侧脸
在熹微的晨光中显得平静而英俊。

  童素笙站在床边,凝视着他,心中翻涌着惊涛骇浪。爱意、痛苦、绝望、恐
惧、愧疚……无数种情绪疯狂撕扯着她。她想扑进他怀里,放声痛哭,将所有的
委屈和恐惧倾泻而出;她想质问他,为何在她最需要保护的时候沉睡不醒;她更
害怕,害怕他看到真相后的反应——是愤怒?是嫌恶?还是……怜悯?哪一种都
足以将她彻底击垮。

  身体的每一寸都在无声地尖叫。下体深处,那被强行侵入、撕裂般的剧痛并
未随着恶人的离去而消散,反而在死寂中更加清晰、更加蛮横地啃噬着她的神经。
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牵扯着隐秘的伤口,带来一阵尖锐的抽痛,让她不得不绷
紧腰腹,僵直了背脊。乳房上仿佛还残留着粗暴揉捏的指痕,乳头在胸衣的摩擦
下传来阵阵酸胀的刺痛。

  更重要的是照片!摄影师临走前那轻佻的威胁言犹在耳。那些照片一旦曝光,
不仅仅是她身败名裂,宋明志会承受怎样的屈辱和压力?他那份骄傲如何能承受?
还有小熙……她视若珍宝的妹妹,那么明媚阳光的女孩,如果知道姐姐遭遇如此
不堪,如果被那些污秽的照片牵连……童素笙不敢再想下去。为了保护他们,她
必须成为一座沉默的孤岛,独自承受这场海啸带来的所有毁灭。报案?那无异于
亲手将宋明志和小熙拖入泥潭,让他们一同承受社会的目光、流言的刀锋,还有
那随时可能被抛出的、足以毁灭一切的「证据」。她不能,她承担不起这个风险。
牺牲自己,守住这个秘密,是唯一看似可行的路,尽管这条路每一步都踩在刀尖
上。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着呼吸,试图将眼底翻涌的泪意和绝望压下去。她
必须「正常」,必须和昨天那个幸福的新娘别无二致。她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
躺到宋明志身边,尽量不惊动他。身体刚一接触柔软的床铺,那些被强压下去的
剧痛就争先恐后地苏醒过来,让她几乎蜷缩起来。她强迫自己放松,平躺,将冰
冷的手轻轻放在小腹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被侵犯的胀痛和恐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的光线越来越亮。童素笙睁着眼睛,空洞地望着天
花板华丽的水晶吊灯。

  昨夜,它曾无情地照亮了她的地狱;此刻,它冰冷的棱角折射着晨光,在她
眼中只剩下空洞的华美。身体的疼痛是真实的,但更深的是一种灵魂被撕裂的麻
木。她感觉自己的内在被割裂成了两半:一半是昨夜那个被彻底摧毁、污秽不堪
的受害者,像一具残破的玩偶被扔在冰冷的地毯上;另一半,则是此刻躺在丈夫
身边,必须扮演「新婚妻子」的演员。前者的绝望和痛苦疯狂地撕咬着后者的神
经,而后者的职责,就是死死捂住前者的嘴,不让它发出一丝哀鸣。

  她听到宋明志的呼吸声变浅了,知道他快要醒了。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
她立刻闭上眼,调整呼吸,努力让面部表情松弛下来,伪装出沉睡的模样。心跳
却如擂鼓般撞击着胸腔,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全身的伤痛。

  宋明志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第一眼就
看到了身边闭着眼的童素笙。晨光温柔地勾勒着她的侧脸轮廓,长睫在眼下投下
一小片阴影,看起来恬静而美好。一股浓烈的爱意涌上心头,他侧过身,习惯性
地伸出手臂,想要将她揽入怀中,亲吻她的额头。

  就在他的手臂即将碰到她肩膀的前一秒,童素笙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
昨夜被那肮脏手掌触碰的记忆如同电流般窜过全身,带来一阵强烈的恶心和恐惧。
她几乎要弹开,但残存的理智死死地拉住了她。不能躲!绝不能表现出任何异常!

  宋明志温暖的手臂最终还是轻轻环住了她,带着清晨慵懒的气息。他的唇温
柔地落在她的额角。

  「早安,我的新娘。」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满是柔情。

  这声呼唤,这个吻,像一把烧红的钝刀,缓慢地切割着童素笙的心脏。新婚?
多么美好又多么讽刺的词语。她的世界在昨夜已经彻底崩塌,沉入了永恒的黑夜,
而他却还沐浴在「新婚」的晨光里。巨大的悲恸和无法言说的委屈瞬间冲垮了她
强行筑起的堤坝。她不敢睁眼,不敢说话,生怕一开口就是崩溃的痛哭。只能将
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借着这个动作掩饰身体的颤抖和汹涌而出的泪水。枕头迅
速洇湿了一小片。

  宋明志感觉到了她的动作,以为她是害羞或贪睡,宠溺地笑了笑,收紧手臂,
将她更紧地搂在怀里。他温暖的体温包裹着她冰冷的身躯,却丝毫无法驱散她骨
髓深处的寒意。他平稳的心跳贴着她的后背,却无法安抚她内心惊涛骇浪般的恐
惧和绝望。她像一尊冰雕,僵硬地被他拥抱着,感受着他传递过来的、她再也无
法坦然承受的爱意。

  宋明志带着温热的、带着熟悉须后水气息的鼻息,轻柔地拂过童素笙敏感的
耳廓。他的手掌带着爱怜的温度,隔着丝质睡袍那层薄薄的屏障,温柔地、缓缓
地覆上她胸前的丰盈。那掌心传来的暖意和轻缓的摩挲,本应是夫妻间最自然的
温存。

               然而——

  就在他手掌落下的瞬间,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如同毒蛇,猛地窜上童素笙的
脊椎!昨夜那双冰冷、带着污渍、如同铁钳般粗暴攫捏她乳房的魔爪触感,无比
清晰地、带着令人作呕的黏腻感,瞬间覆盖了此刻丈夫掌心的温热!她身体内部
最深处猛地一抽,胃袋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绞扭!一股强烈的酸腐气直
冲喉头,让她不得不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才勉强
压下那翻江倒海的呕吐欲望。

  更让她如坠冰窟的是——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丈夫紧贴着自己臀部的身体变化:
那隔着两层薄薄衣料、属于男性象征的部位,正以一种不容忽视的力度和热度,
微微膨大、昂然翘起,甚至带着某种期待般的脉动,抵压着她!这个充满欲望的
信号,如同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昨夜被强行侵入、至今仍在隐隐作痛的
那片狼藉之地!昨夜被那根粗壮狰狞的异物蛮横贯穿、撕裂的恐怖记忆,夹杂着
被反复撞击的钝痛和被彻底占有的绝望,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
感官!

  「唔……」一声极其细微的、破碎的呜咽被她死死堵在喉咙深处。她的身体
在丈夫的怀抱里瞬间变得像一块寒冰般僵硬,每一块肌肉都绷紧到极致,细微地、
无法自控地颤抖着。她能感觉到自己后背瞬间沁出了一层冰冷的细汗,浸湿了睡
袍。放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紧了床单,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根根泛白,仿佛要将那柔
软的布料生生抠穿。

  她必须用尽全力!用尽灵魂里最后一丝残存的意志力!才能死死压制住那如
同火山爆发般、想要狠狠推开身后这具温热躯体、想要歇斯底里地尖叫着逃离这
张婚床、逃离这间华丽牢笼的恐怖冲动!她紧闭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如同濒死的
蝶翼般剧烈颤抖,在丈夫看不见的阴影里,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血色早已褪尽,
只剩下一种濒临崩溃的惨白和深不见底的恐惧。每一次温柔的触碰,对她而言,
都是昨夜那场暴行冰冷刺骨的倒带。

  「怎么不说话?还害羞呢?」宋明志的低笑声带着温存的宠溺,在她耳边温
热地漾开。他的手指带着爱怜的试探,隔着薄薄的丝质睡衣,轻柔地、持续地摩
挲着她胸乳的轮廓,指尖感受着那份他期盼已久的、属于妻子的柔软与温度。这
本该是点燃爱欲的亲昵抚触。

               然而——

  就在他指尖滑过乳峰顶端的瞬间!童素笙的身体如同被通了高压电流般,猛
地剧烈一颤!昨夜那双冰冷、带着汗渍和陌生男人气息的、如同铁砂般粗粝的手
掌,粗暴揉捏、甚至恶意掐拧她娇嫩乳肉的恐怖触感,如同淬了毒的荆棘,无比
清晰地、带着令人窒息的肮脏感,瞬间刺穿了此刻丈夫温柔的指温!那被反复蹂
躏过的肌肤下,仿佛还残留着淤血的胀痛和一种洗刷不掉的污秽感。

  她必须发出声音!必须立刻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否则……否则她下一秒
就会尖叫着崩溃!

  童素笙死死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用尽全身力气压制住喉咙深处翻涌的呜咽
和呕吐感。她强迫自己微微动了动嘴唇,从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喉咙里,艰难
地、极其缓慢地挤出几个字,声音闷在胸腔里,带着浓重得化不开的鼻音,仿佛
溺水之人最后的喘息:「……别……有点……困……」

  这沙哑、破碎、完全不像她自己的声音刚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惊得心脏骤然
一缩!那声音里浸透了无法掩饰的疲惫、惊惶,甚至……一丝绝望的哭腔。

  宋明志只当她是真的没睡醒,体贴地不再追问,只是更温柔地抱着她,享受
着这新婚第一个宁静的早晨。

  「马上要出差了,走之前再抱抱你。」宋明志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清晨
特有的微哑和浓浓的不舍。他收紧了环抱的双臂,将下颌轻轻抵在童素笙的发顶,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妻子身上那令他安心的气息刻入心底。「等我回来,
我们……」他顿了顿,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鬓角,带着未尽的爱意和一丝暧昧的
期许,「再好好……嗯?」

  感受到怀中身体的瞬间僵硬和那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颤抖,宋明志只当她
是真的困倦未消,或是新婚的羞涩使然。他体贴地没有追问,反而更加放轻了力
道,只是这样静静地拥着她,如同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
属于他们新婚的第一个宁静早晨。他的心被温柔填满,丝毫没有察觉到妻子那层
平静表象下汹涌的惊涛骇浪。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照亮了房间里精心布置的喜庆装饰,一切都显得
那么温馨美好。地毯光洁如新,空气清新,昨夜那地狱般的腥膻、汗味和绝望仿
佛从未存在过。

  只有童素笙知道,这「美好」的晨光之下,掩盖着怎样一个鲜血淋漓、肮脏
不堪的真相。她的身体在宋明志温暖的怀抱里僵硬如铁,灵魂却在无边的黑暗深
渊中无声地尖叫、坠落。她闭上眼睛,温热的泪水无声地滑入鬓角。

  身体深处撕裂般的钝痛和四肢百骸散架般的酸楚,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
随着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狠狠刺穿着童素笙的神经。

  然而,她死死咬紧牙关,将喉间翻涌的痛呼与呻吟死死咽下。她强迫自己挪
动着如同灌了铅的双腿,动作尽可能地缓慢、平稳,仿佛只是带着新婚妻子应有
的温柔倦意,为即将远行的丈夫一件件叠放、整理着出行的衣物。每一次弯腰拾
起衬衫,每一次踮脚够到衣架,都牵扯着下体隐秘的伤口和胸前饱受蹂躏的乳肉,
带来一阵阵尖锐的抽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冷汗悄悄浸湿了贴身的衣料。



  她的脸上,努力维持着一层薄冰般的平静。嘴角试图向上弯起一个温顺的弧
度,却因强忍痛楚而显得僵硬、勉强。目光低垂,长长的睫毛掩盖着眼底汹涌的
惊惶与深不见底的疲惫,只在丈夫偶尔投来关切的目光时,才飞快地抬起,挤出
一丝转瞬即逝的、几乎无法称之为笑容的涟漪,随即又迅速垂下,生怕那层脆弱
的伪装会在对视中轰然碎裂。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调整,都耗尽了她残存的心力。

  因为要赶早班飞机,宋明志行色匆匆,甚至来不及等妻子准备好早餐——这
无意中给了童素笙一个绝佳的、无需强撑更久的喘息借口。他只是在玄关处最后
紧紧拥抱了她一下,那突如其来的力道让童素笙浑身一僵,差点失声痛呼,她只
能将脸更深地埋进他的肩窝,掩饰瞬间扭曲的表情和额角迸出的冷汗。

  「等我回来。」他在她耳边留下温存的低语,然后在她唇上留下深情地一吻,
便松开怀抱,拖着行李箱快步离去。

  「咔哒。」

  当防盗门锁舌清脆地合拢,对童素笙而言,这声响,不啻于一道从天而降的
赦免令!一直死死禁锢着她、逼迫她扮演「完美新娘」的无形枷锁,仿佛在这一
刻应声而断!她一直强行挺直的脊背瞬间垮塌下来,如同被抽掉了所有支撑的提
线木偶,整个人顺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板上。紧绷到极致的神经骤然松弛,带
来一阵眩晕般的虚脱。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腔剧烈起伏,仿佛刚刚逃离了
一场漫长而酷烈的窒息酷刑。丈夫的离开,终于将这间充斥着新婚装饰的华丽牢
笼,短暂地、残忍地还给了她自己,和她那具急需舔舐伤口的、残破不堪的躯壳。

  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终于消失在电梯间——直到传来最后一声轻微的关门合
闭声,童素笙才猛地惊觉——她甚至忘了扮演一个妻子最基本的临别关切!

  一股冰冷的懊悔瞬间攫住了她。她挣扎着撑起身体,朝着早已无人的门口方
向,用尽最后一丝气力,从干涩疼痛的喉咙里,艰难地挤出几个破碎而沙哑的字
眼,声音轻得像一阵随时会消散的风:「路……路上……注意安全……」她顿了
顿,仿佛这几个字已经耗尽了所有,才又极其微弱地补上:「……早……些回来。」

  这迟来的、带着浓重鼻音和挥之不去的疲惫的送别,空洞地飘荡在寂静的新
房里,更像是一句说给自己听的、充满绝望的祈祷。她颓然倒回枕上,闭上眼,
泪水终于无声地滑落,渗入冰冷的枕芯。身体的疼痛和精神的重压,如同沉重的
磨盘,再次缓缓碾过她支离破碎的灵魂。

  她几乎是瘫软在还残留着丈夫体温的被褥里,大口地、贪婪地呼吸着终于不
再需要伪装的空气,胸腔剧烈起伏,仿佛刚刚逃离了令人窒息的深海。



  这短暂的分离,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她必须在这宝贵的、丈夫
不在家的时间里,让她那饱受蹂躏、如同暴风雨后残破小舟般的身体,尽可能地、
尽快地「恢复」过来。

  至少……至少要让那些无法示人的淤痕消退,让身体深处的撕裂痛楚减轻,
让她的眼神、她的动作,重新看起来像个「正常」的新娘——一个宋明志眼中看
不出任何异常的、属于他的妻子。这是她维持这脆弱表象的最后屏障。

  新的一天开始了。对她而言,这并非新生,而是一场更加漫长、更加绝望的
战争的序幕。她要守护宋明志和小熙的「阳光」,就必须将自己永远囚禁在昨夜
那个冰冷的、永恒的、没有尽头的黑夜里。照片的阴影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高
悬头顶。身体的伤痛会慢慢愈合,但精神上的凌迟,才刚刚开始。她必须扮演好
「素笙」,那个幸福的新娘,直到……直到她再也撑不下去,或者直到那黑暗彻
底将她吞噬。

  天亮了,光明普照,却再也照不进她沉沦的心底。

               (六)谜团

  那是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然而又毕生难忘的早晨。

  一种无声的、冰冷的恐惧在宿舍里弥漫开来。四个女孩面面相觑,都从对方
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空洞、残留的痛楚和那无法解答的巨大悬疑。

  身体深处那些隐秘的酸痛、莫名的淤青、挥之不去的撕裂感,都成了指向某
个恐怖深渊的、沉默而确凿的证据,而通往深渊的记忆之路,却被某种看不见的
力量彻底斩断。这比清晰的噩梦更令人毛骨悚然。

  只是,相比童小熙缺少清醒状态的下的性经历,对身体感知的异样仅仅处于
懵懂的猜测。文梓柔感受到的,绝非涟漪,而是烙印——一种深植于骨髓、如同
烧红的铁钎穿透神经般无法剥离的存在感,在她生命最隐秘的腹地轰然复苏,带
着千钧的重量碾碎了清晨的脆弱假象。

  下体深处,一种被过度撑开、撕裂后又勉强愈合的钝痛,伴随着一种难以言
喻的肿胀感和异样的酸涩,顽固地盘踞着。每一次细微的挪动,甚至只是呼吸时
腹部的轻微起伏,都能唤醒这沉睡的痛楚,让它尖锐地提醒着自己的存在。这感
觉…太熟悉了。

  在图书馆书架投下的巨大阴影,如同吞噬她的巨口。林成急促的呼吸喷在耳
边,却带着蛇信般的阴冷。他撕扯她衣物的声音,布帛碎裂的轻响,在她听来如
同惊雷。他捂住她嘴的手掌,带着汗湿而浓郁的男性欲望气味,扼杀了她所有的
呼救。最痛的不是第一次被强行进入的撕裂感,而是他一边把混浊滚烫的精液激
射入她的子宫一边在她耳边低语的那句:「你叫啊?看看谁来救你?清纯校花?
呵…」那种彻底的无助和尊严被践踏的冰冷,比身体的疼痛更刻骨铭心。虽然,
后来在机敏过人而异常坚韧的林颖儿一次次在校园挺身而出、厉声喝退林成的骚
扰后,这个具体的威胁暂时远离了,但那种恐惧的种子早已深埋。

  在校长办公室里,昂贵的红木家具散发着沉重的压迫感,谢凯指尖划过她皮
肤带来的颤栗,不是因为悸动,而是因为师长背德带来的极致的扭曲、恐惧和恶
心。他享受着她的颤抖,一次次用他丑陋的阳具贯入她的下体,将她的屈辱当作
最好的调味品。办公桌冰冷的边缘硌着她的腰背,文件散落一地,一度无人知晓
这扇紧闭的门后正在上演的暴行。他伏法了,罪有应得。但当他锒铛入狱的消息
传来时,文梓柔感受到的并非解脱,而是一种更深的虚无。她的清白、她的尊严,
早已在那些「谈话」中被彻底摧毁,法律的审判无法缝合她心灵的伤口。

  惊天的巨响伴随着,爆炸火光吞噬了属于陈明杰的一切。当新闻里播放着诊
所化为废墟的画面时,文梓柔坐在宿舍里,浑身冰冷。没有喜悦,只有一种劫后
余生的虚脱和深入骨髓的寒意。那个恶魔消失了,连同他那套扭曲的理论和冰冷
的工具。但那些「治疗」的过程,那些被强迫摆出的姿势,那些被仪器探入的隐
秘角落,那些被药物模糊意识后被迫承受的「引导」…都成了她潜意识里最深的
噩梦素材。他的消失,只是移除了一个具体的施暴者,却无法抹去他留在她神经
回路里的恐惧烙印。她甚至会在深夜惊醒,恍惚间闻到那股消毒水混合着特殊香
气的味道,感受到金属器械冰冷的触感,以及他那硕大龟头的冠状沟如刮骨尖刀
般一下下剐蹭她饱受摧残穴肉的钟摆记忆。

  这些过往的创伤,如同盘根错节的毒藤,早已将她紧紧缠绕。她以为自己习
惯了,麻木了,至少能在林颖儿无声的陪伴和鼓励下,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像一只惊弓之鸟,在校园的角落里小心翼翼地生存。

  虽然林成蛰伏在手机屏幕上的一条条短信如同淬毒的箭矢,依旧在精准地射
向梓柔的神经: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地挤满屏幕;得寸进尺的欲望索求试图撕开她
最后的心理防线;最刺目的是那些不堪入目的淫秽照片,猝不及防地跳出来,像
烧红的烙铁狠狠灼烧着她的视网膜,带来强烈的生理性反胃和屈辱。这些无休止
的、一次次的试探与挑衅,像钝刀子割肉,缓慢而持续地蚕食着她的安全感和尊
严。

  「你发啊!有种你就发出去!」围棋室里,梓柔的声音像淬火的冰刃,带着
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她猛地发力,狠狠甩开林成那只贪婪探入她领口、粗暴揉
捏她娇嫩胸乳的脏手!

  紧接着,积蓄已久的愤怒化作一道凌厉的弧线——「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带着她全部的羞愤与力量,狠狠掴在林成那张写满淫邪的脸上!



  林成被打得头一偏,捂着脸颊,非但没有恼怒,反而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串令
人毛骨悚然的低笑。他慢条斯理地晃了晃两根手指——那沾满了她花穴在极度紧
张与屈辱中渗出爱液的食指和中指。在梓柔惊恐欲呕的目光注视下,他竟像品味
珍馐般,将手指凑到嘴边,舌尖带着一种病态的贪婪,慢条斯理地、一点不剩地
舔舐干净。然后抬起那双被欲望熏得浑浊的眼睛,死死钉住她,嘴角咧开一个阴
鸷的弧度:「行,你等着。」

  这三个字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上梓柔的心脏。接下来的几天,她如同
置身于无形的刑架之上,每一秒都是煎熬。她神经质地刷着手机,任何一条消息
提示音都让她惊跳起来,仿佛下一秒那些不堪的照片就会如瘟疫般在网络上爆发。

  然而,令人窒息的等待过后,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发生。

  正是在这漫长而残酷的精神凌迟中,梓柔那颗被恐惧反复揉搓、几乎碎裂的
心,反而在绝望的冰水里淬炼出异常锐利和冰冷的清醒。一个令人作呕却又无比
清晰的真相,如同沉船的残骸,从混沌的恐惧之海中缓缓浮现:林成那贪婪的、
如同跗骨之蛆般纠缠不休的执念,所觊觎的从来不是她这个「人」,更遑论她的
灵魂。他痴迷的,仅仅是她这具年轻、美好、曾被他玷污过的皮囊。

  他就像一个阴险狡诈的垂钓者。那些恶毒下流的言语、那些足以摧毁她的图
像,不过是他精心准备的、散发着腐臭的鱼饵。他耐心地、狡猾地抛下鱼线,吊
着他梦寐以求的、曾经侥幸得手过的「师姐」。他内心深处那幅扭曲至极的快感
蓝图,不过是故技重施,妄图再次将她彻底拖入深渊,牢牢掌控在掌心,骑在胯
下,如同摆弄一件没有灵魂的精致玩偶般,肆意揉捏,以满足他那卑劣肮脏的占
有欲。

  至于那些「毁了你」的威胁?

  梓柔在一次次被恐惧扼住咽喉、浑身冰冷颤抖之后,终于用这迟来的清醒,
冰冷地洞穿了那层虚张声势的纸老虎。

  林成,他舍不得。

  他怎么可能舍得亲手毁掉这件费尽心机才捕获的「稀有猎物」?他真正渴望
的,是将她作为一件「稀世收藏品」,长久地、反复地囚禁在阴影里,供他随时
「享用」。

  那些毁灭性的恫吓,那看似无解的枷锁,不过是他用来维持控制、防止猎物
彻底挣脱牢笼的,最卑劣也最有效的精神囚笼。

              她只需要——

  梓柔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腔里那颗被冰水浸透的心脏,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
受到愤怒的力量在奔涌。

  无视他!

  无视他所有恶心的骚扰信息,无视他任何形式的联系,绝不给他任何单独相
处的机会!

  将他彻底隔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那么,这个只敢躲在阴暗角落里释放毒液的猥琐师弟,将再也无法伤她分毫!
他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在阳光和距离面前,将彻底失效。

  这认知如同破开乌云的利剑,在她心中划出一道冰冷而坚定的光。

  然而,那天在别墅那段被抹去记忆的片段,却将文梓柔彻底推入无底黑暗的
深渊。

  她仿佛看到身体被重重地抛在冰冷的地面上,那种下陷感让她更加恐慌。她
拼命想挣扎,想喊叫,但四肢软绵绵的,喉咙里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

  然后,就是痛!尖锐的、撕裂般的痛楚从身体最深处猛地炸开!不是一处,
而是多处!

  下体被一种巨大而粗暴的力量狠狠地、毫不留情地贯穿、碾压!每一次冲撞
都像是要把她活活劈开,内脏都仿佛被搅碎。一股股滚烫的液体灼烧着她的小腹,
冲击着她的花穴。

  文梓柔甚至能感觉到不止一个…那种被轮番侵犯、身体如同破败玩偶般被不
同力量蹂躏的恐怖感,让她瞬间崩溃。

  同时,她的胸部,那象征着女性特征、也承载了过多屈辱的部位,被数只带
着不同温度、不同力道的手肆意地抓握、揉捏、拧掐。乳尖被粗粝的手指用力捻
搓、拉扯,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和难以言喻的屈辱。

  她能感觉到指甲刮过皮肤的刺痛,甚至能感觉到牙齿啃咬乳头的湿冷触感。
那种被当作公共物品般亵玩的恶心感,比直接的暴力更让她窒息。

  然而,比身体上遭受的暴行更令她灵魂战栗的,是随之而来的、无声蔓延的
恐怖氛围。她的目光仓惶掠过童小熙那双尚带着懵懂与惊疑的眼睛,最终,死死
钉在了傅若昕的脸上。

  傅若昕的脸色惨白如纸,那双曾经清澈灵慧的眼眸里,此刻翻涌着与文梓柔
同出一源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惊惶与恐惧。那不是对眼前肉体一样的疑惑,而
是一种更深沉、更粘稠的绝望——她读懂了,傅若昕也懂!

  那一天被张景伟在医疗床上残暴的破处、插入到高潮喷射,小穴被身上的男
人灌满,然后对方心满意足地起身……一切发生的是那样的快,如同噩梦一般印
在她的脑海中。

  那种再次被人强奸的耻辱,幽谷深处被火热粗暴抽送的感知痕迹,以及蜜壶
深处唤起的电击般的酸麻与痉挛,痛苦,绝望,深深地印在傅若昕的灵魂中。

  她们都清晰地嗅到了空气中那无形却无处不在的捕猎气息。

  这无声的共鸣,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瞬间冻结了文梓柔的骨髓。未知!这
个词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在她脑中尖啸。它意味着危险不再是具象的拳头或撕扯
的手,而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潜伏在每一个阴影中,附着在每一个看似无害
的角落。它没有面孔,没有时限,没有规则。下一个会是谁?会是什么时候?会
以怎样更不堪、更摧毁意志的方式降临?她完全无从知晓。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被粗暴打上了标记的猎物。那
无形的标记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吸引着黑暗中无数贪婪的眼睛。无论她逃到哪
里,蜷缩在何处,都仿佛永远被锁死在一个冰冷、无形的瞄准镜十字线中心,那
代表着终结的红点,随时可能在她颤抖的身体上灼烧出一个洞。这无处可逃的、
永恒的威胁感,比任何直接的暴力都更彻底地碾碎了她的希望,将她推入了无边
无际的绝望深渊。

  这种未知的恐惧,比面对具体的施暴者更令人绝望。它意味着危险无处不在,
无时不在。她不知道下一个是谁,会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出现。她就像一个
被标记的猎物,永远活在猎枪瞄准镜的十字准星之下。

  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绝对隐蔽、只有她一个人的地方,与那些周边熟悉的和
不熟悉的、看见的和看不见的种种,做一个彻底的切割。

  去一个不需要解释、不需要伪装、不需要担心下一刻会发生什么的地方。

  她需要时间,漫长而孤独的时间,去舔舐伤口,去尝试缝合那些破碎的、流
着脓血的灵魂碎片。哪怕只是暂时地麻痹自己,让痛苦稍微迟钝一些。

  学业、伴侣、友情、亲情、前途…这些曾经珍视无比的东西,在生存的本能
面前,都变得无所谓了。就像在洪水中挣扎的人,会毫不犹豫地抛弃身上所有沉
重的财物,只为抓住那根救命的浮木。

  此刻,她的浮木,就是逃离。

  两天之后,那个充满生机的早晨,闺蜜们还在熟睡,对文梓柔而言,却是与
过去一切的诀别时刻。她把手机卡取出,剪碎,拉上背包的拉链,声音在寂静的
宿舍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只知道必须离开。

  找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像受伤的野兽一样,独自蜷缩在黑暗的洞穴里,等
待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愈合。

  前途未卜,但她别无选择。

  逃离,是她在这深渊边缘,唯一能为自己抓住的一线微光。



   ********************************************************

  文梓柔休学的消息,像一片被寒风吹落的枯叶,悄无声息地飘散在校园里。

  没有盛大的告别,没有公开的声明,她只是在一个雾气弥漫的清晨,收拾了
简单的行囊,身影融入了校门外灰蒙蒙的街道,最终消失在通往未知远方的列车
里。熟悉她的人隐约知道她经历了难以言说的变故,那看不见的伤痕沉重地压弯
了她曾经挺直的脊梁,让那双总是盛着温顺与怯懦的眼睛,彻底蒙上了一层挥之
不去的阴翳。

  她的离去,带走了一部分校园的生气,也留下了一个无声的、关于恐惧的注
脚。

  这块名为「消失」的巨石,投入了原本就暗流涌动的小城湖心,激起的涟漪
一圈圈扩散,冰冷而沉重。

  邹兵和陶浩的失踪,最初像投入深潭的小石子,只在有限的圈子里激起些微
水花。他们是那种游离在边缘、行踪不定的人,几天不见似乎也说得过去。

  然而,当时间拉长,他们惯常出没的场所再也寻不到一丝踪迹,手机永远处
于关机状态,家人也语焉不详、焦灼中透着恐惧时,不安开始在知情者心中发酵。

  紧接着,宋逸书和程杰重伤入院的消息,如同一道惊雷炸响。

  程杰肋骨骨折,在医院门口被发现,明显是经历了剧烈的打斗。

  而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爱惜羽毛如命的宋家二公子,宋明志的弟弟,竟遭遇
了如此惨烈的伤残——高位截瘫,余生将与冰冷的病床和轮椅为伴,这绝非寻常
意外。

  宋逸书的悲剧尚未冷却,另一个更具爆炸性的消息如同瘟疫般在小城的上层
圈子和校园的隐秘角落飞速传播:肥辉和钱超,这两个平日里横行霸道、背景复
杂的人物,也失踪了!他们消失得更为彻底,像人间蒸发。常去的娱乐场所、名
下挂靠的公司、甚至他们那些见不得光的「据点」,都找不到一丝踪影。他们的
家人起初还试图遮掩,动用关系寻找,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恐慌如同藤蔓般缠绕
上来。他们也开始讳莫如深,眼神躲闪,仿佛提及名字都会招来灾祸。

  邹兵、陶浩、肥辉、钱超失踪、两名学生重伤、谢斌、周益延被抓……这一
连串的事件,如同在平静(至少是表面平静)的湖面接连投下巨石。

  李峰和张景伟也失踪了,疲于奔命的警方强行将他们的失踪与旧案联系起来,
仓促定性为畏罪潜逃。然而,这一系列失踪发生的时间点巧合得诡异,流言不胫
而走,人们不约而同地怀疑:这绝非简单的逃逸。

  警方旋即介入调查,然而程杰支离破碎的回忆,宋逸书讳莫如深的陈述,让
这场本应拨云见日的追索,如同撞入了无形的泥沼——无论是有意为之的遮蔽,
抑或是命运无情的嘲弄,调查进程总在最关键的节点骤然凝滞。

  那卷承载着无尽罪恶的录音——记录着林颖儿在幽闭别墅里被李锋、张曦、
张景伟轮番施暴的凄厉哀嚎,以及随后在冰冷办公室内被周益延肆意蹂躏的绝望
呜咽——最终,被小杰死死地攥在心中,如同攥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却没有向任
何一方交出。

  林颖儿濒死般的嘱托,如同淬毒的冰锥,早已深深楔入他的骨髓,在每一次
想要动摇的念头升起时,就刺得他浑身发冷:「记住!」她当时紧紧抓着他的手
腕,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肉里,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燃烧的恐惧和孤
注一掷的决绝,「拿到录音,第一件事是救我!快!越快越好!我的命…我的清
白…都在你手上!迟一秒…就什么都没了!」她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泣血的战
栗。

  喘息片刻,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眼神死死锁住他,仿佛要将每一个字刻进
他的灵魂:「那录音…会录下地狱…但听着!别碰!别碰张家和高家的任何事!
一个字…一个名字…都别提!」

  「我们…」她的声音陡然低了下去,带着一种洞穿世事的悲凉和绝望,「在
他们面前,就是秋风里的落叶…轻飘飘的…就算你手里攥着铁证如山…风一吹
…就散了…骨头渣子都剩不下…别妄想扳倒他们…那是找死…」

  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鼓槌,在他脑海里反复敲打。他清晰地记得她指尖的
冰凉,记得她眼中那铺天盖地的黑暗。

  很快,穿着制服的警察找到了他。在病房做了询问笔录,空气里弥漫着消毒
水和紧张的味道。

  当警察用公式化的语调告知他「尘埃落定」的消息——林颖儿在千钧一发之
际被救出,送医后已脱离了生命危险;周益延已锒铛入狱;李锋、张景伟等人如
同人间蒸发般的「畏罪潜逃」「如期失踪」;张曦则仍在逃逸——这一连串的信
息像冰冷的子弹击中小杰。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猛地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借助这细微的刺痛强迫自己维持面部肌肉的僵硬。

  一丝难以察觉的、混合着苦涩与释然的情绪在心底最深处翻涌:林颖儿赢了。
用她自己的血肉和尊严作为筹码,赌赢了这地狱般的棋局,赢得惨烈而悲壮。一
切都如她所料,精准地滑向那个众人期待却又不敢深想的深渊——只剩下张曦了
……这个念头划过脑海,带来一阵冰冷的寒意。

  「别碰张家和高家…那是找死…」

  那无形的巨手和林颖儿的嘱托悬在头顶。

  那,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一切果不其然的向着那冰雪聪慧的少女期盼之下而又预料之中的方向发展。

  「好了,」警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现在说
说你的事。根据医院记录,你入院时伴有急性应激反应和多处外伤,肋骨骨折。
谁袭击的你?在什么地点?当时发生了什么?请详细说明。」

  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切割着他紧绷的神经。小杰的视线死死锁在自
己紧握的双手上,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呈现出一种死灰般的惨白,手背上青筋虬
结。他能感觉到汗水正沿着脊椎悄然滑落,浸湿了内里的衣衫。喉咙里干涩得像
塞满了粗糙的沙砾,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发出细微的「咕噜」声。

  时间仿佛被拉长、凝固。几秒钟的死寂后,他才用一种刻意抽离了所有情绪、
近乎机械的平板声调,缓缓开口:「那天…傍晚,」他刻意模糊了时间点,「我
就在…西校区…靠近枫林路那边走着。」他顿了顿,仿佛在努力回忆一个模糊的
噩梦,「突然…从后面…有人勒住我的脖子…一个…背摔…」他的声音微微发颤,
像是信号不良的收音机,「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就在医院了…」他
抬起空洞的双眼,迎向警察审视的目光,又迅速垂下,补充道,声音低得几乎听
不见:「…其他…真的…都不记得了。」

  就在询问似乎要陷入僵局时,对面一直低头记录的警察忽然停下了笔。他合
上记录本,动作随意得像是在整理无关紧要的纸张,眼皮都没抬,用一种近乎闲
聊的、却带着冰冷穿透力的语调,抛出了那颗早已准备好的炸弹:「哦,对了。」
他像是才想起来,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发出叩叩的轻响,目光却如探照灯般猛
地锁定了小杰低垂的脸,「还有个细节。根据接警中心的记录,是你——」他刻
意顿了顿,强调着这个关键主语,「明确指引警方去校长办公室『救』林颖儿。」
他身体微微前倾,无形的压力瞬间弥漫开来,「我很想知道,你当时…是怎么知
道的?」

  「救」字被他咬得格外清晰,像一根淬毒的针,精准地刺向小杰竭力维持的
平静假象。

  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了。小杰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
停止跳动了一瞬,随即又疯狂地擂鼓般撞击着肋骨。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
盖,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他死死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直到尝到一丝
血腥的铁锈味,才勉强将那几乎脱口而出的惊喘压了回去。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胶着了几秒之后。他缓缓抬起眼。用一种极度抽离
的、仿佛灵魂已经飘到九霄云外的声调,轻轻吐出了那七个字:「我…猜…她
…应…该…在…那…里。」

  声音低沉、飘忽,如同投入万丈寒潭的石子,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惊起,便沉
入了永恒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再没有多余的解释,没有情绪的起伏。他像一尊被抽干了所有生气的石像,
沉默地矗立在冰冷的光线下,用这具躯壳筑起一道无形的、拒绝一切探究的墙。

  警察手中的笔在记录本上停顿了片刻,最终只留下几行苍白无力的字迹——
关于他遭遇的「意外」袭击,以及那句指向虚无缥缈的「猜测」。

  这寥寥数语非但未能解开这个看起来盘根错节事件的谜团,反而像投入迷雾
的几颗石子,让本就混乱的水面更加浑浊不清。最终只留下这支离片语的文字组
成的、让谜团更加谜团的线索。

  那卷承载着至暗时刻、足以掀起滔天巨浪的录音带,连同林颖儿以娇躯和贞
洁为代价烙下的血泪警告,被他用沉默和谎言层层包裹,深深埋葬在无人知晓的
角落,成为他灵魂深处一道永不愈合的、无声的伤疤。

  所有指向真相的线索,如同被利刃齐根斩断的风筝线,在即将触及核心的刹
那,于一片浓稠的迷雾之中,无声无息地蒸发、湮灭。只留下一个冰冷的僵局,
在众目睽睽之下,沉默地嘲弄着追寻者的脚步。

   ********************************************************

  沉闷的巨响在水下回荡,看不见的裂痕在蔓延。悬疑与恐怖不再是小说里的
情节,它像冬日里冰冷黏腻的浓雾,悄无声息地渗透进来,笼罩了校园的角落,
弥漫在街道巷陌,更沉沉地压在了童小熙一家人的心头。

  这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对童小熙而言,尤其粘稠而具体。

  它不仅仅是对外界的恐惧,更是源于自身记忆深处那片无法驱散的、模糊却
沉重的阴影。

  那一天在郊区那个荒废冰冷的别墅里发生了什么?

  这股压抑的氛围也悄然笼罩了童小熙。那一天在别墅的经历,像一块模糊却
沉重的污渍,顽固地印在她的记忆边缘。记忆像是被粗暴地撕掉了几页关键章节
的书,只剩下零散的、意义不明的碎片以及大片大片的空白。

  然而,身体却顽固地保留着某种「记录」。从那个混乱的别墅归来后,童小
熙常常在清晨或深夜惊醒,身体深处残留着一种难以名状的酸痛感,不是剧烈,
却像被沉重的钝器反复碾压过后的余韵,丝丝缕缕,挥之不去。更让她心惊的是
下体偶尔传来的、极其轻微的不适感,一种隐秘的、带着异物侵入感残留的别扭。
这感觉像一根细小的针,在她毫无防备时轻轻刺一下,瞬间唤醒一种混杂着羞耻、
恐慌和强烈污浊感的警报。

  她甚至不确定一些在梦境中出现的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甚至扭曲羞辱的事件是
否真正发生过,现实和梦境不断交织在一起,有些时候她觉得自己是清醒的,连
带周围的环境都是可触摸的实体,可是有些时候,她又觉得自己仿佛在回忆里奔
跑,从小到大的经历就像电影片段一样一帧一帧闪过。

  一定发生了什么!发生了极其糟糕、难以启齿、让她本能抗拒去深究的事情!

  最让她恐惧的,是对方那近乎「周到」的善后。

  她并非衣衫褴褛、遍体鳞伤地被丢在街头,而是被「完好无损」地送回了寝
室。衣服整齐,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甚至记忆都被巧妙地「整理」过,抹去了
最不堪的核心片段。这种刻意的「体面」,这种精心维护的「完好」,非但没有
带来丝毫安慰,反而像一层冰冷滑腻的毒蛇鳞片,紧紧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感
到彻骨的寒意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她曾怀着一丝微弱的希望,试探着询问当值的宿管阿姨。然而,阿姨们的眼
神闪烁不定,最初只是含糊其辞,甚至刻意避开她的视线,仿佛那天的记忆是滚
烫的烙铁。

  在她近乎绝望的、带着哭腔的追问下,其中一位阿姨才面色苍白地嗫嚅道,
那天……她们都莫名其妙地睡过去了,等惊醒时,只看到文梓柔、童小熙几个女
孩穿着睡衣,脸色苍白的在值班室门口,眼神空洞又惊恐,像被遗弃在暴风雨中
的雏鸟。而当她们慌乱地去调取监控,屏幕里只有一片刺眼的、毫无意义的雪花
噪点,记录着那段被精准抹去的时间码。一切,都被处理得那么「干净」,那么
「平静」,一丝可供追索的涟漪都未曾留下。这死寂的「完美」,如同最深的寒
冰,无声地渗入骨髓。

  这不是仁慈,这是威胁!一种无声的、冷酷到极致的警告:保持沉默,维持
现状。撕破这层虚伪的平静,对谁都没有好处!

  没有证据,没有线索,甚至连试图拼凑真相的碎片都散落在无形的虚空中。

  报警立案?这念头像投入深潭的石子,连一丝涟漪都无法激起——她们深知,
面对那被精心抹去、不留痕迹的「杰作」,任何指控都只会显得苍白无力,徒增
笑柄。

  更深的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着每一个人的心脏,是那可能降临的二次
凌迟。文梓柔、童小熙、傅若昕,她们曾是校园里熠熠生辉的名字,是众人目光
追随的焦点。一旦这不堪的遭遇,被迫摊开在刺眼的阳光下,世人会如何看待她
们?

  那些曾经仰望的目光,是否会瞬间转化为猎奇的窥探、恶意的揣测,或是廉
价的怜悯?她们无法想象,自己从「万众瞩目的校花」,沦为街头巷尾茶余饭后
被咀嚼、被评判、被异化的「话题」和「笑话」。那将是比发生在别墅暗夜中的
暴行更公开、更持久的羞辱。

  就连丁依彤——她手腕上隐秘的绑缚勒痕,如同耻辱的烙印,也让她无法置
身事外。她同样惧怕那些聚焦于她「为何只有绑痕?」、「当时发生了什么?」
的探究目光。

  在这巨大的、无形的压力之下,在恐惧与羞耻的双重绞杀中,一种冰冷的默
契悄然形成。童小熙与傅若昕、文梓柔、丁依彤一样,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缄默。
她们将那个夜晚的尖叫、挣扎、冰冷的地板和更深的绝望,连同自己破碎的尊严,
一同锁进了灵魂最幽暗的囚笼。沉默,成了她们唯一能抓住的、脆弱的保护壳,
尽管它同时也是一座令人窒息的孤岛。

  她不敢告诉父母。姐姐童素笙自从那场噩梦般的婚礼后,整个人就变得异常
沉默,眼神时常空洞地望着窗外,仿佛灵魂被抽走了一部分。

  尤其宋逸书也出事、肥辉和钱超莫名其妙的失踪后,宋明志则被接二连三的
问询和流言压得喘不过气,二十多岁的他,鬓角甚至溢出了屡屡白发。她不能再
给家人增添一丝一毫的负担了。

  姐姐童素笙……想到姐姐,童小熙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姐姐素笙结婚后,自己曾在某个夜晚醒来上洗手间的时候,听见来自房间里
姐姐轻轻的啜泣声,从来不八卦的她出于对姐姐的关心,还是偷偷贴在门上想听
下里面发生的事情,里面姐夫似乎在安抚着姐姐。

  「小笙……你不要难过……都怪我不好,忍不住提了要求,我知道你还没太
适应……都怪我,都怪我性急……我们慢慢来,等你适应了再说……」

  然后小熙也听到姐姐夹在在啜泣声中的低声反驳,说是她的问题,不是明志
的问题,是她心理状态不好,所以今天身体才这么抗拒。

  小熙没有太听懂这段对话,但她意识到了,姐姐最近身心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这个甚至不用偷听半夜对话都能感觉到,自从婚礼之后,姐姐的脸色明显变得差
了许多,不再有往日那种温婉甜美的笑容,而是眉间总有几分说不出的郁结,甚
至有几次,小熙回到家里,看到姐姐的脸上挂着没擦干净的泪痕,眼睛也红红肿
肿的,仿佛刚哭过。

  小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为什么婚姻会给人带来这么大的改变,
她甚至暗暗腹诽过姐夫说不定是终于把姐姐娶到手后,开始露出对伴侣不好的真
面目,才让姐姐这么难过。

  但她始终没有证据,她唯一能清晰感知到的,就是这一切变化的发生,都源
于姐姐婚礼的那个夜晚。

  然而,,关于结婚那天发生的事,小熙也全无记忆,后来才从其他宾客那里
听说,她是被两位姐夫的同事兼兄弟团给搀扶走的。

  只是当小熙醒来后,却是在婚礼酒店的房间里。出于女生的防身意识,她立
刻看向自己身上,却是看到衣衫完整的伴娘服,甚至袜子都没脱掉就被盖上了被
子。

  而她看向床边时,却发现宋逸书也衣衫完整的坐在地上,靠着电视柜睡着了。

  等宋逸书醒来后,小熙才知道她在被另外两个兄弟团成员搀扶回到小区后,
被宋逸书看到,担心出什么事,所以宋拦了下来,并把她带到举行婚宴的酒店过
了一夜。

  每次说起这件事,小熙总会看向宋逸书,露出一种信任和感激的表情。而宋
逸书的脸则唰的一下全红了,连连说这是应该做的。

  而另外也是因为小熙的姐姐嫁给了宋逸书的堂哥,两个人开始多多少少有了
亲戚关系,这也让小熙对宋逸书的好感度大大增加了不少。

  面对诸多的谜团,童小熙把目光投向了唯一可能的「目击者」——躺在医院
特护病房里,高位截瘫、讳莫如深的宋逸书。

   ********************************************************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浓烈刺鼻,混合着药物和一种生命衰败的沉闷气息。特护
病房里异常安静,只有监测仪器发出规律而单调的「嘀嘀」声,像在丈量着宋逸
书停滞的生命。

  童小熙坐在病床边冰冷的塑料椅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阳光透过百叶
窗,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明暗相间的条纹,让他看起来像一尊了无生气的蜡像。

  「逸书哥……」童小熙的声音很轻,带着试探和不易察觉的颤抖,在寂静的
病房里却显得格外清晰,「那天……在别墅……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你看到
什么了,对吗?」

  病床上的宋逸书眼皮剧烈地颤动了一下,但他没有睁开。他的头陷在松软的
枕头里,脖颈以下被厚重的被子覆盖,只有露出的手臂上插着各种管子,皮肤呈
现出一种不健康的蜡黄色。他的胸膛在呼吸机的辅助下微弱地起伏着。

  童小熙靠近了一些,几乎能闻到他身上消毒水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衰败气味混
合的味道。她注意到他放在被子外的手指,曾经修长灵活,如今却微微蜷曲着,
指尖泛着青白,毫无生气。

  「我感觉很不好,逸书哥。」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身体残留的不适感
在此刻被无限放大,「我身上……那里……总是不舒服。我记不清了,但我知道
……一定有事。很可怕的事。你当时也在……你一定看到了,对不对?是不是
……是不是肥辉他们?还是……还有别人?」她不敢说出那个最可怕的猜想——
你是不是也做了什么?

  宋逸书的呼吸似乎停顿了一瞬,监测仪上的曲线出现了一个微小的波动。他
依旧紧闭着双眼,但童小熙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皮下的眼球在快速转动,仿佛在
噩梦中挣扎。他的嘴唇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喉结
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次,像在吞咽一口无形的苦水。



  「求求你,告诉我!」童小熙的哀求带着绝望,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碰触
了一下他放在被子外冰冷僵硬的手指。那触感让她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我
快要疯了!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我害怕!逸书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
不是会保护我吗?」她想起了很久以前,那个在她眼中温文尔雅、带着书卷气的
邻家哥哥形象。

  保护?

  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宋逸书紧闭的心门上。巨大的痛苦和羞耻
瞬间淹没了他。

  宋逸书没有办法形容童素笙结婚那一晚给他带来的感觉。看着平日里同样是
素雅、清澈的性幻想对象素笙姐姐,在自己面前被两个丑陋的中年男人肆意玩弄,
有种心碎欲裂的感觉。可是想到素笙姐姐高潮时满脸潮红,清雅的五官流露出的
情欲的欲罢不能,又让他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这种幻想让他的打飞机变
得更加的刺激,每次都迅速喷射而出。

  可是每次当他进入到贤者时间后,再回想起那晚的景象,却又是一种感受,
一方面是心痛于素笙姐姐的遭遇,尤其当他离开后,他眼睁睁看着那天那个总是
将镜头往素笙姐姐身上怼的婚礼摄影师,也进去了那个房间里,笑吟吟的走向身
上婚礼礼服已经被撕得破烂,处处露出雪白肌肤的清白新娘……

  他庆幸自己最后一刻,趁着摄影师打开门当下所有人的定住,立刻扯着已经
不清醒的童小熙逃了出来。大概是忌惮于楼道里的摄像头,那两个中年人和摄影
师并没有追出来。

  他把小熙带到了酒店,清洗干净小熙脸上的污秽,安置小熙躺在床上,想起
被绑在房间时隐约听到那两个说什么第二天会忘得一干二净,所以宋逸书也把第
二天小熙醒来后的说辞都想好了。

  他把小熙救出来的动机并不高尚。他很清楚,留在那个房间里,自己也是那
两个中年男砧板上的肉,哪怕不会伤害到自己,第二天醒来也有可能被嫁祸。贪
生怕死、爱惜羽毛的宋逸书,那一刻决定放弃素笙姐姐,只把小熙给带出来,这
样第二天醒来小熙也能为自己作证。而那个房间里的人,不能嫁祸于他后,就只
能自己想办法收拾残局了。

  至于在新房的下半夜会在素笙姐姐身上发生的残酷可怕的事情,他不想去想,
哪怕是平日里对自己那么好的素笙姐姐,在生死关头,他也只想保住自己的命和
声誉。

  那晚,他就这样坐在酒店的床边,看着睡得很安详的童颜少女,不知道为什
么,他突然觉得自己是童小熙的救命恩人,童小熙应该好好报答自己。宋逸书内
心也有感情洁癖,他很庆幸面前的小熙和素笙姐姐不同,小熙还没有被那些禽兽
所沾染。也许将来有一天,小熙可以成为自己的女友,拥有小熙这样的女友也是
不错的……

  这些对未来美好的幻想,让宋逸书对小熙有了一种异样的情愫,至少在宋逸
书看来,小熙未来成为自己的女友,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小熙问他「看到」了?他何止是看到!

  他看到了肥辉那令人作呕的肥硕身躯压在童小熙娇小玲珑的身体上,像一座
移动的肉山覆盖了纯洁的雪地。他听到了钱超猥琐的笑声和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他看到童小熙那双总是带着纯真和依赖望着他的眼睛,在那一刻被痛苦、恐惧和
绝望撕裂。那画面像淬毒的匕首,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

  更可怕的是,他不仅仅是旁观者!

  当肥辉和钱超狞笑着,用最恶毒的语言揭穿他在姐姐童素笙婚礼那天的懦弱
与不堪——他是如何眼睁睁看着姐姐被威胁,为了自保,竟屈辱地让姐姐……让
那个一直对他很好的素笙姐……宋逸书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羞愤欲死!
而童小熙在那一刻投来的目光,那混合着震惊、难以置信、最终化为心碎绝望的
眼神,像一把钝斧,彻底劈碎了他在她心中苦心维持的、最后的「体面」形象。

  那一刻,他不是愤怒,不是反抗,而是被一种更原始、更黑暗的东西吞噬了。
看着童小熙赤裸的、布满泪痕和屈辱痕迹的胴体,看着她眼中彻底的失望和破碎,
一种扭曲的、混杂着毁灭欲和占有欲的火焰猛地窜起。仿佛是为了证明什么,为
了抹去自己的耻辱,或者仅仅是被那赤裸的诱惑和心底深藏的龌龊念头驱使…
…他扑了上去!他压倒了那个他声称要保护的女孩!他粗暴地进入了她尚未从蹂
躏中恢复的身体!他像野兽一样在她体内冲撞、发泄……直到那肮脏欲望的精液
喷射而出,浸满她的花穴!

  那个画面,那个感觉,此刻比肥辉钱超的暴行更清晰地烙印在他破碎的灵魂
里。他才是那个在深渊边缘,最终亲手将两人都推入万劫不复的恶魔!

  而现在,童小熙失忆了。那晚在别墅最黑暗的核心,包括他最后的兽行,似
乎被某种手段巧妙地抹去了。留存在她模糊记忆里的,或许只有一些前期的混乱
和支离破碎的片段,甚至连他「在场」的事实都无法确认。这简直是魔鬼的恩典!

  她此刻的质问,她眼中残留的、对他「逸书哥」的信任和已摇摇欲坠依赖,
是他在无间地狱里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他残存「人性」的最后一点遮羞布!

  告诉她真相?

  告诉她,她敬重的「逸书哥」,不仅在她姐姐被凌辱时懦弱地抛弃了姐姐,
只救了她;更在她被轮奸后,趁她神志不清、身心俱疲之际,像最卑劣的强奸犯
一样,对她实施了更进一步的侵犯?

  不!绝对不行!

  这个念头带来的恐惧,甚至超越了他此刻高位截瘫、生不如死的痛苦。那将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童小熙眼中最后一点光芒会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将是刻骨铭心的仇
恨与鄙夷。意味着他连这最后一点虚假的「正面形象」都将被彻底打碎,碾落尘
埃,比现在这具瘫痪的躯壳更加不堪入目。

  意味着他不仅要面对童小熙的怒火,更要面对法律的严惩!强奸!而且是轮
奸后的再次强奸!这足以让他把牢底坐穿!宋家的名声是他曾经最珍视的羽毛,
将彻底扫入粪坑,连带他哥哥宋明志——虽然他对这个哥哥感情复杂——也会受
到牵连。

  他甚至能想象到童素笙知道真相后的眼神——那个被他抛弃、被他间接推向
更深渊的姐姐,会如何看他这个弟弟?鄙夷?唾弃?还是彻底的绝望?

  不!他不能!他宁愿背负所有的秘密,永远躺在这张冰冷的病床上,做一个
沉默的活死人!他宁愿承受童小熙此刻的疑惑和怨恨,也不能让她知道那血淋淋
的、足以摧毁一切的地狱真相!

  对峙与沉默。

  「说话啊!宋逸书!」童小熙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和压抑不住的愤怒。
她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光洁的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她俯视着病床上那个曾
经意气风发、如今却脆弱如纸的男人。「我知道你听得见!我知道你明白!看着
我!告诉我真相!你是不是……是不是也……」后面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巨大的羞耻感让她浑身发抖,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宋逸书依旧紧闭双眼。但这一次,童小熙清晰地看到,一滴浑浊的泪水,从
他紧闭的眼角缓缓渗出,沿着太阳穴的凹陷,无声地滑落,浸入白色的枕套。他
的嘴唇抿得更紧了,下颌线绷得死紧,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挣扎。他的手
指,那几根僵硬的手指,在被子边缘极其微弱地抽搐了一下,像是在进行一场无
声的、绝望的抵抗。

  监测仪上的数字平稳地跳动着,发出规律的「嘀嘀」声,在这死寂的病房里,
显得格外冷酷无情。

  童小熙看着那滴泪水,看着他痛苦紧闭的双眼和纹丝不动的身体,一股冰冷
的绝望感从脚底瞬间蔓延至全身。她明白了。他的沉默,他的眼泪,他身体的僵
硬,就是最残酷的答案。他看到了,他知道了,他甚至可能……参与了!

  巨大的恐惧和恶心感攫住了她。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仿佛病床上躺着的不
是宋逸书,而是一条冰冷滑腻、散发着致命毒气的蛇。她捂住了嘴,抑制住想要
尖叫和呕吐的冲动。

  「好……好……我明白了……」童小熙的声音嘶哑而破碎,带着心死般的寒
意。「你不说……你永远也不会说……就像你那天在婚房……抛弃我姐姐一样
……」她提到了童素笙,那个被宋逸书在关键时刻放弃的、她最爱的姐姐。

  宋逸书的身体猛地一震!虽然幅度微小,但在童小熙紧紧盯着的目光下,无
比清晰。这无疑证实了她的猜测——婚房的事,他也记得!他记得自己的懦弱和
背叛!

  童小熙最后一丝残存的、对「逸书哥」的幻想彻底破灭了。她眼中的最后一
点温度也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深不见底的失望和憎恶。

  「你会带着你的秘密……永远躺在这里。」童小熙的声音低得如同耳语,却
字字如刀,「但这不代表事情就结束了。那些受伤的人……那些失踪的人……那
些笼罩过来的阴影……它们不会放过任何人的……包括你,宋逸书。」

  说完,她不再看床上那个如同活死人般的男人一眼,转身快步走出了病房。
帆布鞋敲击在冰冷走廊地面的声音,急促而决绝,如同敲响了某种丧钟。

  病房内,只剩下仪器单调的「嘀嘀」声。宋逸书依旧紧闭着双眼,但更多的
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汹涌而出,浸湿了大片枕巾。他无法动弹,无法言语,只能在
无边的黑暗和内心的地狱里,独自咀嚼着这比瘫痪更甚千倍万倍的痛苦。他选择
了缄默,选择了将那些不堪入目、罪恶滔天的秘密永久地、深深地吞进肚里,埋
藏在灵魂最腐臭的角落。他以为这是自保,却不知这沉默本身,已是最沉重的枷
锁和永恒的酷刑。而窗外,小城的天空,阴云密布,压得人喘不过气,仿佛酝酿
着一场更大的风暴。童小熙最后的话语,像冰冷的预言,在他死寂的脑海中反复
回响。

  童小熙的心,像被两股无形的力量撕扯着。一边是梓柔休学离开后留下的、
令人窒息的空茫与不安,诱惑着她效仿逃离;另一边是残存的、微弱却固执的责
任感,像风中残烛般摇曳。她坐在窗边,指尖无意识地绞着窗帘的流苏,目光失
焦地望着楼下熙攘却与她无关的街道。休学?这个念头像水中的倒影,清晰又虚
幻。

  就在这令人煎熬的天人交战之际,命运——或者说恶魔——以一种最残忍、
最不容置疑的方式,替她按下了决定的按钮。

               (七)访客

  从医院带回的那个冰冷猜测,像一枚生锈的图钉,深深楔入童小熙的心底—
—新婚之夜,姐姐童素笙身上,一定发生了极其可怕的事情。具体是什么,她连
想象的勇气都没有,但那种无声的恐怖感,却如影随形。

  再次见到姐姐时,童素笙正坐在窗边,午后的阳光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暖
金。她嘴角噙着惯常的、近乎完美的微笑,眼神平静地望过来,甚至带着一丝关
切。然而,就在那看似无懈可击的平静之下,童小熙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异
样——姐姐的眼睫在阳光里不易察觉地轻颤了一下,像被风吹乱的蝶翼;那平静
的湖面下,似乎有某种无法言说的惊悸正竭力压抑着,使得她握着茶杯的手指关
节微微泛白,指尖用力得几乎要嵌进瓷杯里。这转瞬即逝的细节,像一道冰冷的
电流,瞬间击穿了童小熙所有的侥幸,让那个可怕的猜测在她心底轰然落地,砸
得她五脏六腑都在发冷。

  笃定,却带来更深的恐惧。她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尝到一丝铁锈般的
腥甜,才勉强压下冲到喉咙口的质问。她不敢说破。她甚至不敢在姐姐面前流露
一丝一毫的知晓。这个秘密,如同淬了毒的荆棘,深埋在姐姐童素笙的血肉里,
她正用尽全身力气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在丈夫宋明志面前扮演着「幸福」的
新娘。童小熙看得分明,姐姐眼下的平静,不过是精心构筑的、摇摇欲坠的沙堡。
一旦她贸然触碰,哪怕只是一句小心翼翼的试探,都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
根稻草,将姐姐彻底推入崩溃的深渊,甚至……将这个刚刚组建、看似美满的家,
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而童素笙,同样在妹妹眼中读到了不同寻常的阴霾。自从那次从学校回来,
童小熙就像变了个人。那个曾经叽叽喳喳、充满活力的妹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个时常失魂落魄的影子。她会对着空气长久地发呆,眼神空洞地穿透眼前的
景物,仿佛沉溺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冰冷深潭里;一点轻微的声响就能让她惊跳起
来,像只受惊的兔子。童素笙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她尝试着用最轻柔的语气旁
敲侧击:「小熙?是不是在学校遇到什么事了?跟姐姐说说?」她伸出手,想抚
平妹妹微蹙的眉心。

  童小熙却猛地一缩,像是被烫到,随即飞快地摇头,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我没事,姐姐。真的……就是这几天心情不太好,有点累,过两天就好了。」
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神却慌乱地避开了姐姐探究的目光。

  童素笙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最终只能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沉甸甸地压在姐
妹之间。

  然而今天,气氛变得更加诡谲。童素笙敏锐地察觉到,妹妹的目光不再仅仅
是失焦或逃避,而是带着一种隐晦的、焦灼的探寻,黏着在自己身上。当她不经
意间抬眼望去,总能捕捉到童小熙来不及收回的视线——那眼神复杂极了,混杂
着担忧、恐惧,还有一种近乎洞悉的锐利。而当童小熙发现姐姐回望时,又会像
受惊的小鹿般仓皇移开目光,脸颊甚至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她发现了?」这个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倏然窜上童素笙的心头,带来一
阵令人窒息的寒意,让她握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茶水溅出几滴,落在手
背上,她却浑然不觉。「还是……有人威胁她了?拿我的事?」巨大的恐慌瞬间
攫住了她,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不……不可能!如果是那个
摄影师,他一定会直接来找我!他不会……」她强迫自己冷静,但指尖的冰凉和
内心的惊涛骇浪却无法平息。

  姐妹俩就这样沉默地共处一室,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粘稠的糖浆,每一次呼吸
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沉重的负担。窗外的阳光明媚,屋内却弥漫着一种无声
的、令人喘不过气的张力。她们各自守着血淋淋的秘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
的倒影,却隔着一道无形的、由恐惧和爱共同筑起的高墙,谁也不敢先迈出那一
步。

  刺耳的门铃声突兀地响起,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又像一把冰冷的匕首,骤
然打破了屋内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童小熙猛地一颤,指尖的流苏被扯断了几缕。她以为是迟到的快递,拖着沉
重的步伐走向门口,心中毫无防备。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鸭舌帽的帽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上半张脸,只留下
一个刻意弯起的、看似温和的嘴角弧度。他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专业相机包,身
形不算高大,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童小姐?您好。」他的声音异常
平稳,像精心打磨过的石头,不带一丝波澜,「我是之前合作过的摄影工作室的,
有些……遗漏的底片,需要亲自交给您姐姐。」他刻意强调了「亲自」二字。

  童小熙心中掠过一丝模糊的疑惑,但对方提及了合作过的工作室,姿态又显
得专业而平常。她犹豫了一下,侧身让开了门。「请进吧。」

  男人踏入玄关,脚步很轻,却像踏在心脏上。他的目光并非礼貌地垂落,而
是像两束冰冷的探照灯,锐利而贪婪地扫视着客厅的每一个角落。当他的视线捕
捉到蜷缩在沙发角落里的童素笙时,那刻意维持的和善面具瞬间裂开一道缝隙—
—他的嘴角,几不可查地、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令人毛骨悚然
的弧度。

  猎物,齐了。

  「哎呀」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丝,带着一种虚假的亲昵和令人作呕的熟稔,
「素笙也在家啊?真是……太巧了。」

  这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进童素笙的耳膜!她猛地抬起头,手中的
书「啪嗒」一声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摄影师——那个披着人皮的恶魔——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掌控一切的狞笑。
那张被帽檐阴影笼罩的脸,那独特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语调……瞬间将她拖回
那个充斥着绝望呻吟和撕裂痛楚的婚房夜晚!

  钱超和肥辉的离奇失踪,曾在她心中点燃过一丝微弱到近乎虚幻的慰藉,仿
佛随着他们的消失,那段不堪的记忆也能被埋葬。然而,那个夜晚的第三个恶魔,
那个用镜头和身体双重凌辱她的摄影师,竟如跗骨之蛆,如索命的幽灵,精准地
找到了这里!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脸色在刹那
间褪尽血色,变得如同新刷的墙壁般惨白。她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双臂紧紧抱
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抵御那无形的、冰冷的恶意。

  「正好」摄影师仿佛没看到童素笙的惊骇欲绝,慢条斯理地卸下相机包,动
作从容得像在布置自己的工作室。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边缘磨损的牛皮纸
信封,信封鼓胀得仿佛要裂开,动作带着猫戏老鼠般的残忍。

  「看看,我的杰作」摄影师的声音黏腻而冰冷,像毒蛇滑过皮肤,每一个字
都淬着剧毒,「婚房那晚…记得吗?你每一个…沉醉的瞬间…都被我永恒地…捕
捉下来了。」他微笑着,将信封递向童素笙,那笑容里淬满了残忍的期待。「有
些照片……嗯,非常特别,非常具有……艺术价值。我想,你们姐妹情深,应该
一起欣赏一下。」

  童素笙的手指冰冷僵硬,像不属于自己。她颤抖着,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
接过了那个沉重的信封。指尖触碰到粗糙纸面的瞬间,一股强烈的、令人作呕的
预感如同冰水灌顶!她几乎已经「看」到了里面的内容!她用尽全身力气,才控
制住自己尖叫的冲动,哆嗦着手指,抽出了信封里的东西。

  只一眼!

  仅仅是一眼!

  时间仿佛被冻结了。童素笙全身的血液在刹那间凝固、倒流!照片上,是她
自己!赤身裸体!在不同的、昏暗肮脏的背景里,被摆弄成各种屈辱不堪的姿势。
有的照片里,她眼神空洞,像被抽走了灵魂的玩偶;有的照片里,泪水混合着绝
望,在她布满指痕的脸颊上蜿蜒;最刺眼的一张,清晰地捕捉到了她身体被强行
进入时,那张因剧痛和屈辱而极度扭曲的脸庞!透过照片的角落,仿佛看到如影
相伴的那个恶魔摄影师志得意满的狞笑!这些画面,如同烧红的烙铁,带着滋滋
作响的恶毒,狠狠烫在她的视网膜上,烫在她的灵魂深处!

  「呃——!」一声短促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抽气,从童素笙喉咙深处挤压
出来。她的瞳孔放大到极致,里面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和毁灭性的绝望。手指
剧烈地痉挛起来,仿佛被无形的电流击中,再也无法承受那照片的重量。那一沓
承载着她所有屈辱和噩梦的影像,如同烧红的炭块,从她失力的手中滑落,「哗
啦」一声,散落一地,将那些不堪入目的瞬间,赤裸裸地呈现在冰冷的灯光下。

  「你……你想怎么样?!」童素笙强忍着翻江倒海的恶心感和几乎要将她撕
裂的恐惧,声音抖得不成调子,指甲深深抠进掌心,试图用疼痛维持一丝清醒。

  「啧啧,真是…人间绝色啊。你说,如果这些『艺术品』…不小心出现在你
丈夫的办公桌上?或者…散落在你们小区的邮箱里?又或者…现在就给你亲爱的
妹妹…仔细『欣赏』一下?」他阴鸷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向的童小熙,嘴角咧开
一个残忍的弧度。

  童素笙的身体猛地一晃,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她脸上最后一丝血色
瞬间褪尽,变得如同她身后冰冷的墙壁一样灰白。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睛骤然睁大,
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和羞耻而剧烈收缩,里面倒映着照片上那些被定格的、她拼
命想要埋葬的噩梦。世界在她脚下轰然崩塌,碎片割裂着她每一寸神经。她摇摇
欲坠,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只有喉咙深处溢出破碎的、如同
濒死小兽般的呜咽。巨大的屈辱感像硫酸一样腐蚀着她的灵魂。

  「姐?!」童小熙被姐姐的反应吓坏了,她不顾一切地冲过来。当她的目光
触及到散落在地板上的照片时,整个世界仿佛在她脚下轰然崩塌!那些画面——
姐姐遭受的非人凌辱,那些刺眼的、令人作呕的细节——像无数把淬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她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那是新婚那一晚混乱记忆中破碎的残片!童素
笙蜷缩的侧影,她惊恐回头的瞬间……那些被她拼命压抑、试图遗忘的碎片,此
刻被这些照片残忍地拼接、放大!强烈的眩晕感如同海啸般袭来,胃部剧烈地翻
搅,酸腐的味道直冲喉咙。她双腿一软,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全靠双手撑住才没有彻底瘫倒。她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弥漫,才勉强压
住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尖叫和呕吐欲。

  「你……你这个畜生!魔鬼!」童素笙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那声音破
碎嘶哑得不成样子,如同砂纸摩擦。她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最后一片枯叶,指着
摄影师的手指也颤抖得不成样子,惨白的脸上,泪水和屈辱交织流淌。

  摄影师却愉悦地笑了出来,那笑声低沉而刺耳,充满了猫玩弄爪下老鼠的残
忍快意。「啧啧啧,别激动嘛,亲爱的素笙小姐。看看,拍得多美,多真实啊!
这才是真正的艺术!懂吗?」他慢悠悠地在客厅里踱着步,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
清晰的「嗒、嗒」声,如同敲在姐妹俩濒临崩溃的神经上。他那双隐藏在帽檐阴
影下的眼睛,像冰冷的探针,在童素笙绝望空洞的脸和童小熙惊恐颤抖的身体上
来回扫视,享受着她们每一丝细微的痛苦反应带来的掌控快感。「这些,只是底
片的一部分。还有很多,非常多……精彩的瞬间。你们猜猜,如果它们不小心
……嗯,流传到网络上,会怎么样?你们还怎么抬头做人?你们那体面的父母,
脸面该往哪里搁?嗯?」他刻意拖长了尾音,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

  「不…求你…不要……」童素笙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破碎不堪,带
着深入骨髓的哀求。她的目光绝望地在摄影师残忍的笑脸和被捆绑的、惊恐万状
的妹妹之间游移。那无形的、名为「软肋」的绳索,比任何物理的捆绑都要致命。

  「很简单。」摄影师倏然停下脚步,鞋跟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摩擦声,如同
宣判前的休止符。他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从容转过身,两点幽冷的如同
淬了剧毒的蛇瞳般的目光,却精准地穿透黑暗,死死钉在童小熙惨白的脸上。那
目光淫邪、锐利,带着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一种要将眼前美好彻底撕
碎、玷污的毁灭快意。

  紧接着,他那只一直插在裤袋里的手,如同毒蛇出洞般迅捷而无声地抽出。
指间夹着的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光线下「啪」地一声自动亮起,散发出幽蓝、冰
冷的微光,恰好映亮了他下半张脸上那抹扭曲而狰狞的笑容——嘴角咧开,露出
森白的牙齿,如同恶鬼的狞笑。

  他随意地将手机屏幕在童素笙眼前晃了晃,那冰冷的蓝光在她因恐惧而放大
的瞳孔中跳跃、闪烁。

  「别动什么歪心思,比如……报警。」他的声音陡然压低,如同毒蛇在猎物
耳边的嘶嘶低语,充满了致命的警告。「瞧见这根手指了吗?」他特意将右手拇
指,如同扣动扳机般,悬停在屏幕上一个醒目的红色发送图标上方,指尖距离屏
幕不过毫厘。「它只需要……轻轻这么一点。」

  他刻意模仿着「点击」的动作,拇指关节微微下压,却又在触屏前堪堪停住,
制造出令人窒息的悬停感。

  「这些记录了你那『最美瞬间』的『艺术杰作』……」他刻意加重了「艺术
杰作」几个字,声音里充满了亵渎的讽刺,「瞬间,就能飞遍网络的每一个角落。
让全世界都来……『欣赏』、『评点』。」他微微歪头,帽檐下的目光如同实质
的冰锥,狠狠刺向童素笙,「我想,你应该……非常、非常明白那会是怎样的后
果。」最后的问句,没有丝毫疑问的语气,只有冰冷的、如同铁锤砸下的肯定。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他似乎觉得威慑力还不够,又向前逼近了半步,
身体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姐妹俩完全笼罩。他微微俯身,目光在童素笙和童小熙之
间来回扫视,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仿佛分享秘密般的亲昵,
却字字淬毒:「哦,对了,友情提醒……」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如果你
们现在胆敢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念头……」他的目光如同黏腻的触手,放肆地舔舐
过姐妹俩单薄的衣衫,仿佛已经穿透布料,看到了底下颤抖的娇躯。「那我保证,
会立刻把你俩一起……」他故意拖长了音调,「扒个精光,一丝不挂。然后…
…」他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喘,「我会非常有耐心地,一点点、一寸寸地…
…把你们这对娇嫩的姐妹花,彻彻底底地……吃、干、榨、净。」最后三个字,
如同冰冷的毒牙,被他一个一个地、清晰地、残忍地咬碎,狠狠钉入姐妹俩早已
千疮百孔的心脏。

  「你要什么冲我来,别碰我妹妹,否则我跟你没完!」巨大的、令人窒息的
恐惧和铺天盖地的羞耻感,像沉重的铅块,瞬间压垮了童素笙的意志。她的大脑
一片空白,所有的思考能力都被剥夺。身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完全被无形的恐
惧操控。她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在摄影师那冰冷、粘腻如同毒蛇目光的
注视下,眼神空洞,脚步虚浮地走向储物间。她的动作僵硬而迟缓,每一步都像
踩在棉花上。很快,她拿着一捆粗糙的黄色尼龙绳回来了,绳子在她手中剧烈地
颤抖。

  「很好。」摄影师的声音带着一丝满意的慵懒,「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他向前逼近一步,阴影彻底笼罩了童素笙颤抖的身体。

  「首先,」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铁砂刮过耳膜,带着一种不容置
疑的命令口吻,「麻烦你,现在,去拿根绳子来。」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仿佛在
欣赏空气中陡然绷紧的弦。

  「记住,要结实点的尼龙绳。」这几个字被他咬得格外清晰,如同冰冷的钢
珠砸落地面,暗示着绳索即将承受的、非比寻常的暴力。

  「现在,把你妹妹的手,反绑在那边椅子的靠背后面。记住,要绑紧,非常
紧。」他抬了抬下巴,指向客厅中央一把沉重的实木餐椅,自己则好整以暇地在
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跷起二郎腿,如同欣赏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眼神里充
满了病态的期待。「我可不希望她破坏了我们共同的『美好时光』。」

  「姐——!别听他的!不要——!」童小熙的尖叫声陡然撕裂了死寂的空气,
带着一种近乎泣血的凄厉。她像是被绝望点燃的火药桶,猛地扭身试图冲向紧闭
的房门。但摄影师的反应快如鬼魅!他狞笑着从侧后方闪电般扑上,一只粗壮如
树干的手臂瞬间化作致命的铁箍,死死绞住她纤细脆弱的脖颈!另一只大手则如
钢爪般钳住了她疯狂踢蹬、试图挣脱束缚的双腿。巨大的、非人的力量挤压着她
的气管,所有的空气被瞬间抽空,童小熙眼前猛地一黑,金星乱迸。她的挣扎在
绝对的力量面前如同撞上礁石的泡沫,徒劳而脆弱。滚烫的泪水决堤般汹涌而出,
模糊的视线里只剩下姐姐摇摇欲坠的身影。她拼命地、用尽全身力气摇着头,被
扼住的喉咙里只能挤出破碎的、不成调的呜咽,每一个短促的音节都浸泡在无边
的恐惧和无声的哀求里:「唔…姐…不…别…」

  「放开她!」童素笙的声音像绷紧的弓弦,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嘶哑,身体
微微前倾,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你想要什么?冲我来!她还只是个孩子!」

  摄影师嗤笑一声,那声音像是砂纸刮过铁皮,冰冷而充满嘲弄。他非但没松
手,勒住童小熙脖颈的手臂反而更紧了些,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冲你来?呵,
想得真美。」

  他歪着头,目光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童素笙惨白的脸,「把她放了?然后呢?
等着这小妮子报警,还是招来一屋子看热闹的?」他逼近一步,阴影几乎将童素
笙完全笼罩,「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把事情简单化了,还是……复杂化了?」最
后几个字,他刻意拖长了语调,每一个音节都像冰冷的铁锤砸在童素笙心上。

  童素笙的心像是被那只铁臂狠狠攥住、揉碎,尖锐的痛楚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她自己的眼泪也失控地滚落,大颗大颗砸在地上,留下深色的印记。看着妹妹那
张因窒息而迅速涨成紫红、眼球微微凸起的小脸,看着她眼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
纯粹的绝望,一股混杂着母性本能与无边悲愤的决绝力量,如同熔岩般冲垮了她
自身的恐惧壁垒。不能让小熙也……这个念头如同惊雷在她脑中炸响,支撑着她
几乎瘫软的身体。

  她颤抖着伸出双手——那双手冰冷得如同刚从冰水里捞出,僵硬得仿佛不属
于自己——指尖终于触碰到了妹妹同样冰冷、因激烈挣扎而布满黏腻冷汗的手腕。
触手的那片肌肤冰凉滑腻,带着濒死的绝望感。「没…没事的…」她的声音抖得
不成样子,每个字都像从血泪里捞出来,带着撕裂般的沙哑,「姐姐…姐姐不怕
……」她机械地重复着,更像是在用这苍白的话语试图麻痹自己那颗即将被恐惧
和愧疚撕碎的心,「过…过一会儿就好了……没事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
几乎变成了破碎的呓语,淹没在自己压抑不住的抽泣里。

  在摄影师那令人作呕的、如同审视猎物般的玩味目光注视下,他像拖拽一件
没有生命的破布麻袋,粗暴地将仍在微弱扭动、发出断续呜咽的童小熙硬生生拽
向那张冰冷的实木椅。童小熙的双脚无力地蹭刮着地面。摄影师没有丝毫怜悯,
用坚硬的膝盖狠狠顶住她后腰的脊椎骨,一股蛮力迫使她惨叫着、踉跄着跌撞在
椅面上。不等她有任何喘息的机会,他粗暴地抓住她的双臂,以一种近乎要折断
骨头的力道,狠狠向后拧转,死死地、牢牢地固定在了冰冷的木质椅背两侧。

  「快点!」摄影师不耐地低吼,眼神冰冷地盯着童素笙。

  童素笙浑身剧震,仿佛被鞭子抽打。她像梦游者一样挪到妹妹身后,颤抖的
手拿起那根粗糙的尼龙绳。当冰凉的绳索贴上妹妹纤细的手腕时,童小熙猛地一
颤,发出一声压抑的悲鸣。童素笙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却堵在喉咙里,
变成无声的哽咽。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开始缠绕。

  一圈,两圈……绳子摩擦着皮肤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每缠绕一圈,都像在童
素笙自己的心上勒紧一道枷锁。她能感觉到妹妹手腕的剧烈颤抖和皮肤的温热。
童小熙仍在微弱地扭动、抽泣,每一次挣扎都让绳索更深地陷入娇嫩的皮肤。

  「绑紧!你没吃饭吗?」摄影师厉声催促,身体前倾,眼神灼热。

  童素笙的心猛地一抽,一股巨大的屈辱和绝望让她眼前发黑。她几乎是凭着
本能,双手猛地发力,死命地勒紧绳索,然后颤抖着打上一个死结!

  「呃——!」童小熙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被反剪在椅背后的手腕瞬间被粗
糙的绳索勒得皮开肉绽,深红色的淤痕如同烙印般浮现,细小的血珠从勒痕边缘
渗了出来。那绳索深深嵌入皮肉,仿佛一道残酷的、宣告她彻底失去反抗能力的
枷锁。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惨白的灯光下,
童小熙被粗糙的绳索死死绑缚在冰冷的木椅上,手腕和脚踝上刺目的红痕与血印
触目惊心。她的目光,像被焊死的探照灯,死死钉在几步之遥的姐姐童素笙身上,
那眼神里交织着无法言喻的惊恐、绝望,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被最亲近之人亲
手推向深渊的破碎。

  童素笙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下颌线因咬紧后槽牙而显得异常锋利,
口腔里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她冰冷的目光越过妹妹那破碎的眼神,直刺向阴影
中的摄影师,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淬着冰碴和血沫挤出来的:「你敢碰她一
根手指,我发誓,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那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却蕴含
着足以冻结空气的杀意,与她微微颤抖的、沾着妹妹手腕上微不可察血渍的指尖,
形成最残酷的对比。

  摄影师嘴角咧开一个近乎愉悦的弧度,露出森白的牙齿。他像是欣赏一出绝
妙的戏剧般,慢条斯理地从阴影中踱步而出,惨白的光线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
脸。他没有立刻回应童素笙的威胁,反而饶有兴致地踱到童小熙身边,冰凉的手
指带着令人作呕的狎昵,用指背轻轻刮过女孩因恐惧而绷紧的脸颊。

  「啧,多么动人的姐妹情深啊。」他喉间滚出一声低沉而满足的嗡鸣,那笑
声粘腻、冰冷,如同毒蛇滑过枯叶的嘶嘶作响。

  「真是个……『乖女孩』。」最后三个字被他刻意拉长,带着一种令人毛骨
悚然的、仿佛在嘉奖宠物般的扭曲意味。

  他收回手,指尖似乎还留恋着那惊恐的触感,目光却带着玩味的嘲弄,重新
投向如冰雕般僵立的童素笙。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一步步走
向一旁呆立着、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的童素笙。粗糙的、带着烟草和不明污垢
气味的手指,带着十足的恶意和轻佻,狠狠地划过童素笙满是泪痕、冰冷的脸颊,
留下火辣辣的触感。

  「现在,该我们好好『叙叙旧』了,我的……素笙宝贝。」摄影师嘴角噙着
那抹令人作呕的、志在必得的狞笑,话音未落,他蓄满力量的大手如同铁钳,猛
地攫住了童素笙单薄衬衫的前襟,用力向两边狠狠撕扯!那件素色的棉质衬衫在
他指下脆弱得如同纸片。

  「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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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心的朋友会注意到,我在这一番外的篇首又挂上了系列的链接,这足以代
表其在我心中的分量。

  林颖儿入局篇写的很快,固然考虑了很多细节,但是还是有很多疏漏:

  比如文梓柔和童小熙明明经历不同,为什么却一前一后选择了休学;比如文
梓柔在围棋室前后心境的变化;比如林颖儿给小杰的绝唱录音为什么不了了之?

  这一番外(特别是下篇)的诸多内容,是「林颖儿的入局」乃至整个系列的
关键补充,而那篇「林颖儿的流浪」,继续让其流浪好了。

  因为我所构建的大结局已经出来,所以对本篇的target并不敢奢望多高,点
赞过50后,一周左右,更新下篇。

  写稿子不易,还望大家多多支持。

  版上有至少3-4个纯爱番外大神在活跃,我还是继续绿意盎然的路线。

  有什么好的Idea也请一并留言交流,让我听到大家的声音,也是后续继续发
新篇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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