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葛王公
2025/10/18发表于:第一会所
是否首发:是
字数:4338
这时的奉天,雪下得像要把整个满洲的骨头都埋了。天是铅块,地是冻肉,
风是刮骨的刀。可就在这片冰天雪地里,在南市场最污秽也最高贵的一角,戳着
一栋三层小楼,名曰「甘露苑」。
这楼,从外面看是青砖洋瓦,气派得很。可一推开那扇包着铜皮的厚重橡木
门,一股能把人魂魄都冲昏的、腻得化不开的香甜味道就扑面而来。不是花香,
不是香水香,更不是什么狗屁文人喜欢的墨香。
是奶香。
是女人奶水的味道。纯粹、温热、带着原始生命力的甜腥,混着上等女儿红
的酒气、女人们洗浴后身体的皂角香和客人们身上粗重的汗味、烟草味,调和成
一种让男人膝盖发软、裤裆发硬的催情仙酿。
这里不卖艺,也不怎么唱曲儿。这里的姑娘,或者说「奶妈子」,只有一个
活计:用她们那对沉甸甸、涨卜卜、能掐出水儿也能飙出奶的丰乳,和那副被奶
水滋养得肥美圆润的肉体,伺候这关外最野的男人们。
来的都是些什么人?有刚从战场上下来,满身硝烟和血气的军阀马弁;有在
毛子、鬼子之间倒买倒卖发了横财的皮货商人;也有读洋书读得魔怔了,非要回
来寻「国粹之根」的留洋学生。他们都是狼,是熊,是关东山上的猛虎,在外面
咬人、吃肉、占山为王,到了这楼里,却只想变回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孩,或者一
头只知交配的公畜。
今天掌灯时分,门帘子一挑,闯进来一个铁塔似的汉子。奉天城防军的团长
马龙,人称「活阎王」。他刚从剿匪的前线回来,马靴上还带着干涸的泥点和不
知是谁的黑血。他把挂着二十响镜面匣子的武装带往红木柜台上一拍,震得算盘
珠子都跳了起来。
「妈的,给老子找个奶水最冲的!要能喷老子一脸的那种!」他吼道,声音
像是两块石头在摩擦。
风韵犹存的老板娘雪姨扭着水蛇腰,咯咯笑着迎上来,身上那件宝蓝色旗袍
紧紧地裹着她依旧丰腴的身体。她捏着兰花指,在马龙结实的胸膛上轻轻一戳:
「马团长,又打了胜仗了?瞧您这身杀气,刚好用我们楼里的玉露琼浆冲一冲。」
她领着马龙上了二楼的「甘泉阁」。房间里烧着暖烘烘的俄式壁炉,地上铺
着厚厚的波斯地毯。一个女人早已斜躺在铺着天鹅绒的软榻上,她就是楼里的头
牌,「玉观音」。
她不年轻了,眼角有细纹,但那身皮肉却被奶水养得白腻如脂,吹弹可破。
她没穿上衣,那对乳房简直不像人间之物,硕大、浑圆、白得晃眼,青色的血管
像山脉一样在雪白的肌肤下蜿蜒。顶端两颗熟透了的樱桃,饱满得仿佛轻轻一碰,
就能裂开,喷涌出甘美的汁液。一滴晶莹的奶珠正挂在左边的乳尖上,摇摇欲坠,
散发着致命的甜香。
马龙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里那股子狼性的凶
光瞬间化成了最原始的饥渴。他不需要任何言语,像一头扑向食物的野兽,三两
下扯开自己的军装,扑了过去。
他没有亲吻,没有抚摸,而是直接张开那张在战场上吼过成千上万命令的嘴,
一口衔住了那颗挂着奶珠的乳头。
「咕咚……咕咚……」
他闭上眼睛,像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贪婪而粗暴地吮吸起来。温热的、
带着无与伦比香甜的液体涌入他的口腔,滑过他干裂的喉咙。那味道,是母亲的
怀抱,是故乡的米粥,是他在这个冰冷残酷的世界里唯一能感受到的温暖和纯净。
他吸得又急又猛,嘴角溢出的奶水顺着他满是胡茬的下巴流淌下来,滴在他古铜
色的胸膛上。
玉观音发出一声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呻吟,她的身体因为乳汁被吸走而阵阵战
栗,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插进马龙硬实的短发里。
楼下,丝竹声、划拳声、女人的浪笑声和男人的粗喘声混成一片。但在这间
房里,只有野兽般粗重的呼吸和婴儿般贪婪的吞咽声。奶水的香甜味愈发浓烈,
几乎变成了实质,包裹着这对交缠的肉体。
当马龙终于从那片柔软的圣地抬起头时,他的眼睛是红的,里面充满了血丝
和一种被涤荡过的迷茫。但那迷茫只持续了一瞬,就被更汹涌的兽欲所取代。奶
水安抚了他的灵魂,却点燃了他的肉体。
他咆哮一声,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粗壮的手臂一把揽住玉观音丰腴的腰肢,
将她翻转过来,让她肥美的臀部高高翘起。那对被奶水滋养得硕大浑圆的臀瓣,
像两轮满月,在壁炉的火光下泛着油润的光泽。
「骚货……奶子这么好,逼里肯定也都是奶水……」他含混地咒骂着,挺身
而入。
没有前戏,没有温柔,只有最原始、最狂暴的冲撞。肉体拍击的声音沉闷而
激烈,像是在战场上擂响的战鼓。玉观音的呻吟变成了破碎的尖叫,她的长发被
汗水打湿,贴在脸上,身体随着男人的每一次挺进,像风中落叶一样剧烈地颤抖。
她胸前那对伟大的乳房也随之疯狂地晃动,奶水被颠簸得四处飞溅,洒在了天鹅
绒的软榻上,洒在了男人黝黑的脊背上,空气中的奶香混入了更原始的、淫靡的
汗味和体液的味道。
这是一场战争,一场没有胜负,只有征服和沉沦的战争。男人用最野蛮的方
式,在这个高贵而香甜的躯体里,宣泄着他的暴力、恐惧和孤独。而女人,这个
被当做圣母和娼妓的结合体,用她的乳汁和肉穴,承受并净化着这一切。
楼里彻夜回荡着荒淫的声音,和那永不散去的、罪恶又圣洁的奶水香。在乱
世里,这里是野兽的摇篮,也是英雄的坟场。
「甘泉阁」内,暖意和淫靡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马龙的嘴像个贪婪的漩涡,死死叼着玉观音一只雪白的奶子,喉咙里发出
「咕嘟、咕嘟」的吞咽声,像一头在母狼怀里抢食的狼崽。他身下的腰胯则像架
永不停歇的攻城槌,每一次都撞得玉观音那肥美的肉臀「啪啪」作响。
这还不够。他那只空闲的手,竟捏着一双乌木筷子,像个最顽劣的孩童在耍
弄一只脆弱的蜻蜓,不轻不重地夹着玉观音另一只颤巍巍的奶头。他时而捻转,
时而提拉,玉观音的呻吟便从销魂的乐曲变成了凄厉的哀鸣,那被筷子折磨的乳
尖渗出晶莹的奶珠,又被他嫌恶地用筷子头刮掉。他要的是一边纯粹的吞咽,和
另一边极致的玩弄。
就在这一人如畜、一人如奴的荒唐时刻,门被轻轻敲响了。
「滚!」马龙头也不抬,含混地吼了一声,嘴里依旧没松开那甘美的源泉。
门外的人显然哆嗦了一下,但还是壮着胆子道:「团座……卑职疤瘌三,有
要事禀报。」
马龙的动作一停,那股子被打断的戾气让他眼神变得凶狠。他终于松开嘴,
那被吮吸得红肿的乳头还挂着他的口水和奶水的混合物。他一把推开身下的玉观
音,抓过床边的军裤套上,粗暴地喝道:「进来!要是屁大点事,老子把你卵子
割下来喂狗!」
疤瘌三推门进来,低眉顺眼,连看都不敢看床上那具白花花的肉体。他凑到
马龙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像蚊子哼哼,但每一个字都带着一股子乡野的腥膻味
儿。
「团座,弟兄们在乡下听了个奇闻。说是城西三十里外的王家堡的幸福村,
有个寡妇,别人都唤她王大柱他娘。那娘们骚得能滴出水来,最绝的是她那身奶
水,听说比这楼里所有奶妈子加起来的都要浓,都要甜!根本不是水,是浆!是
那种能挂在筷子上的玉露琼浆!」
马龙原本不耐烦的脸上,眉毛微微一挑。他舌头舔了舔嘴唇,似乎还在回味
刚才的味道,但眼神里已经有了一丝新的、更贪婪的火苗。
疤瘌三见有门,赶紧接着说:「后来这寡妇被村里最有钱的王老五李二狗给
娶了。这李二狗也是个怪胎,他娘的,让这寡妇一天喂三张嘴!一个是他前夫留
下的四岁儿子王大柱,一个是他们刚生下的女娃,还有一个……就是他李二狗自
己!」
「嘿,有意思。」马龙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笑,「老牛吃嫩草,老子也吃,
不稀奇。」
「稀奇的在后头呢!」疤瘌三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既兴奋又鄙夷的腔调,
「团座,您是没听村里人传的……说那李二狗,每天晚上都要一边吃奶,一边操
那寡妇。吃着左边的,就肏着;肏够了,再换过来吃右边的。最邪乎的是,他
……他还喜欢玩一种花活儿……」
疤瘌三犹豫了一下,看到马龙鼓励的眼神,才把心一横,说了出来:「他让
那寡妇把奶水挤到自己的骚逼里,等他肏完了,射了,还要捧着她的骚逼把那些
奶水、逼水和精水混成的骚汤当补品一样全部喝进肚子里去,据说这样非常大补,
而且必须用那寡妇的奶水和逼水配上自己的精水才能见奇效,据说现在那李二狗
身体越来越好,连感冒都不得。」
疤瘌三话音刚落,「甘泉阁」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只有壁炉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和玉观音压抑着的、因恐惧而发出的轻微
喘息。
马龙脸上的表情凝固了。那双刚刚还浸淫在兽欲中的眼睛,此刻像结了一层
冰,冰层之下,是烧得通红的、贪婪的炭火。他手里的那双乌木筷子,在他无意
识的巨力下,发出了「嘎吱」的呻吟。
奶水、淫水、精液……
这三种中前两种是世间男人最痴迷的液体,混在一起……喝下去……
这他妈的已经不是人了,这是成仙!是帝王般的享受!
他马龙,杀人如麻,睡过的女人比吃过的饭都多,自以为尝遍了人间滋味,
可跟这个乡下土财主李二狗一比,自己简直就像个没断奶的娃娃,玩得太他妈的
「干净」了!
「啪!」
一声脆响,乌木筷子应声而断。
马龙随手将断筷扔在地上,眼神缓缓地转向了还趴在床上的玉观音。
他看着她那对曾经让他痴迷的、硕大雪白的乳房,看着那被自己吮吸得通红
的乳头,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乏味。
这算什么?
这点奶水,在马龙嘴里,突然感到寡淡得像他妈的面汤!这具身体,被上百
个男人操弄过,就像个公共厕所!
而那个寡妇……那个叫王大柱他娘的女人……她的身体是一个宝藏,一个只
被一个男人(现在是两个)挖掘过的、能产出琼浆玉液的秘境!
「滚下去。」马龙的声音不大,但冰冷得像关外冬夜里铁轨的温度。
玉观音浑身一颤,以为自己听错了。
「团座……」
「老子让你滚下去!」马龙猛地一脚踹在玉觀音肥美的臀上,直接把她从柔
软的丝绒大床上踹到了冰冷的地毯上。她像一团被丢弃的白肉,狼狈地蜷缩着,
惊恐地看着这个瞬间从情夫变成阎王的男人。
马龙看都没再看她一眼,他一边利索地穿着军装,一边对早已吓得噤若寒蝉
的疤瘌三下令:
「点三十个弟兄,备两辆车,现在就去王家屯。」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饿狼捕食前独有的兴奋和残忍。
「记住,」他一边系着武装带,一边狞笑着补充道,「那个叫李二狗的,给
老子留口气,打断他的手脚,砸烂他的卵蛋。老子要当着他的面,喝他老婆的
『三味汤』!」
「那个女的呢?」疤瘌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小心翼翼地问。
「那个女的,」马龙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脸上露出一种近乎于神圣的向往和
绝对的占有欲,「给老子毫发无伤地带回来!告诉弟兄们,谁他妈敢碰她一根头
发,或者让她吓得没了奶,老子就把谁点了天灯!」
他整好衣冠,最后环视了一眼这间曾让他流连忘返的「甘泉阁」,闻着空气
中依旧浓郁的奶香和淫靡气味,只觉得一阵索然无味。
他推开门,大步流星地向楼下走去。皮靴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咚咚咚」
的闷响,像一记记催命的鼓点,敲向了三十里外那个平静的王家堡幸福村,敲向
了那个还在用自己香甜的乳汁,喂养着一家三口的,无知而丰腴的寡妇。
甘露苑的喧嚣和香甜,被他彻底抛在了身后。
一场混杂着奶香和血腥的掠夺,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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